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连十五(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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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然一出门,就看见费渡插着兜,守在门口等他。

    门口闹得沸反盈天的“啄木鸟”们还没有散,市局刚刚被迫释放了一个看起来很可疑的富二代,费渡都能看见飘在刑侦大队上空的压力,因此做好了等到地老天荒的准备,没想到陶然这天下班居然非常积极,他略微一愣,陶然却率先开了口:“费渡,过来一下,哥有几句话跟你说。”

    费渡眨眨眼,看向蜷缩在椅子上的女人:“她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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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费渡筷子尖顿了顿,还是把虾仁夹走了,作为等价交换,他下一句没有夹枪带棒:“不为什么??你们怀疑凶手是张东来身边的人,一直关注警方动态,所以把他放出去钓鱼吗?”

    骆闻舟:“你有不同意见?”

    “思路差不多,”费渡说,“其实你们要是一开始就从死者身上下手,应该不难找到那个人,他应该跟死者是旧识,也许改名换姓过,但是在这个一人一张身份证的社会,想改得毫无痕迹是不可能的,没人想到没人查则已,你们系统内部但凡想查,他很快就会暴露,所以他会拼命转移你们的视线。”

    骆闻舟:“你认为死者来燕城之前就认识凶手,而不是暗地里给什么人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

    “给他妈看病的那笔钱,”费渡说,“那十万块钱是他刚到燕城不到一个月的时候汇回去的,如果我要干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我不会让这么不知根知底的人入圈。这么赚钱的犯罪团伙,门槛肯定比贵局公务员考试高。”

    骆闻舟自动忽略了他最后一句话:“那如果他有一个神秘同乡,把他介绍进了某个犯罪团伙呢?介绍人和凶手可能并不是一个人。”

    “他妈妈说何忠义??是叫这个名吧?何忠义除了一个叫‘赵玉龙’、给他介绍过工作的大哥以外,没有提起过其他人。”费渡说,“出门在外,遇到一个知根知底的同乡,他会对家里人提起的。”

    骆闻舟:“即使他们在一起做违法乱纪的事?”

    “特别是他们在一起做违法乱纪的事。”费渡说,“他知道不安全,所以会下意识地寻求安全感,对家里人和自己说‘我和某某在一起’,这是一种补偿性的安慰??你为什么一定认为有那么一个莫须有的‘团伙’?”

    骆闻舟停下筷子,盯着自己的碗边斟酌片刻:“我不能说太细??因为死者遇害当晚,手机上收到了一条指代不清的神秘短信,他遇害地点很可能在东府门区,却被人抛尸到了半小时以上车程的花市西区,而我们恰好接到了关于花市西区的一些线报。”

    费渡倏地皱起眉,终于露出了一点意外之色。

    这时,骆闻舟的手机忽然响了,是个不在通讯录的号码。

    骆闻舟接起来:“喂?”

    电话那头是细微的杂音,伴着一个人剧烈的喘息声。

    骆闻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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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剩下买彩票一种途径了。

    费渡有种奇异的敏锐,往往别人一个眼神过来,他已经察觉到对方大概要说什么,此时被陶然拉到一边,他突然有了什么预感似的,人站直了,乱飘的桃花眼也收了回来,看起来居然有些像正经人。

    陶然想了想,不知从何说起??只好从头。

    他伸手在空中一比,对费渡说:“我头一次见你的时候,你才这么高,抱着书包蜷在我车里,我第三次打你爸电话,还是占线联系不《看到此内容,说明本书不支持电脑观看,你用手机打开继续阅读》,来居然有些像正经人。

    陶然想了想,不知从何说起??只好从头。

    他伸手在空中一比,对费渡说:“我头一次见你的时候,你才这么高,抱着书包蜷在我车里,我第三次打你爸电话,还是占线联系不上的时候,你抬头看了我一眼……当时我就觉得,这孩子我得管。”

    费渡的眼睫轻轻眨动了一下,看向陶然。

    他如今的形象已经着实和“抱着书包蜷在车里”的小可怜大相径庭,陶然干咳了一声:“一转眼也都这么大了。”

    就在他有些词穷的时候,费渡突然开口,叫了他一声久违的“哥”。

    陶然一愣,就听费渡说:“我是不是太打扰你了?”

    陶然没想到他能“懂事”到这种地步,几乎明察秋毫到未卜先知了,一时有些瞠目结舌。

    费渡却忽然笑了,他略微琢磨了一下措辞,非常体贴地说:“我前几天还在想,过一两年,如果你要结婚,到时候有妻有儿,我就不能有事没事地总缠着你了??我的心理医生说,朋友走进家庭或者搬家远离,亲人年纪渐长、生离死别等等,都不是事故,而是像阴晴雨雪一样的自然规律,客观且永存,本身并没有什么含义,过度沉湎,就像过度伤春悲秋一样,没有意义。世界在变,人在变,自己也在变,拒绝改变和分别是不逻辑的??何况我早说了,我没想从你这追求什么结果,不管怎样,你都是我哥。”

    陶然想说的话被他一锅端地抢走了,连一个标点符号都没剩下,实在没什么好补充的,只好干巴巴地问:“……你看心理医生?”

    费渡一扬眉:“我们‘资产阶级’定期约见心理医生,不是像聚众品尝八二年的矿泉水一样时髦吗?”

    陶然就像费渡他们公司的员工一样??明知他在扯淡,还是被他哄得心平气和。

    费渡:“是突然有喜欢的人,还是准备去相亲?”

    陶然:“相亲。”

    费渡嘴角轻轻一动,看起来是把“真土”这个差点脱口而出的评价险伶伶地咽了下去,然后他叹了口气:“好吧,你怎么去?不会走着吧,就穿这身?需要借我车吗?”

    房奴陶然十分钟之内连受两次打击,哭笑不得:“你们俩够了啊,提前商量好的台词吧?”

    费渡下意识地跟着他的话音一抬头,正好对上骆闻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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