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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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定也是戴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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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曾经戴过，在手套上留下过温度，现在，这温度覆在我皮肤上，然后融了的雪一样，一点一点渗透进我的皮肤，蔓延至我的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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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站在一边，看着我堆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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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原本想站在风吹来的方向，为他挡挡风，可是担心这呼啸的风把我的心跳声吹过去让他听见，只好避开他，跟他中间隔着肥硕的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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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见他问：“哥，我是不是惹你讨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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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怎么连问话都这么直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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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我真的讨厌他，我还能直接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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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他，心虚，但强装云淡风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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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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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为话题能就此打住，却没想到，他扬着一张冻得通红的脸，又跟过来问：“那为什么最近你好像都不太愿意和我们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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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当时正准备蹲下，团一个雪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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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问我的时候，眼睛亮得像是雪地里被阳光晒得发亮的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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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亮晶晶的，像星星一样的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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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我没有不愿意和你们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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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抿了抿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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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多天过去了，他的嘴唇还是有些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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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移开视线，不敢多看，蹲下一边团雪球一边说：“你多喝点水，嘴唇都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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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算不看他也知道他肯定在笑，笑得有点儿犯傻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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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能蹲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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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乖乖地蹲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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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攥着手里的小雪球，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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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打过雪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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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摇头：“我们那里不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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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我怎么忘了，他是从另一边跋山涉水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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