第10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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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章

    施?在病床上睡午觉，蒋献也挤上床，小心翼翼护住腿，头往施?怀里钻。他偏爱和施?贴在一起，耳鬓厮磨，不是他抱着施?，而是施?抱着他。

    他喜欢把脸贴在施?线型纤纤、皎白馨香的脖颈，靠着她流丽精致的锁骨，觅食的野兽一样，一寸寸猎嗅着她温软的气息。施?性子懒散，耽于锻炼，身上的肉软绵，蒋献喜欢这样软暖的拥抱，但又担心施?的健康，总要催她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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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献挑好橘子递给摊主，继续和施?讲话：“齐温他有事儿就先回去了，我哥说明天让我家保姆过来，我就让护工先走了，请一个护工也挺费钱的，一天三百呢。”

    “抠抠搜搜。”施?拿出手机给摊主扫了橘子的钱，八块九。

    她往隔壁的水果店走去，叫蒋献跟上。在店里，面无表情让店员装起一盒奶油草莓、车厘子、软枣、阳光玫瑰、新西兰金果。

    她眉眼冷肃，像结了一层寒霜，扭头看蒋献，语气很硬，闹心地催他：“还有什么想吃的，说。”

    “没，没了。”蒋献从没见过施?这样生气，施?脾气不好，但平常在他这里拿不到钱了，只躁气翻涌地瞎闹撒野，不会这样冷言冷语。

    一大袋水果，花了差不多两百，施?提着袋子出来，脸闷着，一句话也不说。

    蒋献不知道是谁惹到施?了，不想触她眉头，伸手去勾施?的手指，说话都压着音量，“让你破费了。”

    施?冷冷睨了他一眼，还是一声不吭。

    回到车边，她打开车门，手里的东西丢进去，这才定睛凝目逼视蒋献。蒋献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像在她胸腔点了一把火，悄悄顺着血管引线燎原。

    “故意让我愧疚，是吗？买几个烂橘子还讲价，故意一个人拄着拐杖孤零零的让我看到，想让我内疚，是这样吗？”她蛮横地挥了挥袖子，双手抱臂，“不想给我花钱就直说，搞这些戏码干什么。”

    蒋献终于明白施?在生什么气了，好似孩子拿着父母的血汗钱在外挥霍，回头看到父母买点水果还在斤斤计较，心里有负罪感。

    ??他让施?有负罪感了，让她难受了，让她花钱花得不痛快了。

    “不是的，你别多想，我就不爱吃那些贵的，什么草莓啊，葡萄啊，我都不爱吃，我就喜欢吃橘子，橘子好吃。”他拿起自己袋子里的橘子，剥开一个，择下一瓣往嘴里塞，假装很甜，含糊不清道，“好吃，我就爱这口。”

    施?想起，小时候和姥姥姥爷住在乡下，她三四岁时，爸妈正在创业，手头还很拮据。有天姥姥的养老金发下来了，姥姥买了一盒草莓，和一袋表面斑驳的小金桔回来。

    姥姥姥爷把草莓都给她吃，两个老人剥着酸涩的金桔，说：“草莓都给小?吃，姥姥和姥爷不爱吃这玩意儿，就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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