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武侦榆篇理想者各赴一方[番外](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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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大少爷,原来你对我抱有这样的心思啊?」原本清越的声音此时像是海妖一样,空灵暧昧,蛊惑着太宰治步入深海。
他垂眸,少女面色绯红,眼里带着恼人的笑意,意识到她在调笑自己,太宰按在她颈间的手微用力。
感受着掌心的温度,有些头晕目眩,意乱情迷。
「呵,我明明警告过你。」
别接触太近,别抱着他睡觉。
谁叫你恍若未闻?
如今不过自食恶果。
真是欠教训。
察觉到他逐渐失控,沈庭榆歪头,薄唇轻启:「哎呀……」
纤长的手指温柔撩开太宰治的发帘,少女支起身凑近他的耳侧,太宰敛下眉,咬在她光滑的后颈上。沈庭榆温柔地抚摸着他,用着含笑的声音厮磨他的耳骨:
「可是,你明明已经察觉出不对了不是吗?明明已经在怀疑另有目的了……那??」
散发着轻佻香气的、裹着蜂蜜的毒药,沙哑的嗓音染上调侃意味:
「那你现在是在自己的梦里对我做些什么呢?」
「治君?」
*
太宰治猛然从床上坐起。
地下室设有窗户??说是窗户也不太准确,毕竟那没有开口,只是一块玻璃。
幽稀的冷光透过那里泼散在他的面上,睡衣后背早已被冷汗浸得发凉,指节无意识地攥紧床单,掌心传来织物轻柔的触感让太宰恍惚片刻,随后意识到:这是现实。
他转头望着窗外的月亮。
「不然也太闷了,对咱们精神不好。」
耳边传来沈庭榆绵长的呼吸声??即使身边的人做出不小的动作,她也没有醒。
太宰盯着少女酣睡的面孔,沈庭榆最近似乎很累,睡眠频率直线上升。察觉到怀里的人空了,她有些不安地皱起脸。
她蹙起的眉让太宰治想起窗外的弯月。
平心而论,沈庭榆长得很漂亮,骨相深邃,是大气而有些攻击性的那种美。记忆中,最初相见时这个人眉眼间那压抑的郁色已经不见了,如今精致中透着明艳灵动。
「治君」
“咕嘟”
喉结上下滚动。
像是被她安和的睡颜烫到,太宰治猛地别过脸,罕见地感到很头痛,他垂首按住突突跳动的太阳穴,指节在苍白的皮肤上压出凹痕,眼底翻涌的暗潮被骨节分明的手掌尽数遮掩。
沈庭榆没有丝毫这方面旖旎心思,太宰治看得出来。
青春期冲动。
察觉到沈庭榆开始无意识搜寻自己,太宰治冷笑,心中讥讽:你知道身边人对你抱有什么样的龌龊心思吗?
那股燥热隐隐有复燃倾向,太宰治加重指骨力度,强迫自己去想些事情转移注意力。
她最近在忙什么?
R的事情?
那令人作呕的阴沟臭虫还在乱跑,动乱的横滨反而成了他逃命之路的保护伞??真是叫人作呕。
能够在多方势力搜寻下逃脱至今……
是谁帮他藏起来了?太宰治有推测,但需要验证。
身边那人的胳膊在太宰治身下的床铺扫来扫去,似乎终于厌倦了一无所获的搜捕,沈庭榆迷迷糊糊睁开眼,伸手把月下沉思者拦腰捞进自己怀里。
手法娴熟、定位准确、力度合适。
思绪截断,太宰治直接被撂进她怀里,沈庭榆迷迷糊糊哽叽几声,随后把头扎进身体紧绷着的人颈窝里,腿压在他的肚子上。
显然把他当抱枕了。
这次被袭击,太宰治有些生无可恋了,他对着天花板瞪眼,不知道自己现在该不该庆幸沈庭榆睡的很熟??至少不会发现自己的异样。
抬手遮住眼睛,做这个动作间沈庭榆又把胳膊横在自己脖颈上了。
耳根被清浅的呼吸撩拨,太宰治木着脸,心说:干脆给他勒死得了,至少自己不用社会性死亡。
他开始深呼吸。
别太荒谬了。
太宰曾不理解为什么Mafia里的部下会喜欢做这种事情。人们像兽一样在原始欲望影响下接吻,然后开始交.媾,他只觉得恶心和不解。
接吻时交换彼此的唾液时不觉得反胃吗?如此紧密地贴合彼此,在激素和荷尔蒙的刺激控制下失去自我,简直愚蠢至极。
然而梦里我除去想吻她和……,完全控制不了自己。
陌生的失控,而且是对这样目的难明的人。
这个梦残忍地把他一直以来的自欺欺人粉碎。
「喜欢。」
可太宰治不能赌。
「继承人」
少年太宰治在逐渐失去肆意妄为的能力,“责任”、“杜衡”,这些字眼如同锈蚀的锁链,在把他缠绕得不太像自己。
可原本的太宰治应该是什么样?他也不清楚。
沈庭榆很自由……,
情报上,他有权限获得的讯息自脑海中一闪而过。
“实验”、“特异点”、“任意门”,更具体的文件都在森先生手中。这本是用来与沈庭榆谈判的筹码,奈何对方已经不买账了。
「诚意讲,我想知道。但想以此来和我交易,我拒绝,大不了烂你们手里。」
于是陷入僵局。
她自由吗?
如果不是被武装侦探社找到,而是被港口Mafia……
〖她或许不适合那里。〗
这个念头刚出现就被太宰治压下。
呵,自己竟然也会出现这么不理智的想法?
制定计划,把她拖进这个黑暗无光的牢笼之中。
总归她也是想利用自己。
掌心阴影下,面容冷秀的少年眼中滑过漠然。
时机已到,该出去收集情报,以此获悉沈庭榆的目的。港口Mafia已经放出自己失踪的讯息,钓鱼行动接近尾声,该收网了。
……他该走了。
突然,沈庭榆搂紧了他。
鸢色瞳孔中的那抹漠然骤然演变成复杂的情绪漩涡。
太宰治放开手,他转头。
月光浸满地下室,这里像是个溺水的房间。
沈庭榆的黑发和睫毛被冷光染成了白色。
这么个瞬间,他恍惚觉得自己望见沈庭榆白了头。
然而那也是不可能的,因为对方能活很久很久,久到她珍视的一切被时光湮成回忆,久到自己化为骸骨在地狱跳舞。
沈庭榆走在海边,潮起潮落,她多看了哪个浪花一眼?
你成长的社会是怎么样呢?莫名地,太宰治突然开始想象。
但他想象不出来。
这是个什么样的时代?混乱、黑暗,太宰治记不清自己在港.黑生活时有几天能不见到尸体。
昨日言笑晏晏的下属,明日就可能化为石碑下的一捧土。交付真心的瞬间会被刀光剑影割得粉碎。
这是个什么样的世界?扭曲、荒诞,人间本不应存在之物降临人间,异能横行,人人扭曲追逐着生存的意义。
「人间失格」,绝对的反异能力者,一个人可以粉碎一个组织。
异能力者之中像个普通人,可普通人之中他又是异能者。
与世格格不入。
沈庭榆紧紧抱着他,像只小考拉。
她身上很热,太宰治体温总是很低,他觉得自己被暖炉烫着,被低温慢煮,皮肤接触的地方开始钝钝地痛。
「合格的继承人不该被绊住手脚。」
太宰治突然觉得有些累。
又莫名有些孤独。
*
沈庭榆爬起来缓了半晌,随后伸了个懒腰。
她扭头,发现太宰治在写卷子,这次写的很快,他身边已经写完的部分叠的和山一样高。
沈庭榆怔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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