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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怅,以前可是没有过;目光垂下去呆呆地定在一点,很久很久仿佛其中又闪动起激情和兴奋,但霎那间目光又散开了,像一只受惊的鸟儿很久很久无处着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从诗人后来的消息中推测,他必是在那几个月里走出了童贞。那几个月里,某一辞不及防的时刻,他还过了一道界线。
谁呢?点破了他的童贞的那个女人,是谁呢?
不知道。没人知道。永远无法知道。
l自己也没有看清她,不知道她的名字,在昏暗的车箱里只知道她是一个成年女子,也不曾问过她最终要到哪儿去。车箱里只有两盏马灯,由此来看那可能是一辆运货的闷罐车,而且是夜里。车窗很小,只打开一道窄fèng儿,从l的角度偶尔可以看见一颗很亮的星。列车在大山里走,山时而遮蔽了那颗星,时而又放出那颗星。夜幕漆黑看不见山,那颗星忽然隐没便知道那是山的遮蔽,忽而它又出现便知道山在那一段矮下去。两盏马灯,东一盏西一盏有节奏地晃荡,有谁站起来移一下位置,巨大的影子便晃荡得四壁全是。大家都躺在地板上,挨得很紧,挤着。马灯近旁的人一直在嘁嘁嚓嚓地谈话,有时大声地笑。其余的角落都很静,或有鼾声。l睡不着,他身旁睡着一个姑娘,一个成年仅是非常年轻的姑娘。除了母亲,l还从未如此贴近过女人的身体,心里动荡得不能入睡。只隔着两层单衣,l感到了她肉体的温热和弹性。开始很紧张,希望她不认为这是有意的,希望别人不认为他是有意躺在她身边的,完全是偶然,他希望别人也都注意到这一点;另一边就是墙了,他已经紧贴着墙了,他真是没有办法,否则他会与她再分开些的。l笔直地躺着,一动不敢动,不敢翻身,呼吸也放轻。但是他非常清晰地感觉到了姑娘的身体,闻到了女人的气味,不一定是香味,幽幽缈缈的让少年惊奇,让诗人身心震动。无法拒斥恰恰就像不能不呼吸。l的角落离灯光很远,昏暗得分不清睡着多少人。l试着放松一下浑身的肌肉,感到和那姑娘的接触面扩大了,慢慢地扩大着,更富弹力和温柔了,随着车箱的颠簸,能感觉到她某些部位的丰满和某几处骨胳的坚实。心嗵嗵地跳,l又赶忙抽紧身子。姑娘依然睡着,呼吸均匀,有节奏地吹拂他的皮肤。l再试着放松,一直抱在胸前的双臂放下来,再放下来,放在他与她之间,这样他的一只手触到了她。手毕竟最为敏感,手背也可以认出那是丰盈的女性的腿,但是手指不敢动,竭力用皮肤去感觉她的真确。河岸上的幻想又活跃起来,夏夜里的花含苞欲放。姑娘动了一下。l屏住呼吸。列车转弯时车箱剧烈地晃动。摇摆,那个姑娘,女人,随着车箱的倾斜她更紧地和l贴着了,车轮变换轨道车箱猛地倾斜一下,女人沉甸甸的肉体压住了l的胳膊,他想抽出来,想把胳膊慢慢地抽出来不要把她弄醒,但就在这时另一只手把l的手捉住了。l一惊,未及想出对策,却感到那只手在他的手里轻轻地扭动,揉搓,是女性的手,是她的,她的五个手指和他的五个手指渐渐绞在一起,l听见姑娘呼吸的节奏变了,她分明是醒了,或者一直是醒着,或者一直是在梦的边缘。l还是怕。l还是把胳膊抽了出来。昏暗中,l想看看她,但是看不清,不敢多看,但从那呼吸和手指上l猜想她一定很漂亮。她不动,也不躲开,没有一点儿声音。车轮轧得铁轨&ldo;咔哒哒‐‐咔哒哒‐‐&rdo;在他们身下震响,铁和铁磨擦的声音,尖厉,甚至有些恐怖。l再试着把手放下来,放在原来的位置,在那儿,她,那只女性的手仍在等着他。他把地抓住,她便又在他的手中轻轻地扭转,五个手指对五个手指,捏着,攥着,都有了汗,绞绕着不知如何是好似的。序幕不可能太久,激情朝着必然的方向推进,l的手慢慢向她的身上移动,向她的胸前摸索,她不反对,她一直都不阻挡,她是允许的。于是l触到了丰硕的胸,两个年轻的辱房,隔着辱罩,不很大,但是挺耸、充盈,顶部小小的突起那必是辱头了,一阵风暴似的东西刮遍了诗人全身。但l忽然又把手挪开,抱在自己胸前,龌龊和犯罪感在他心里掠过。他把手挪开,她不制止,那意思是相信他还会回来。不错,她的判断完全对,真理难以抗拒,那是真理。再回来时,辱罩松开了,他的手在整个光滑细腻的胸脯上畅行无阻,在微微的齐水上走边走过颤动的隆起和凹陷。火车&ldo;咔哒哒‐‐咔哒哒‐‐咔哒哒‐‐&rdo;奔驰在黑夜的群山中,&ldo;空嗵嗵‐‐空嗵嗵‐‐空嗵嗵‐‐&rdo;那是在过桥,&ldo;轧轧轧‐‐轧轧轧‐‐轧轧轧‐‐&rdo;是钻过隧洞,少年的花朵在这动荡的节奏中昂扬开放。l在那缠绵温润的腰腹上停留,彳良久,正要走向另一处最为致命的梦境‐‐更为沉重的山峦和更为深邃的渊壑,但这时,另外那只手制止了他,对他说:&ldo;呵,你还这么小。&rdo;那双一直微合着的眼睛,一定是在昏暗中睁开了,看着他。l心慌意乱无地自容。&ldo;咔哒哒‐‐咔哒哒‐‐&rdo;声音渐渐地小下去,渐渐扩散得缥缈,可能,火车走出了大山。那花朵很快收缩合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