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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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一条路。他把门厅里的壁灯扭亮，给n留下一张字条插在壁灯上：&ldo;我来过了。不知出了什么事。猫先跟我去，它饥肠辘辘。&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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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三天，n和n的母亲回来了。

    那三天里，f每天下了课就往n的学校跑，n不在，n的同学说她这几天都不住在学校，f转身就走，骑上车飞奔回家。那三天晚上，f回到那座美丽的房子，不让父母知道，直接到n家去，但看见的只是那张字条孤独地插在壁灯上。那三个冷清而惶恐的夜，f与那只猫在一起，不开灯，躺在书山上不断地从恶梦中惊醒。第四天晚上，他一走进院门就看见n家有灯光。他大步跑进n家，见n和n的母亲正坐在孤零零的饭桌前吃晚饭。那些书大多不见了，一本本写了字的稿纸也不见了，一排排的书架都不见了，只剩很少的几件家具码放在角落里。

    f愣愣地站了一会儿，问：&ldo;你们也得走吗？&rdo;

    n和n的母亲互视，无言。

    &ldo;你们要到哪儿去？你们也得跟伯父一起去吗？&rdo;

    n的脸上没有表情。n的母亲请f坐下，坐下说。

    那只猫跳到他怀里。

    &ldo;我们不过是，&rdo;n的母亲说，&ldo;要搬出这个院子，到别处去住。&rdo;

    &ldo;哪儿？&rdo;

    &ldo;不远。还在这座城里。&rdo;

    &ldo;真的？不到西北的大山里去吗？&rdo;

    &ldo;不。如果要说方向嘛，倒正巧是东南。&rdo;n的母亲神情自若，甚至面带微笑。&ldo;东南，这座城的东南角。换个环境，不好吗？&rdo;

    n把那只猫接过去，一心一意地爱抚着它。

    &ldo;可我不相信伯父他会是……&rdo;

    &ldo;嘘‐‐&rdo;n的母亲示意f不要再说。

    那一声&ldo;嘘&rdo;很轻，但在空空荡荡的屋子里仿佛响了很久，仿佛全世界都在屏息聆听它。三个人都不再说什么，目光投在三个方向。屋子显得很大，甚至辽阔，窗和门相距遥远。四壁空空，仿佛没有被踩过的雪。

    那只猫&ldo;喵呜‐‐喵呜‐‐&rdo;地叫着，在四壁间震起回声。

    &ldo;以后再到我们家来，可能，你应该加一点地警惕了。&rdo;

    &ldo;不，不会。伯母，我不会的。&rdo;

    &ldo;你……唉，你们俩可真是年轻。&rdo;n的母亲看看f，又看看n。

    &ldo;伯母，我不会那样的，我不是那种人。而且我相信伯父他不是……&rdo;

    &ldo;如果你相信，&rdo;n的母亲又急忙打断地：&ldo;只要你相信他是坦诚的就够了。他如果错了，你相信，他可能错在很多地方，但他没有错在良心上，这就够了。不要再多说了，我想你们……毕竟也是不小了。&rdo;

    &ldo;以后，要是你还愿意来看看我们，你就到……哦对了，我给你一个我们的新地址。&rdo;

    &ldo;什么时候搬？&rdo;

    &ldo;礼拜日，&rdo;n说。n和那只猫一起看着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