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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忍下来了，一点脾气都没发，看来是酝酿着更大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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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庾晚音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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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千秋宴是守卫最森严的时候，他们要搞事也不会挑今天，多半是等着与我私下谈条件时再发难吧。先别想这个了，外面冷，快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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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在她转身之时，夏侯澹拉住了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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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庾晚音心脏猛然一跳，回头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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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肌肤相触，夏侯澹的指节突兀地动了一下，似乎下意识地想要松开，最终却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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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长而苍白的手，本就泛凉，被这夜风一吹，冷得像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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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庾晚音打了个寒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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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侯澹这回松开了：“刚才你走得匆忙，吃饱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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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没事，我回去让宫人随便热点什么当夜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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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侯澹从衣襟中取出几个巾帕包着的点心：“还是热的，先垫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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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庾晚音愣愣地接住点心。确实是热的，因为一直贴身保存，至少还带着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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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人一边与太后针锋相对，一边与燕国人斗智斗勇，还想着自己会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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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吧，这也太容易感动了，大恶人。”夏侯澹笑着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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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庾晚音吸了口气：“陪我走一段吧，我怕太后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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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夏侯澹催她，“快吃，不然我白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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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庾晚音食不知味地咬了一口点心：“说起来，你原本长什么样？看久了暴君这张脸，我都很难想象你原本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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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她身后半步之外，夏侯澹眯起眼努力地回想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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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普通吧，不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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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普通？”庾晚音笑道，“你不是演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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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不得志嘛。”他接得十分流畅，“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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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啊，普通社畜，化完妆勉强能被夸一声可爱，卸了妆就不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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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必妄自菲薄，肯定也是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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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侯澹一路将庾晚音送回住处，才自己回寝殿。他们对外还在演追妻火葬场的戏码，进入宫人视线范围之后，庾晚音就冷下脸来，不咸不淡道：“陛下请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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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侯澹也不知是不是在演，温柔道：“那你早些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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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庾晚音低头进了大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