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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近过去，想当场坐实妖妃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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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灯重新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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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侯澹转头看了看：“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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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下的路途，庾晚音都没说话，低头藏着表情。所以也没发现夏侯澹不知不觉落后了半步，目光始终落在她的背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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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给她一千个恋爱脑，她也猜不到此时夏侯澹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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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正在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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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该说那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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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该靠近她，不该用一张伪装出的“同类”的皮囊，骗取她的亲近与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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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能瞒她到多久呢？等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此时此刻浮动着的温暖情愫，会出现在她的噩梦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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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明知道不应该，他却还是放任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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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股冲动是从何而来呢？是因为冥冥中他已经知道，明天之后就未必再有机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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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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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中的对话已经进行到了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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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大风吹开了厚重的云絮，月光倾泻而下，无量慈悲，对冷宫的破屋烂瓦也均等布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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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永儿的发丝间折出朦胧的萤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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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侯泊忽然笑道：“永儿今天似乎格外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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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永儿的妆容经过月光一洗，并不显得特别突兀，但仍能看出不是普通的宫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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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永儿转眸望着他：“我现在还有些病容，不想被你看见难看的样子，所以多抹了些脂粉。殿下喜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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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侯泊：“喜欢。与众不同，正如你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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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永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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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视角一旦切换过来，她才发现端王哄人的话术其实也并不如何高明，甚至透着浓浓的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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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永儿的眼睛已经完全适应了黑暗，也看清了夏侯泊的表情。无暇的微笑，专注的目光，可那双眼中并没有她的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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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来奇怪，最初让她沉迷的，就是那双倒映不出自己的眼睛。他的目光仿佛一直看着很远的地方，从不落在任何凡人身上。只是那时她笃信那些“凡人”中并不包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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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庾晚音在这里，大概会说他整个人站成了一张“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jg”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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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永儿突然觉得有些好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