漩涡(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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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要回到临海。</p>

    从高铁里出来，打车回临海区。</p>

    胡笳摇下车窗，一股不新不旧的气息扑面而来。</p>

    这里的空气总是带着淡淡的涩味，这是因为临海有太多的化工厂，钢铁管道繁密如集成电路，百米高的烟囱似钢钉般指向天空，吐出的烟气颜色清冷。</p>

    阗资把胡笳送到楼下，没有跟着上去。</p>

    “下了晚自习陪我吃饭。”胡笳随口说了句，又淡淡说：“算了，看情况，也可能不吃。”</p>

    胡笳在回程路上给李慧君打过几个电话，李慧君说是回来了，可她是个撒谎成性的，谁又知道真假呢？再说胡笳总听到李慧君电话里有个男人的声音，她心里有种不太好的预感。</p>

    “嗳，我今晚可能没时间。”</p>

    阗资难得跟她这么说。</p>

    “怎么？”她挑挑眉。</p>

    “我得回去陪我爷爷吃饭。”他笑笑，“每周末都这样。”</p>

    事实上，阗资只有周一到周五才住在龙湾花园，周末是一定要回祖父家住的。</p>

    这次为了陪胡笳出来玩，阗资已经撒了谎。如果祖父知道了他和胡笳在杭州干的事……，他不敢继续想下去，心里却生长出一种背德的快乐，压抑得像潮水。</p>

    “明天陪你吃行么？”阗资问她。</p>

    “再说吧，明天的事儿谁知道呢？”</p>

    胡笳语气淡淡的。她背过身，走进楼里。</p>

    胡笳在开门之前，深呼吸几口气，用了几秒钟做心理建设。</p>

    等她用钥匙打开门，比起崩溃，她先闻见一股香中带甜的鸡汤味。</p>

    再看屋里，各处干净得像是被人用清洁球擦洗了一遍，甚至那套脏兮兮的布艺沙发都被拆下来洗过一遍，已恢复成多年前清清白白的样子，松软无比。胡笳习惯性地往那架多宝格上扫了眼，她和李慧君的合照被收起来了。</p>

    “再等半个钟头啦——”</p>

    厨房里，有个男人操着一口广普，好声好气地说到。</p>

    胡笳认出这是电话里她听到的男声，她皱起眉朝厨房看去。</p>

    李慧君跟个小女孩似的，依偎在一个高个男人边上。</p>

    察觉到胡笳的视线，他们俩转过头，李慧君的脸上多少有些尴尬，松开了手。</p>

    而男人呢，他倒坦坦荡荡地看着胡笳，脸上还带着刚才的笑，模样端正，眼睛黑亮地瞅她。</p>

    胡笳心里狠狠骂了声操。</p>

    这男的长得也太特么像胡海文了！</p>

    阗资回家放下行李，就往地下车库走。</p>

    等了一会，那辆白色奔驰熟门熟路地开到他前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