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读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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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说。”

    “那个女孩??就是苏筱岚,骗郭菲喝下加了东西的饮料,把她留在了宾馆,等待凶手吴广川出院。吴广川故意以‘身体不好’为缘由,脱离了大部队,自己得到了一辆公车,在杀害了郭菲后,吴广川把她藏在后备箱里,离开了莲花山。苏筱岚拿了郭菲的铅笔盒。”骆闻舟说??尽管他知道,无论是从苏筱岚的日记、犯罪手法的一致性等一系列的事实推断,当年杀害郭菲的其实应该是苏筱岚,骆闻舟用看似客观的语气轻轻地把事实扭了个小麻花,“苏筱岚和凶手的畸形关系,让她对受害人十分嫉妒,行至途中,她与凶手因此发生冲突,一怒之下跑下车,翻过那座您发现的大斜坡,看见了垃圾场附近的公共电话,她突然想出了一个发泄的方法??给您打了那通尖叫电话,还让您听见了铅笔盒晃动的声音。”

    “她为什么……为什么……”

    “因为她嫉妒郭菲有您这样的父母,有幸福的家庭,长成了一个比她好一万倍的小姑娘,拥有她多活二十年也得不到的东西。”

    郭恒顺着这句话音看向骆闻舟,一时说不出话来。

    “郭叔,您当年没有杀错人,您只是……太善良了,根本没有怀疑过那房子里的另一个人,”骆闻舟轻轻地说,“但是因为您在她面前杀了吴广川,震慑住了苏筱岚,苏筱岚第一次知道她做的这些事是会招来报应的,她后来也一直过着畸形又痛苦的日子,而且极大地降低了作案频率,您无形中救了不少潜在受害者??至少有上百个。”

    郭恒却一抬手遮住眼睛,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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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夫说晨晨都是轻伤,可以出院了,小姑说要好好谢谢你们,改天可不可以请你和同事们回家吃饭?”

    陶然第一次没有秒回女神信息,他拿着手机睡着了。

    费渡打了辆车回到公司,趁上班时间还没到,把答应了苗助理的几份文件签了,然后在装潢讲究的办公室里独自坐了一会。

    这是老费总当年的办公室,进门处有一个会客厅,有一个隐藏在墙壁里的酒柜,旁边是一个顶到天花板的大书《看到此内容,说明本书不支持电脑观看,你用手机打开继续阅读》,恒一个人。

    骆闻舟看见他的背影,以为郭恒睡着了,下意识地放轻了脚步,随手从旁边拿起一件不知谁扔在那的制服外套,正想搭在他身上,郭恒这时却忽然一抬头。

    他眼角的皱纹自鼻梁“一波三折”直至鬓角,像干渴的地面上皲裂的伤疤,微微发黄的眼白中,蛛网似的血丝缠着眼球,没有一点睡意。

    往日里热闹的刑侦队办公区域里鸦雀无声,要么是还在外面忙,要么已经撑不住睡了。两个男人相对无言,空气仿佛黏成了一团,凝滞不动,再强大的空调扫风也吹不开。

    良久,郭恒才艰难地率先开口:“你们……你们那位姓陆的领导都和我说了。”

    骆闻舟缓缓地拉开了一把椅子,在他对面坐下。

    “没说太具体,”郭恒说,“他说你们有些细节还在核实??现在你能告诉我具体情况吗?”

    骆闻舟顿了顿:“二十年前的那个夏天,郭菲偶然结识了一个自称和老师一起来莲花山的女孩,她穿碎花连衣裙,长得很漂亮,就是似乎总是分不清东南西北,跟她问了几次路。有一天补习班下课时,郭菲再次偶遇那女孩,女孩好像很着急,声称带她的老师住院了,她一个人找不到回宾馆的路。郭菲是个热心的孩子,每年期末的教师评语都有‘乐于助人’一条,至今还留在莲花山小学档案馆里。她试着给对方解释了几遍,对方一直不明白,她想,反正只是绕一小段路,应该也晚不了几分钟,于是决定亲自带那女孩去她的目的地……”

    从他第一次提到“郭菲”的名字开始,郭恒就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浑浊的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滚,被一道一道的皱纹截住,又往花白的鬓角而去。

    骆闻舟说到这里,略微停了片刻,伸手按在郭恒肩膀上,瘦骨嶙峋的肩背与起伏不定的胸口组合在一起,就像一只单薄陈旧的破风箱。

    郭恒艰难地从周遭抽了一口气:“你说,你接着说。”

    “那个女孩??就是苏筱岚,骗郭菲喝下加了东西的饮料,把她留在了宾馆,等待凶手吴广川出院。吴广川故意以‘身体不好’为缘由,脱离了大部队,自己得到了一辆公车,在杀害了郭菲后,吴广川把她藏在后备箱里,离开了莲花山。苏筱岚拿了郭菲的铅笔盒。”骆闻舟说??尽管他知道,无论是从苏筱岚的日记、犯罪手法的一致性等一系列的事实推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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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扔在海边,尸体被捕捞的风险会非常大,远一点的地方则需要有出海条件,而且不是每个季节都能去的,事必有些尸体只能埋在陆地上。

    许文超和苏家三代人的籍贯、经历显示,他们和滨海市都没什么联系,到底是出于什么理由,让许文超选择了这里?难道只是自由摄影师偶然觉得那里风景优美、人迹罕至吗?

    一个星期后,这起格外复杂,时间跨度格外长、格外耸人听闻的大案终于在两地警方的合作《看到此内容,说明本书不支持电脑观看,你用手机打开继续阅读》,在外奔波的仍在寻找各种证据支持,审问的和被审问的则要通过对方的神色、字里行间流露出的细微信息互相欺诈、互相判断??

    他们到底掌握了多少证据,苏落盏到底说了多少?

    他方才哪里相互矛盾?哪句话可能是真的,哪句话是避重就轻?

    他们是不是在诈我?

    往哪个方向诈才能让他承认?

    稍一松懈,立刻就会被许文超抓住机会狡辩翻供,想换个人来都没戏。

    骆闻舟脖子以上基本停工,完全是凭着肌肉记忆自动导航回办公室。

    曲桐的父母听见消息,已经不顾劝阻追到滨海去了,只剩下郭恒一个人。

    骆闻舟看见他的背影,以为郭恒睡着了,下意识地放轻了脚步,随手从旁边拿起一件不知谁扔在那的制服外套,正想搭在他身上,郭恒这时却忽然一抬头。

    他眼角的皱纹自鼻梁“一波三折”直至鬓角,像干渴的地面上皲裂的伤疤,微微发黄的眼白中,蛛网似的血丝缠着眼球,没有一点睡意。

    往日里热闹的刑侦队办公区域里鸦雀无声,要么是还在外面忙,要么已经撑不住睡了。两个男人相对无言,空气仿佛黏成了一团,凝滞不动,再强大的空调扫风也吹不开。

    良久,郭恒才艰难地率先开口:“你们……你们那位姓陆的领导都和我说了。”

    骆闻舟缓缓地拉开了一把椅子,在他对面坐下。

    “没说太具体,”郭恒说,“他说你们有些细节还在核实??现在你能告诉我具体情况吗?”

    骆闻舟顿了顿:“二十年前的那个夏天,郭菲偶然结识了一个自称和老师一起来莲花山的女孩,她穿碎花连衣裙,长得很漂亮,就是似乎总是分不清东南西北,跟她问了几次路。有一天补习班下课时,郭菲再次偶遇那女孩,女孩好像很着急,声称带她的老师住院了,她一个人找不到回宾馆的路。郭菲是个热心的孩子,每年期末的教师评语都有‘乐于助人’一条,至今还留在莲花山小学档案馆里。她试着给对方解释了几遍,对方一直不明白,她想,反正只是绕一小段路,应该也晚不了几分钟,于是决定亲自带那女孩去她的目的地……”

    从他第一次提到“郭菲”的名字开始,郭恒就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浑浊的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滚,被一道一道的皱纹截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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