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太宰治崩溃的夜晚?上(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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滨,被你抓起来,然后话还没说几句就被抱了。”话语直白揭开残破不堪的帷幕,难堪血淋的现实摆在聚光灯下,心底那点侥幸被毫不留情面湮灭,太宰治抿起唇,差点想别开她的眼睛。
哈,就是如此不是吗?在本该稳步迈向美好结局时又被损毁。一切值得拥有攥紧的事物在得到的瞬间就会预备流逝。
这时候,太宰甚至有些想埋怨沈庭榆:为什么偏要把这些问题摆在明面?
为什么不能揭过去。
为什么一定要在所有事情都没稳定时,在他们同居的第一个夜晚、终于有一个不错的开端后,突然就要谈谈。
他们分明还没到推心置腹的关系。
沈庭榆把客厅灯打开,随后从冰柜里拿出几杯水和点心,丢在茶几上,随后她坐上皮质沙发,拍拍身边的座位示意太宰过来。
郁气在胸腔中成结,太宰治轻微吐气,面上佯出意外,看起来轻松又游刃有余,他在沈庭榆身边坐下,唇角勾笑:“这还真是叫人惊讶,毕竟按照预期,我应当会和你好好「聊聊」,而非直入正题。”
太宰双手交握,左腿交叠在右腿上,上位者凌然危险的气势外溢。他丝毫没有回避自己的恶劣想法,反而像用着沉稳淡然的态度,将原本的打算和盘拖出。
话语轻佻暧昧不清,危险而夹杂欲念。
沙发形制高档,宽而舒适,但太宰坐的位置离沈庭榆很近,这个人一旦散发出压迫感,周遭人会莫名感到无法呼吸、眼不能视,口不能谈。
察觉到他竖起无形屏障,沈庭榆瞥了他一眼,把茶几上的易拉罐饮料递给他。
太宰垂眸望着她伸向自己的手,花花绿绿的铝罐表层凝出一层水珠,顺着骨节分明的手滑落,这个动作刺破了他们的距离。
沈庭榆的手指上布着些不太明晰的伤痕,太宰抬眸,穹顶的光被他的眼睫筛碎融进瞳中,他就这样定定盯着沈庭榆看,很久后才接过那瓶饮料。
在他接过后,沈庭榆啜饮着冰凉甜泌的汽水,开始结合他的话对当时的情况进行复盘分析:
“嘶,这么一说……你原本应该是想和我好好聊聊。结果我状态不太对把你惹怒了,然后我们就呜呼了。”
「砰」
这人坐的毫无正形,侧仰在沙发靠背上,说这话时手臂很欢快地扬起,饮料瓶被精准随意丢到茶几上:稳稳立住。
沈庭榆歪着头看着身侧的男人,手指轻敲皮革,唇角平成直线,那双眼睛里毫无任何情绪外溢。
和主线榆不同,无论什么时候武侦榆面上都经常挂着笑容,这似乎让她显得很平易近人。
然而此刻她没有笑,没有顾忌任何在空气里逐渐滋生的不安,她的目光带着重量,检查员般审视着身边的人。
褪去所有伪装,动荡岁月催生出深厚阅历,裹挟着历经千帆的从容与笃定,化作难述的气场。
手中的事物冷得像块冰,寒气凝滞四肢百骸。太宰端详着易拉罐顶端的拉坏儿,他并不觉得自己容易被激怒,沈庭榆显然也不会刻意而为……
不,既然到了这一步,不如直接公开诚布发问:
“你做了什么?”
“嗯,怎么说呢,当时我有些应激。以为你要对我用刑吧,太久没受伤让我有些怕疼,所以有些害怕。”
哈。
原来如此。
须臾推理出事件全貌,太宰开始在心底自嘲。
意识到自己在那个人心里无法更近一步,于是就彻底毁去拥有关系的可能性吗?不想奢求惴惴不安的感情,于是干脆以这种可笑手段占有她?
耳边,沈庭榆依然在喋喋不休。女人原本轻浮恣意声音拉得平和,太宰却被缓得逐渐褪去谈判掌局者的气势,只倍感煎熬。
那种玩弄人心的能力因未名魔法失灵,他觉得自己和贴在碳板上活活炙烤待餐的鱼无异,甚至期望沈庭榆露出厌恶反感的神情来干脆利落扼断这种痛苦。
可惜沈庭榆不会,她既不给他致命一击,也不肯轻易揭过这个话题。
太宰治觉得头痛,他从来没有如此对一场谈话束手无策过。
她还在讲,绘声绘色,好像一点都没有因看见自己被他折辱的画面而受伤。
是了,她是个伪装高手。
唇角勾起苦笑,太宰闭上眼,微不可察叹气。
“然后你就生气了,嘶……哇可惜我当时看不见,不然感觉你的表情肯定巨带感。其实宝贝我不是怕你,就是单纯生理应激,你理解吗?”
终于,沈庭榆复盘完了,她又开始脸热,眼神不敢去看身边的人,又去猛喝汽水。
刚刚就不应该为了装酷把它丢桌面上,现在显得我好呆。
眼神四处游离,沈庭榆在心底小声蛐蛐自己。
舌尖轻轻舔过唇瓣,将残留的甜水卷入口中,上唇与下唇缓慢摩挲,似在回味滋味。
他身材好好啊、不是,我馋他身子,我下贱。
不对,好像是他馋我?哎呦这太好了……不是啊啊啊别想了!!
热量好不容易被压灭,沈庭榆慢吞吞咽下饮料。
她其实非常高兴太宰会因为自己怕他而生气苦恼,那不安索爱的模样实在太美味可怜。
不过沈庭榆暂且没有把未来对象作没惹毛的意图,因此立刻解释。
结果闻言,太宰治直接蹙起眉,他的眼神变得极其复杂,好像在看什么完全不能理解的存在。
在神情仅浮现片刻就被掩去,蓦地,太宰治笑了,他带着难得纯粹的恶意开口:“……沈庭榆,你明明被我监禁强迫了吧?”
哇好直白的话,好有压迫感的气场。
叼着饮料罐的沈庭榆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点头,于是眨眨眼回应。
把玩着手中的易拉罐,太宰嘴角带着极其嘲弄的笑,声音甜蜜勾人:“可现在你可不像是面对敌人会有的态度喔?”
……敌人?
敏锐捕捉关键词。
沈庭榆故作沉吟,随后像是不太好意思一样笑着:“其实我觉得你我现在不算敌人吧?就算不是更亲密的关系,合作伙伴还是的吧?”
她用眼神问询太宰的意见,见他没否认,很明显松了口气,随后又犹豫起来。
「咣当」
空空如也的易拉罐与木几磕碰,清脆响亮,如同门槛撞动风铃,宣告真正的胆小鬼奋起推开心门。
太宰看见沈庭榆像是被汽水里的果肉呛到般哽了一下,她似乎很不安,在艰难地做着什么决定,最后变得果断释然。
“虽然我想更近一步……稳定的,能够相伴一生的那种。”
沈庭榆努力让自己这句话自然脱口。
被皮革包裹的手指微顿,指尖满是水滴增加摩擦带来的阻力感,太宰怔怔望着她片刻,脑袋似被浸水棉花撑涨。
他看得出来沈庭榆是认真的。
眼看气氛融洽,沈庭榆隐晦往他身边挪动,缩短距离,见他只是神色越发复杂而非抵触,她又蠕动几下,直到两人贴到一起才矜持停下。
“而且你说强迫,其实也不算,实际上我是同意了的,其实你近我身其实很危险,我只是手被定住了。”
沈庭榆用胳膊肘戳戳太宰。
而且,纵使全身都被固定,她也不是一点异能不能用……
如果沈庭榆起杀心,异能、头槌,腰腹发力腾空用腿,太宰的脖子可能会被她绞断,或者腹腔被踹裂。
和常规学习不同,沈庭榆锻炼格斗技巧的方式与耗命无异??无法复刻且极端痛苦。
体力濒临极限也不停,彻底殆尽就用异能扼断心脏回溯状态。
仇家遍地花开,在异能不能滥用后想保护自己必须竭尽全力。但也因此仅凭体术,能敌过她的人几乎不存在。
太宰清楚这点,却依然没做过的禁锢。
“其实我还挺意外……啊。”
对上太宰治那双鸢眼,沈庭榆缓慢缓慢,察觉到一个问题:其实自己一直都没有在信任他。
可太宰治一直在信任沈庭榆。
无论外界如何非议她的身份、各势力如何揣测她拿着“书”的目的。
太宰都不觉得她会剑走偏锋,都笃信她不会为乱人间,甚至??信任她不会害自己。
两年前的雨夜他没有配枪,两年后已经消逝在命运长河里的重逢,他依然没有带着武器。
窥伺到自己恐惧的刹那,太宰究竟是在愤怒还是在无力?
沈庭榆敛神缓慢端坐,她开始反思自己。
太宰想保护谁,从来都不会用直白亦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