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伯特亨伯特十九(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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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费渡突然脑残,在市中心非法飙车,被骆闻舟亲自逮回来关小黑屋,听起来也比他现在这话正常。骆闻舟两侧的太阳穴狂跳不止,过载的CPU才刚降了一次温,眼看又有要熊熊燃烧的意思??四月份拿到的名额,就算费渡财大气粗、门多路广,开始准备这件事应该也是去年的时候了。
为什么?
他是一觉醒来突然醉心学术?急性吃饱了撑的?为了追陶然?还是突然发现自己厌倦了这个《看到此内容,说明本书不支持电脑观看,你用手机打开继续阅读》,“超肉麻的吧?”苏落盏轻蔑地笑了起来,“其实只是个关系好的‘食客’而已。我们家里的人就是靠狩猎而生,除了抓‘小羊’,我妈什么都不会,后来她老了,连正事也干不好了,只能靠我养活……呼,她可总算死了。”
“……够了,别说了,”费渡艰难地说,“你才多大?”
“我七岁就会了,”苏落盏很高兴地冲他抿着嘴笑,“我妈用我抓来的小羊招待客人,有时候也让我陪着客人出去‘打猎’,吃完带回家,剩下的事,客人就不用管了,她自己会处理,这是从她妈妈那学来的手艺。”
监控前的骆闻舟站了起来:“去查苏筱岚那个烂酒鬼妈!”
刚进来的郎乔听了这句吩咐,又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陶然一身的瞌睡已经全然不翼而飞:“什么意思?那孩子是说,苏筱岚的母亲当年就是以贩卖雏/妓为生,吴广川只是她的客人?还有,为什么我们问她的时候她一言不发,费渡不问她却偏要自己说?”
“你们拿她当嫌疑人,是警察的态度,”骆闻舟注视着屏幕,轻轻地说,“费渡拿她当‘天真的孩子’,是‘家长’的态度,所以她下意识地要寄‘录音’给他。”
只有费渡能吸引她聊下去,不是因为他当问题青少年的经验更丰富,而是对苏落盏实施抓捕的时候,只有费渡用了“正确”的态度。
“不可能,”费渡猛地站了起来,不小心碰到了小木桌,它“咣当”一声响,又重重地落在地上,“当年的凶手是吴广川,吴广川已经被受害人家属刺死了,那以后再也没发生过……”
他说到这,猛地一顿,突然睁大了眼睛,好像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
“你不知道而已呀,”苏落盏欣赏着他的表情,“不过那个叔叔确实不冤,我妈妈喜欢他,可他也是个大人渣,有我妈妈一个不满足,还是会喜欢那些蠢羊,她嫉妒得要发疯,所以发明了一种‘好玩’的签名。”
费渡:“你和许文超也是同样的关系?”
“才不是!”苏落盏不满地叫了起来,轻蔑地说,“他算什么?他也配吗?他顶多就是个临时清洁工!”
费渡陡然提高了声音:“那你为什么要往曲桐家里寄录音!”
苏落盏笑嘻嘻地把双臂撑在身侧。
“好玩呀。”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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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下眉,“你的表好像挺贵的,是真货还是高仿?”
费渡似乎觉得她这话十分好笑,先是十分讶异地挑起眉,随后忍俊不禁地笑出了声:“你还知道什么叫‘高仿’,小姑娘,这都谁教你的啊?”
苏落盏的脸色倏地一沉,明显被他这种逗小孩的轻慢态度冒犯了。
她记得这个左臂受伤的男人,当时在苏家老宅,他对她也是这样,好像不相信她能干什么,也不相信她会有什么威胁。
《看到此内容,说明本书不支持电脑观看,你用手机打开继续阅读》,,好像不相信她能干什么,也不相信她会有什么威胁。
发觉自己瞒天过海的时候,心里往往是得意的,然而这种得意并不能持久,因为“扮猪吃老虎”的重点往往是在“吃老虎”环节上,一直扮猪肯定是没什么快感的??尤其还被人当成猪。
苏落盏咬了一下嘴唇,小心翼翼地评估着对方是真的对她不感兴趣,还只是在惺惺作态,过了一会,她忍不住半真半假地抛出了一个鱼饵,回答说:“那些叔叔们教我的。”
费渡一顿,却并没有追问她是“哪些叔叔”,他只是十分怜悯、又带着几分哄骗似的敷衍对她说:“以后没事了,你放心。”
这态度让苏落盏觉得好似一脚踩空,她忍不住又追问:“你的意思是我没事了吗?”
“我是说不会再有坏人伤害你了,至于这件事怎么处理你的问题,这还要再看,不过你的问题不严重,而且还小,不用负刑事责任,我估计只是收容教养吧,”费渡想了想,终于停了他那该死的球赛,好像重新想起了自己“警察”的职责,他睁着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开口却对着女孩说出了一串陈词滥调,“你们这些孩子啊,也不自己长个心眼,被坏人利用了,自己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孩子,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出去要好好学习,别再想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你往后的路还很长……”
监控前的陶然已经趁着他们俩互相耗的时候打了个盹,刚一醒过来,就听见这一长串,他连忙揉了一下眼:“我天,这是费渡啊……这絮叨的语气,我还以为他被你附身了!”
骆闻舟在他的椅子上踹了一脚。
陶然顺势站起来醒盹,伸手抹了把脸,侧耳听了监控里三纸无驴的长篇大论片刻,随即微笑起来:“最近你们俩倒不吵架了,挺好。”
骆闻舟:“有什么好吵的?”
“那谁知道?”陶然笑了起来,“不是你们俩在花市区分局门口一见面就炸着毛一路掐回来的时候了?你还让人给他贴了张罚单。”
骆闻舟:“……”
“我早跟你说了,”陶然叹了口气,依然习惯性地做和事老,“费渡真的挺好的,你对他好一分,他能默不作声地给你十分,虽然偶尔嘴欠,但很多事他不会真的跟你计较,不然当时撞坏的那辆跑车他就不会轻易算了。”
陶然说完,做好了骆闻舟会报之以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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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站了起来,她整个人往前一凑,几乎趴在了小桌上,用肢体语言打断了费渡的思想教育。
苏落盏轻声问:“你觉得我只是被人利用的吗?”
“许文超已经逮捕归案了,”费渡正色说,“虽然还有点问题不明确,不过应该很快就能审出来。”
苏落盏充满神秘地笑了起来。
“如果你愿意指认他,当然也……”费渡说到这,故意停顿了一下,随即他摇头失笑,“算了,你指认有什么《看到此内容,说明本书不支持电脑观看,你用手机打开继续阅读》,费渡把草莓的让给她,自己拿起了另一盒,接着,他又从兜里摸出一副耳机插在手机上,打开一个球赛直播,翘起二郎腿,边吃边看,不搭理她了。
两个人相对无言地坐了一会,苏落盏刚开始安安静静的,不怎么和他有眼神接触,吃到一半,发现对方毫无开口的意思,她终于忍不住主动看了费渡一眼,她的目光扫过费渡的衬衫、手机,最后落到了他搭在桌子上的手腕上。
苏落盏歪头对着他的手表打量了片刻,脚尖在地面上轻轻点了两下:“你的表是真的吗?”
费渡可能是没听见,全无反应。
苏落盏等了一会,伸出一根手指,越过桌面,轻轻地在他手机旁边敲了两下。
费渡这才被惊动,揪下了一边的耳机:“嗯,什么事?”
他手机的音量放得很大,安静的屋子里,能听见解说员的吱哇乱叫从耳机里漏出来。
苏落盏咬着塑料勺的一角:“你是来干什么的,不审我吗?”
“哦,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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