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远洋之时自恋爱片场转向恐怖是要怎么样?(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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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极有可能就是囚禁他的场所。”约书亚垂眸轻望着手中的纸牌,那双色泽艳丽的酒红眼瞳微泛涟漪。心情因为这个消息而雀跃起来,我看见他手腕轻翻,一张被对折好的方形白纸像是小鸽子那样翻飞出来,落在他没有血色的掌心。
我意图伸手去拿,结果约书亚直接把那大小和牌相等的纸掩进了花牌之中,也不知道他是用什么手法做到的,仅瞬息我就无法在烫金黑牌之中找到那抹分外鲜明的白。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火气“蹭”一下就上来了,又顾忌着不过分吸引别人的视线,压着声线发表自己的不满,然而不善的神情还是吸引了些注意力。
不远处一直盯着我看的几个人细微骚动起来,以为我们发生了争执。小集体中的一个,身着剪裁考究的丝绸衬衫,领口随意解开两颗纽扣,露着盖满口红印的锁骨,袖口卷至小臂,腕间铂金腕表与纯银手链交叠,红发张扬,举手投足间,皆是张扬又放荡。
放荡青年身形微动,看起来想起身走向我们。
陌生身影的异动甫一入眼,约书亚便垂眸抬睫,目光如羽毛般轻飘飘扫向那个方向。可就因这看似无意的一瞥,那青年瞬间僵在原地,连呼吸都下意识屏住。
顷刻间,莫名的压抑如汹涌的潮水漫过整个空间,仿佛西伯利亚的冰雪在此刻倾巢而出,窗外原本波光粼粼的海面,也仿佛被这股寒意震慑,泛起阵阵冷冽的冰碴。
我竭力控制心底的冷颤。
*
收回视线,慢条斯理地把玩着手中的牌,费奥多尔轻描淡写地开口:“您请安心,这封记着房间号码的情报无论如何都会给您,只不过在此之前,我想和您玩一个游戏罢了。”
“我知道小姐一旦被武装侦探社的人们发现就被遣送回家,介时牵扯甚多,还会连累樱庭先生。”
樱庭千夏的面容因这句话而变得难看。
宛若地狱之中的恶魔开口蛊惑,费奥多尔骨节分明的手指如毒蛇吐信般滑过牌面。他唇角勾起新月般的弧度,猩红瞳孔倒映着散落的纸牌,那笑容意味不明:“游戏规则相当简单??54张牌,抽走两张。”他的指尖轻叩牌堆发出脆响,“若余下的牌里藏着黑桃A,就算您赢。”
“你来这艘船究竟有什么目的。”绛紫色的眼眸微泛涟漪,樱庭千夏并未第一时间答应,只是冷着面色发问。
“情报商人来到异国能有什么目的呢?”轻和温柔的笑背后透露着幽微的深意,像是在拎着只白猫的后颈,费奥多尔手指轻蜷:“如果您赢了,那么我将为您和上野先生提供全须全尾的撤离路线;反之,您则需要帮我一个忙。”
他轻声:“一个,相当微不足道的忙。”
*
水晶灯垂落的光瀑中,邮轮宴会厅的玻璃幕墙外,夜里的海面黑涛汹涌。
众人的舞步随着节拍渐入酣畅,演奏团的人们陶醉而忘我地合奏着乐曲。
三角钢琴琴盖如羽翼张开斜飞的海鸥那样舒展,象牙色琴键上钢琴师跳跃的指尖带起连绵音浪;大提琴低沉的震颤顺着天鹅绒地毯漫延,与小提琴群银亮的高音在水晶灯间交织;竖笛吹出的音符仿若甲板上掠过的狂风。
圆舞曲节奏旋成绽放的花簇,香槟塔折射的光斑在乐手们笔挺的制服上流淌,整个宴会厅好似要化作被音符托起的海上旋转八音盒。
然而,这热烈欢快的一切,骤然被什么人按下休止符。
音乐戛然而止。
演奏高台的地面,乐师身下的影子莫名活络、凝聚,随后攀附着他们的裤腿没进身躯,而他们连反抗都没有,只突然如断线的木偶齐齐停下手中的演奏,垂下来头,眼珠转动,木讷无光地盯向同一个方向。
乐师们的瞩目之中,浓稠无光的暗影慢慢凝聚堆积,最后组成人形??那是一位面貌?丽的女性,蝶翅般的眼睫翩然轻闭,皮肤白得像是易碎的薄瓷,叫人触目惊心。
然而女性出现的刹那,似乎被莫名的存在侵袭,宴会厅的空气突然扭曲变形。她散发的气势叫某种黏腻的寒意顺着天鹅绒地毯攀爬,仿佛无数湿冷的指节正沿着宾客们的脚踝蜿蜒而上。
潮湿沉寂的死气混着铁锈味的腥气刺破香槟与雪松香氛,浸泡百年腐朽得不堪入目的深海沉船那般,裹挟着某种超出认知的腐烂灵魂,在水晶吊灯的光晕里凝结成肉眼可见的灰雾。
围绕在她身边的乐师们攥着手中的乐器,眼珠牢牢盯着她,叫人想起菜市场里濒死的鱼目。
奇怪的是,台下停止舞步的宾客们对这诡谲一幕并未显露出惊慌恐惧,唯有对音乐凝滞的不满和对她的好奇。
她立在舞台中央,银灰缎面燕尾服衬得肩线利落如刀,黑色丝面领绳中央的红宝石别针,折射着漂亮的血色霓虹。
鸦色长发垂坠,几缕碎发掠过她俊俏分明的眉骨,眼尾被狭长的眼睫晕染出郁色,舞台顶灯骤然亮起,提琴手垂眸将琴托上肩。
水晶吊灯将穹顶的繁复花纹投映在人群中,香槟杯相碰的脆响里,几缕交头接耳的私语如蛛丝般在宴会厅角落蔓延。
身着天鹅绒长裙的女士用水晶杯半掩红唇,腕间珍珠随着动作轻晃:“那是谁?”她身旁的西装绅士啧啧称奇,“新来的提琴手吗?看起来派头可不小。”
逐渐沸腾的人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