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5章 男人对女人最高的爱意(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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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凌抿唇便想叫她过来。

    在临近离别的时候他不想她离得自己这么远。

    低哑的嗓音裹着风掠过廊柱。

    “表妹过来。”

    阮凝玉掀起眼帘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好像听到了谢凌在唤她。

    然而谢凌喉间刚要溢出的唤声却又凝在舌尖。

    离别前他还有许多未尽的话要同她说。虽说之后他可以给她写信但纸短情长信上所写无法代替亲自所诉……

    谢凌喉间滚动着未言尽的叮嘱。

    谢诚居这时过来将他叫了过去长子要前往江南赴任

    于是男人刚要脱口的“凝凝”却仿佛被揉碎在了风里。

    谢凌顿住深深看了她一眼只好先过去父亲那边待会再过来寻她。

    阮凝玉仿佛被他适才的目光给烫到了眸中带着她看不懂的幽澜竟较之从前要更为的晦暗深沉眉宇间光华流转着溶溶月华柔情暗编。

    他待会再来找她。

    谢凌转身离开了片刻。

    方才跟男人对视为了避嫌阮凝玉低下头去。

    她明明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了还往廊柱的阴影里躲了躲可是谢凌到了之后眸子轻轻扫过还是会一眼锁定她。

    阮凝玉浑身不自在起来。

    她听说待她昨夜离开庭兰居后原本要歇息为明日路途做准备的男人却兀自披了件衣便去了老太太那里。

    据说进去便坐了半个时辰。

    只有杨嬷嬷在里头侍候着其他人根本不知道大公子都跟老太太都说了什么。

    但阮凝玉总有个隐隐约约的预感。

    总觉得谢凌去了老太太那兴许是因为自己说了她的事……至于说的什么她不清楚。

    阮凝玉希望是自己多虑了。

    谢凌走到谢诚居面前。

    “父亲。”

    谢诚居嗯了一声目光犀利眼角皱纹如刀刻般深刻。

    父子俩俱是话少的性子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周围那沉默的气氛能冷死个路过的人。

    “江南那方水土早年我曾携着你母亲在那里赴任。初时于南京扎下根基凭着些微政绩才一步步往上

    走。那里冬天湿冷得紧你多几个人过去那边侍候你。”

    谢诚居思来想去才发觉自己竟然没什么好说的。故此只好如平常那般板着张脸一板一眼地说教若非熟悉他的还真看不出他这是在关心自己的长子。

    谢诚居拧了眉思来想去的都觉得长子去江南这么远的地方实在称不上什么大事谁不是这么过来的?

    谢诚居声音冰凉:“陛下信任你委你重任你可不要让陛下失望丢我的脸。”

    阮凝玉不知为何竟不知不觉地将目光落在谢诚居面前的男人身上。

    她又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好奇什么。

    那边的声音断断续续得吹到了她这里。

    阮凝玉瞬间蹙眉令她大为诧异她没想到谢诚居对谢凌说的话会这么的冷硬就像对面的人不是他的亲生儿子似的倒像是给下属安排事情。

    两人相处起来也不似凡世那些寻常父子。

    只见他背影瞧着单薄身姿挺拔如青玉雕成的竹。

    看着他的身影阮凝玉的心忽然就被刺了一下。

    谢玄机自幼失恃。

    阮凝玉从前世重生回来自然知道谢诚居后来将大量时间投身入了官场一心为天子为江山社稷很少给到谢凌什么实质性的关怀。

    母爱他没享受到连父爱都没享受到。

    谢诚居这点父亲显得可有可无。

    眼见谢凌平静着眉宇他站在谢诚居身前脸上甚至都没有出现一丝对至亲的依恋。

    阮凝玉抿唇又看向了谢妙云他们。

    伯父和堂兄他们离得不远谢易书谢妙云等人自然听到了。

    谢易书他们没像她此刻心思这般敏感。

    因为他们自幼起都习惯了谢凌一个人在府里独来独往。年幼的谢凌不哭不闹的到后面他们长大成十几岁时谢凌早已是已经能独当一面挑大梁的堂兄了其内敛深沉的性子与他们的父辈无不同。

    久而久之

    甚至是觉得理所当然如此。

    不知为何阮凝玉眼见谢易书谢妙云对着男人这样的境况都觉得**以为常她莫名觉得心里极是不适。

    很不舒服的感觉。

    心口闷闷的。

    阮凝玉只以为是今日穿的缂丝灰鼠斗篷过于厚重了,风吹不进来,闷得慌。

    她突然顿了顿。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谢凌的生辰是二月二日,也没剩几天了。

    想来男人辗转到江南安顿,住上没多久,便是他的生辰日了。

    按理说,父母都将孩子的生辰都看得极重,将生辰八字都记得清清楚楚,更遑论谢玄机是谢诚居唯一的血脉。

    按理说谢诚居应提前准备生辰礼给谢凌才是。

    可,阮凝玉瞧了半天,都不曾见到谢诚居提起这一茬来。

    舅父好像忘记了。

    谢凌虽性情孤冷,但他这时薄唇动了动,似乎是有什么事要告诉他的父亲。

    谢诚居只说了那么一两句话,这时仆人却跑了过来,满头大汗,告诉他田大人还在屋中找他,似有要事。

    “我还有事,待会让你二叔送你到城门,到了那给我写封家书报平安。”

    离去前,谢诚居却瞥见他手里拿着的墨竹手套。

    虽是男人款式,可谢诚居还是一眼就看出来像是个姑娘家的针脚,还是私底下单独给他绣的。

    更叫他纳罕的是,这墨竹护套离得近的话,还能闻到上面熏着的泽兰香。要知道,他这长子不喜香料,用不惯有香气的东西,平日里他身上会沾着些香也是因为庭兰居常年熏着养神静气的檀香,柏子香这种文人香是他临帖写字时惯用的。

    长子的这一点,倒是跟他很像。

    故此,这副墨竹护套只能是姑娘家给他的东西。

    谢诚居却不想过问关心自己长子的私事。

    他便是这样,自从妻子离世后,他满眼只有江山社稷,连年幼的儿子都被他放在了另一边,交由嬷嬷看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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