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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支持的，太后肯定不支持。今儿一整天，御书房的门槛都要被踏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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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的人来劝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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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王的人也来。都想把他当蠢货使唤。他还得装成蠢货的样子一个个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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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庾晚音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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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她自我意识过剩了，夏侯澹这明显是被工作拖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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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舟端了碗粥过来，对着人事不省的夏侯澹发愁。庾晚音从他手里接过碗：“北叔去休息吧，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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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舟拍拍她的肩，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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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庾晚音坐在床沿看了一会儿，意识到自己几乎没见过这人睡着的样子。每次她入睡的时候，夏侯澹都还醒着；等她醒来，他已经去上早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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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睡相一直这么……痛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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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庾晚音轻轻拍一拍他：“澹总，吃点东西再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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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侯澹没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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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澹总？陛下？”庾晚音凑得近了些，做了个自己都没有预料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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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掌心贴上了夏侯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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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个瞬间，紧闭的双眼张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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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庾晚音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将手撤了回去，像食草动物凭着本能嗅到了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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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只冰凉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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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双眼瞳里黑气翻滚，底色是混沌的，其中没有任何情绪留存，除了一股疯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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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漆黑的眼珠转了转，杀气腾腾地瞥向庾晚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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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庾晚音大气都不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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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仿佛过去了很久，又似乎只是一刹那，那双眼睛对上了焦，茫然地眨了眨，再睁开时已经恢复了几分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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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侯澹卸了力道，那只手仍旧松松地挂在她的腕上，哑声问：“我睡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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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很久。起来吃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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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侯澹无力地动了动。庾晚音犹豫了一下，弯腰去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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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侯澹忽然浮起一丝笑意：“你自己吃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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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庾晚音的心跳还没恢复正常。她低头舀了一勺粥递过去，夏侯澹眼望着她，张口接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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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庾晚音：“不用管我，我回头再吃。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