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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白怔了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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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侯澹仍旧负手望着夜空：“你只当她是小雀，需要放飞，却不见她平正高洁，皎皎如月，能照彻千里碧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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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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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白无力地扯扯他：“咱回屋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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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你说得对，她在这里，确实很难快活。”夏侯澹道，“有一天她实现了抱负，想要离去，那时我若不在了，你就带她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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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白欲哭无泪：“求你别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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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庾晚音一直站在院中，等到夜风吹凉了面颊，才若无其事地回到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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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白正在发了狠地跟北舟对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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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侯澹看看庾晚音：“怎么去了那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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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庾晚音不敢跟他对视：“哎，人有三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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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王朝城中各处柳陌花巷派了探子，一连蹲守数日，这天傍晚终于有了情报：皇帝身边那个高大的蒙面高手出现在了怡红院。没去找姑娘，却在那蓬莱台下听起了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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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情报倒是与庾晚音的密信对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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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端王手下的刺客们迅速聚集，混入了衣香鬓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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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的蓬莱台就是个戏台，只是因为设在楚馆内，与寻常勾栏瓦肆不同，布置得粉帘纱幕、香烟袅袅，台上演的也不是什么正经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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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群色眯眯的看客正冲那扭着水蛇腰的花旦叫好，一个媒婆痣的老鸨穿行在人丛间，赔着笑收赏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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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刺客们转头四顾，很快搜寻到了高大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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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首的悄然一比手势，众人散开，隐去了鬼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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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鬼门道便是通向戏台的门，以绣金屏风隔开。刺客们藏在此间按计划行事，迅速换上了唱戏的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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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首的刺客却偷偷潜到那老鸨身后，作势与她勾肩搭背，冷不防亮出袖中短匕，悄无声息地抵住了她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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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鸨吓白了脸，颤声道：“这位爷，有话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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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刺客头子：“借一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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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拖着老鸨走到角落无人处，收起匕首，威逼完了又利诱，塞给她一只钱袋：“下一场，换我们的人上去唱戏，别惊动台下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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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鸨掂了掂钱袋，夸张地拍拍胸脯，一惊一乍道：“噢哟，可吓死我了，这点小事爷说一声就成嘛，何必拿刀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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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刺客头子不耐烦道：“少废话，去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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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鸨却还在喋喋不休：“只是我们怡红院也有怡红院的规矩啊，胡来是不行的，有些细处还得请爷原谅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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