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煞鬼苏醒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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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会触发自毁协议,你要拿她补偿,你得先能活着跑出去。”此话一出,几个拾荒者顿时面面相觑。
首领皱了皱眉,却咬牙不退:“你吓唬我?”
卫小冰没有直接回应,而是说道:“我可以给你们一台纳米打印机,按比例复制你们丢失的设备。机遇号上面有食物和医疗物资,我们只留下自己需要的生存物资,其他的赔偿给你们。”
首领沉默片刻,依旧冷声:“你怎么证明你不是耍花招?”
慕秉持开口:“我给你一个方法,自己验证我们是否撒谎。”
他启动了便携中继器,从机遇号远程接入中央数据库,调取星际行为追踪与星舰活动记录。
数十秒后,一个立体模型在空中展开。
一段段数据标签从投影中延展而出,清晰显示。
“纪遇劫掠你们的时候,机遇号处于另一片星域,还经历过一次检修,因为纪遇受控制变成了纯粹的邪恶,无法驾驶机遇号,所以进行破坏,她才开着另一艘抢来的星舰劫掠你们,你可以自己验这段数据,看有没有篡改。”
拾荒者们面面相觑,有人已经在操作终端验证信息。
下属朝首领点头:“数据是真的。”
事到如今,首领也不得不信,无论是抢机遇号,还是杀了他们,都不能将利益最大化。
首领将一个光页板递给卫小冰:“这是我们损失的物资,必须赔偿给我们。”
卫小冰点开光页板,上面记录着他们损失的每一样物资和数量。
“知道了,我会给你们。”
接着,卫小冰回到星舰,整合了物资,留下了慕秉持几个人必须的物资,其余的赔偿轨道站。
机遇号离开离开后,卫小冰在舰桥调出了赔偿信息,她框出一项标注:“她抢了磁核准同调器。”
慕云霓皱眉:“那是什么?”
“这是三十年前用在飞船和星门导航之间做信号微调,主要是为了在强干扰区域精准对接星门跳跃点,已经被淘汰了。”
慕秉持:“既然这样,为什么纪遇还要抢她?或许是那个首领骗了我们。”
卫小冰:“这种老旧的设备价值很低,她如果想骗我们,可以用更有价值的设备。”
李求真:“那纪遇抢它干什么?”
卫小冰:“肯定需要才会抢,我推测她抢的那艘走私舰可能导航系统坏了,她暂时用这个来进行信号兼容调谐。这类同调器启动时,会释放一种微弱的频率锁相波,我们可以试着追踪。”
赵川:“可是已经过去那么多天,能追踪得到吗?”
卫小冰站在主操作台前,目光专注,指尖轻点界面,星门图像迅速展开,其中一个被放大。
卫小冰解释道:“这是离我们最近的星门哨岗。”
她指着星图解释,“星门网每天都有无数的船只跳跃星门,产生大量的记录,而且会上传同步。”
“你想从这里入手?”慕秉持靠近了些,“你能接入它吗?”
小冰神情淡定,“我可以尝试利用惯性漏洞,模拟同步包的信号格式,就能接入它的缓存节点,只读不写。”
她一边说,一边调出一串复杂指令流。
几分钟后,跳跃记录浮现在屏幕上,密密麻麻,全是合法注册船舰的轨迹信息。
卫小冰的手指飞快划过界面,将跃迁数据包层层剥离。
忽然,她定住了:“你们看这里。”
一个名为“沉影号”的舰船,跳跃记录被高亮标出。
慕秉持挑眉:“沉影号?这是纪遇抢的星舰吗?”
卫小冰放大那条跃迁数据包,调出深层结构,“你们看这段波形。在跳跃数据包的底部,有一道极其微弱的偏移频率,和正常跃迁信号并不匹配。”
“什么意思?”慕云霓凑过来看,完全看不懂。
“这是磁核准同调器的锁相波。”小冰眼神沉稳,“她手动调整了与星门的对接频率,模拟了一个完整的同步流程,但没有走正规的导航系统,避开了注册验证。”
“她绕过了身份验证?”李求真恍然。
“是的。”小冰轻轻一笑,“这种老设备在锁相时,会留下0.02赫兹偏移残影,几乎所有系统都不再监测这个波段。”
她划出一个模块:“但我把它做成了局部反算模板,每一跳的数据我都能比对。”
慕秉持盯着那条数据,眼中燃起了希望,心跳如雷,“所以我们可以找到她了吗?”
卫小冰:“至少能定个大概范围了。”
她调出沉影号的跃迁轨迹,星图远端的一个小型星域被高亮显示:普尔β-67。
“这是一个离星门四百光年的小星域,由八十五个恒星系统组成,只有一个霏洛星系存在文明。”
慕秉持看着那片区域,神色深了几分:“她为什么要去那里?”
卫小冰:“是啊,为什么?霏洛文明并不发达,难道她是为了别的事?”
李求真:“无论怎么样,我们先去那里再说。”
机遇号跃入特殊通道,舰体化作光流,刺破虚空。
*
霏洛在煞鬼铁腕下,工人昼夜不歇地挖矿、提炼,送进凛锋号。
那个刚开始刺杀失败,被煞鬼钉死的人,依然挂在那,掠食鸟盘旋,啄食残肉,血红的骨架在探照灯下投出狰狞阴影。
旁边还有另外几个尸体挂在那,全都是在这几天想要刺杀煞鬼的人,无一例外,都被钉死挂在这,警示所有人。
她比伏科人还可怕。
工人经过时,总会低头加快步伐,恐惧如寒霜渗进骨髓。
翟仲廷监工结束,回到凛锋号。
舱室内灯光昏黄,儿子正安静地坐在小桌前画画,纤细的指尖握着画笔,一笔一划都显得格外专注。
翟承霄似乎沉迷于绘画,仿佛这是唯一能让他自由驰骋的事物。
听到开门声,小小的身影立刻抬头。
他放下笔,奔跑过来,张开手臂抱住翟仲廷的腿,仰头喊道:“爸爸!”
那一瞬间,翟仲廷怔住了。
这幅画面,他曾无数次在脑海中幻想过。
他曾想象和孙言柔的孩子,那个曾被他爱过的女人,可她终究让他失望。
后来他爱上了苏里,一个真正燃起他渴望的人生的女人。
他想象着与苏里有一个孩子,一家三口,在某颗温暖星球上安静生活,哪怕只是短暂的片刻,也该是人间。
可苏里死了。
他爱过的人,一个个死去,仿佛命运有意留下他独活,只为了让他看着那些可能的未来一个个凋零。
尤其是那些爱他的人,似乎总是死得格外彻底。
里里和浅浅的死,不是他的报应,而这个世界本就不公平。
他低下头,看着眼前这个孩子,柔软的头发,澄澈的眼睛,仿佛什么都不知道,却又仿佛什么都懂。
翟仲廷心口微微发紧,蹲下身,张开手臂,轻轻将儿子拥进怀里。
那具小小的身体贴上来的瞬间,他仿佛听见了自己心里某道缝隙轻轻裂开的声音。
“你在画什么呢?”他轻声问,声音带着一丝发紧的温柔。
翟承霄飞快跑到桌前,捧起画本,小心翼翼地递到他手中,仿佛捧着一件珍宝。
画页翻开,是一幅简单却用力的画:一家三口。
他的小身体站在中间,一只手牵着爸爸,另一只手牵着一个女人。
女人被他画得温柔、漂亮,有长发,有笑容,站在爸爸身边,像是从梦里走出来的模样。
翟仲廷一眼就认出来,那是苏里。
他忽然哽住了喉咙。
这是翟承霄心中的家,是他一笔一划勾勒出的渴望,也是翟仲廷亲手喂进孩子心中的记忆。
他告诉他,苏里是他母亲,是一个美丽的女人,受了很多的苦难,可虚伪的世人还要求她正直善良,把她活活害死了。
“画得真好。”他低声说,指尖摩挲着纸面,声音哑得几乎听不清。
翟承霄仰起头,眨着眼睛看着他:“爸爸,你是不是想妈妈了?”
翟仲廷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笑容里藏着太多不能说出口的情绪:“我天天都在想。”
“我也想她。”小家伙轻声说,语气里透着笃定,“虽然我从来没有见过妈妈,但我知道,她肯定很爱我。”
他说这话时,眼神澄澈而安静,像夜空中最干净的星。他歪着头,似乎正努力想象那个熟悉却遥远的怀抱。
晚上睡觉的时候,他会抱着小熊,它是妈妈。
翟仲廷站起身,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许久才开口:“爸爸去洗个澡。”
他刚转过身,却听见身后传来轻轻的一声:“爸爸。”
他回头。
“妈妈在天上看着我们吗?”
翟仲廷看着那双一尘不染的眼睛,几乎无法回答。
他点点头:“她一直都在。”
“爸爸。”翟承霄又叫了他。
翟仲廷转过头:“还有事吗?”
“煞鬼会成为我的新妈妈吗?”
听到这个问题,翟仲廷忽然笑了:“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翟承霄:“因为你们现在在一起,而且一起做坏事,也许有一天她会成为我的妈妈。”
小孩子的话十分朴实,没有任何修饰,但也道出了一个事实:他们两个一起做坏事。
翟仲廷想起煞鬼那张阴森的脸,双手融入骨血里的暗青色手套,那双猩红的目光里全是杀意。
“不会有别的女人成为你妈妈,你的妈妈只有苏里。”
他和煞鬼之间只有互相利用,一旦自己有一天没有利用价值,那个女人会毫不犹豫地把他钉死,将尸体挂在烈日之下,任由秃鹰啃咬。
“太好了!”翟承霄笑着说:“幸好她不会当我妈妈。她太坏了,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坏的人,比你还坏。”
翟仲廷被这话逗笑:“她比我还坏?”
翟承霄用力点头:“是啊,她不准我离开这个房间,而且将凛锋号第三层夹板封锁了,不让你进去。”
翟仲廷回到翟承霄身边,低头说:“这话不要在她面前说,知道吗?”
翟承霄点头:“知道了,要不然她也会杀了我。”
他虽然是个小孩子,可字里行间似乎充满了早熟感。
“爸爸,她一开始是个好人,甚至冒着危险救我,为什么现在这么坏?人可以随时变吗?”
翟承霄不解地问。
翟仲廷皱着眉说:“所谓的好人坏人,不过是一种肤浅的标签,人是复杂的,我唤醒她本就有的真实一面,而不是因为她改变了。”
“哦。”翟承霄似懂非懂,他忽然小声嘟囔了一句,“爸爸,你有另一面吗?”
翟仲廷:“……”
他没有回答,而是说:“我先去洗澡。”
翟仲廷离开翟承霄的房间,脚步沉重。
他走进自己的舱室,脱下沾满尘土的外套,走进浴室。
热水冲刷着疲惫的身体,水流顺着肩膀滑落,带走矿区尘埃。
翟承霄的问题在他脑海回荡:“爸爸,你有另一面吗?”
童稚的语气像刀子,割开他尘封的伤口。
母亲死前最后的温柔、苏里的笑颜,浅浅的呼唤,那些逝去的温暖如幻影掠过。
他闭上眼,水汽模糊视线,喉头哽咽。
突然,舱室通讯器响起,煞鬼的嗓音传来:“翟仲廷,十分钟后到我舱房。”
没等他回应,通讯切断。
他猛地睁眼,水流停在脸上,眼神一沉。
煞鬼的召唤从不带商量的余地。
他迅速洗完澡,擦干身体,换上干净的衣服,腰间别好能量枪,带着一丝戒备,朝煞鬼的舱房走去。
凛锋号顶层,煞鬼的舱房与舰桥隔绝,门前两架无人机悬浮,似守卫般,红外锁定光点在翟仲廷身上游走。
舱门滑开,热气扑面,混杂着一种陌生的草药香,辛辣刺鼻。
舱内光线昏暗,墙壁镶嵌的金属纹路泛着幽绿,中央是一个椭圆形浴缸,蒸汽升腾,水面漂浮着暗红色的植物瓣,散发诡异的光。
煞鬼半浸在水里,长发如墨散开,背靠着缸壁,眼眸半阖,肤色在水光下泛着冷玉般的光泽。
“来了?”她声音低哑,带着一丝戏谑,没抬头,修长的手指在水面划出涟漪。
翟仲廷站在门口,目光扫过舱室,戒备未减:“有事?”
煞鬼轻笑,睁开眼:“帮我拿那边的东西。”
她抬手指向浴缸旁的小桌,上面放着一个黑色金属瓶。
翟仲廷皱眉,拿起瓶子递过去,刻意保持距离:“这是什么?”
煞鬼接过瓶子,指尖有意无意擦过他的手背,凉得像蛇信掠过:“霏洛的草药精萃,舒缓神经。你该试试,天天监工,弄得你跟那些奴隶一样灰头土脸。”
她拧开瓶盖,倾倒几滴入水,暗红植物瓣翻涌,水面泛起诡异的光。
翟仲廷后退一步,看到煞鬼手套上的藤蔓物,已经蔓延至她的手肘处,而且隐隐在继续往上。
她抬头,眼眸锁住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坐下,我们聊聊。”
她指了指浴缸旁的金属椅,姿态慵懒放松,却透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翟仲廷犹豫了一瞬,随后坐下,椅背冰冷,舱室的光线在他脸上投下阴影。
两人对视,空气仿佛凝固,蒸汽在他们之间游走,草药香愈发浓烈,像在撩拨神经。
煞鬼靠回缸壁,水波轻晃,声音低沉如蛊:“你儿子挺有趣。他说我比你还坏,倒是看得透。”
她眼底闪过一丝狡黠,语气轻描淡写,却藏着危险的锋芒。
翟仲廷瞳孔一缩,背脊僵硬:“你监视我们?”
“一切都在我掌中。你的一举一动,甚至在想谁,我都知道。”
煞鬼顿了顿,眼睛微眯,“洗澡的时候,是不是想到苏里和林浅了?这个世界上真正爱你的人少的可怜,还全都死了,很不公平对吗?”
翟仲廷拳头紧握,指节泛白。
煞鬼接着说:“想不想知道我封锁半个凛锋号,到底在干什么?”
水汽如薄雾般氤氲在空气中,仿佛连呼吸都被某种看不见的刀刃割裂,浴室里的光线被雾气折射得微微晃动。
翟仲廷说:“你说过,要制造武器。”
煞鬼仰躺在浴缸中,水珠沿着锁骨滑落,被她无声地抹去。
接着,她按下一侧嵌入式面板上的一枚指纹按钮。
一团白色的光在空气中骤然膨胀,然后快速收拢,投射出一个三维全息图像,画面里一个冷漠而完美的球状装置,表面布满了细密的模块化接口。
煞鬼的声音低沉冷酷:“它叫裂核弹,是我亲手设计的武器,可以发射极特殊的高能定向粒子束,利用这颗星球原矿的提炼物质作为能量转换介质。”
空气仿佛因她的话语凝固。
她目光锐利如刀,继续道:“粒子束会直接作用于人体,将所有有机分子结构瞬间破坏到基本粒子层面。发射瞬间,人体里的所有物质瞬时蒸发,就像没有在这个世界存在过。而且武器对环境和其他生物没有任何污染和影响,只对人类有效。”
翟仲廷的右手中指不自觉地微微蜷缩,一种习惯性的本能。
他强行克制着胸中翻涌的某种东西,眼神在煞鬼的面孔上徘徊,不知是惊骇,还是试图窥破她:“你要毁灭人类?”
煞鬼嘴角浮起一丝近乎妄念的笑意,眼中却闪烁着冰冷至极的光:“没错,裂核弹的威力足以让整个人类文明在一瞬间烟消云散,省去所有的斗争。”
她斜倚在浴缸边缘,望着空中那枚旋转的弹体投影,语气轻蔑:“所以这个武器只能我自己造,因为市面上的毁灭性武器不过是粗暴破坏,而裂核弹是一场无声无息的清洗,凌驾于传统杀戮之上的净化。”
这一刻,她不是在谈论战争,而是在宣读一场宇宙意义上的清规戒律。
翟仲廷:“……”
他望着画面里完美的球状投影,仿佛望见无数人类瞬间湮灭的场景。
“等我完成它,先回到地球把所有人消灭,然后以地球为起点,一个接着一个消灭,占领所有星门。”
她的话落下,整个空间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压力缠绕,寂静到极致。
翟仲廷的视线落在空气中那团全息图之中,如被寒流吞没。
过了许久,煞鬼目光一挑,语气略带讽刺:“怎么不说话了?”
翟仲廷的声音像被锯开的铁片,在空中慢慢磨出回应:“我以为,我会跟随你在地球上建立新秩序。可如果把人类全杀了,那如何能有新秩序?”
煞鬼靠在缸沿,手指慢慢划过水面,激起一圈圈微光波纹:“真实的宇宙无需秩序,所谓秩序只不过是人类发明出来压迫他人的工具。只是有些太过直白,经历一代人就消亡,而有些秩序会以正义与平等包装剥削的本质,世世代代祸害下去。”
这一刻,她像一位冷酷的神明。
翟仲廷望着她,一时间无言以对。
他的反应,似乎在煞鬼的意料之中:“你儿子问你有没有另一面,你应该回答他,你喜欢自虐,沉湎于那些回不去的幻梦,失去的爱和温暖,希望能再次抓住。”
翟仲廷的脸色极为难看。
煞鬼倾身,目光如毒物缠绕,“你废了那么大力气唤醒了我的恶,可你现在却想找回所谓的人性,不觉得可笑吗?”
翟仲廷目光一沉:“如果所有人都毁灭了,那还如何掌握?要那么多资源又有什么用?”
煞鬼大笑,笑声在舱室回荡,蒸汽翻涌:“那你想要什么?建立新秩序,让所有人都听你的话,改造成一个完美世界?你不过是个懦夫,怕面对自己的空虚,你恨人类,但却离不开他们。”
她忽然伸手揪住他的衣领,红色的眼眸逼视他,“告诉我,你活着,到底为了什么?”
他沉默,目光与她交锋,空气如拉满的弓弦,随时断裂。
蒸汽在他们之间游走,草药香像毒药,侵蚀理智。
她的眼神像深渊,诱人坠落,却又满是杀机。
他的心跳加速,源于某种更原始的冲动,那是一种欲望、恐惧、权力的交织。
“为了活着,为了恨,为了爱。”他终于开口,声音低哑。
煞鬼:“你还可以为更多,比如让苏里和林浅活过来。”
她语气轻飘,却如重锤砸在他心上。
翟仲廷瞳孔骤缩,猛地抬头看她。
煞鬼站起身,水流顺着她的身形滑落,暗红植物瓣贴在皮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