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6人类的胜利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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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个社会将清醒、理性、利益无限拔高,而将爱、感性、善良贬低为愚蠢与累赘时,它已经开始偏执地否定人性的一半。这不是清醒,而是危险,它会变成冷血的计算,变成看似最优解的非人决策,最终走向麻木和暴政。]??大结局*
总有人曾问我:“纪遇,你来自哪里?”
我总说:“那是一个很遥远的地方。”
他们好奇我的年龄。
几十岁、几百岁、还是几千岁?
而我,总是含糊其词。
因为,我也不记得自己到底多少岁了。
我从不在意年龄,因为我的生命如此渺小,我的寿命漫长不过这个宇宙。
宇宙的序章,据说始于一百三十八亿年前的一场剧烈膨胀,俗称大爆炸。
人们如此描绘它:虚空中,炽热的奇点喷薄光与热,氢、氦如星辰的种子,在混沌中散落,凝结成星系,点燃恒星。
可这真的是故事的真相吗?
时间的起点,是否真如我们所想?
地球是如何形成的?
科学家认为,46亿年前,地球在太阳系的尘埃中成形,岩浆翻滚,陨石如雨,原始海洋在冷却的岩石间流转。
生命的火花,或许在深海热泉的化学汤中点燃。
氨基酸、核苷酸在高温与高压下碰撞,孕育出单细胞。
这是生命起源的真相,还是宇宙留下的未解谜团?
从单细胞到鱼类,从爬虫到哺乳动物,生命的画卷徐徐展开。
虔诚的宗教徒相信神创造了宇宙,包括生命。
热血的想象家认为人类是外星人的后代。
而达尔文的进化论,勾勒了一条曲折的轨迹:自然的选择如无形的筛子,留下适者,淘汰弱者。基因突变与环境压力交织,驱动生物从海底游向陆地,从森林走向平原。
人类的祖先,古猿在非洲的稀树草原站立,学会用火、造工具,语言与智慧如星火燎原,最终诞生了智人。
这套达尔文进化论,衍生出了社会达尔文主义,强调人类社会的丛林法则,弱肉强食。
也就是我们熟悉的,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弱者淘汰。
然而,达尔文本人强烈反对社会达尔文主义,还写书证明人类和动物的区别。
人有同情心,有信仰,会团结,怜悯和帮助弱者,不让他们被淘汰。
不过,这是另一个社会话题了。
回到进化论本身,还有太多谜题未曾揭晓。
为何人类的意识如此独特?
语言、艺术、信仰,这些特质的跃升,仅仅来自基因的随机变异?还是有未知的力量,悄然拨动了生命的琴弦?
地球的历史,并非一帆风顺,而是一部生与死的交响曲,充满磨难,安宁只是少数。
地球经历过不包括传说以外的五次有证据的惨烈大灭绝。
四亿四千万年前,奥陶纪的海洋为何突然窒息,八成以上的物种灭绝?
三亿七千五百万年前,泥盆纪的珊瑚礁为何崩塌,七成生命消逝?
两亿五千两百万年前,二叠纪的火山毒烟与酷热吞噬了九成以上的生灵,是地球自发的狂怒,还是外来的触动?
两亿年前,三叠纪的裂谷烈焰,八成物种灰飞烟灭,是地质的躁动,还是天空的异变?
六千六百万年前,白垩纪的陨石坠落,恐龙的咆哮被尘埃掩埋,七成生命陨落,那颗巨石的轨迹,是偶然吗?
一万两千年前,更新世的猛犸象与剑齿虎退场。气候的波动、人类的猎矛之外,是否还有未见的推手?
那些地质记录,化石、岩层、火山的遗迹,诉说着这些灾难的真实,却未能解开深层的谜团。
火山、陨石、气候剧变,像是表面的涟漪,掩盖着一个更深的疑问:这些灭绝,是否由同一根源串联?
有没有一种可能,有异常力量在埋伏,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扭曲地球的重力平衡,撕裂大气,引发海洋翻涌,点燃火山,甚至牵引陨石。
可假如这是真的,异常从何而来?是宇宙的缺陷,还是某种设计的痕迹?
二零二五年的今天,人类的智慧,是否足以对抗这茫茫宇宙的未知?
生命的演化,是否注定在毁灭与重生间轮回?
答案究竟在哪?我还在寻找。
我依然不知道为何地球二零二五年会毁灭,也许是我离开时太匆忙,当他们给我看到地球毁灭的画面时,我只有一个念头……回家。
人们问我来自哪里,他们认为我是外星人。
实际上,我来自地球。
我的名字叫纪遇,地球是我的起点,也是我的终结。
我的故事,也许从这里正式开始,又或者从这里彻底结束。
*
2025年6月27日
单人病房内,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躺在床上,气息微弱,面容慈祥,半垂着眸子,嘴巴微微张开,像是在艰难地喘息。
床边围了许多人,有些是他的学生,有些是他的朋友。有人在偷偷抹眼泪。
韩闫笑着说:“哭什么?我还没死呢,得再等一会儿。”
作为一位德高望重的天体物理学家和地质学家,韩闫将一生贡献给了科学研究。他从不在乎名利,也不追逐奖项,只是默默探索太空,因此大众知名度并不高,只有圈内人知晓。但他依然不失为一名顶级科学家,只是他不会营销自己罢了。
就在这时,助理来到病房,弯腰在韩闫耳边低语:“有一个女人想见您,她说她叫纪遇。”
“纪遇。”韩闫笑了笑,“那个救了世界的女孩,我早就想见她了,让她进来吧。”
助理退下通报,韩闫对病床边的众人说:“你们都出去吧。”
待众人全部离开,没过多久,纪遇抱着一束鲜花走进病房。她的目光凝重,神色严肃,眼中带着一丝悲伤。
韩闫微微转头看向门口的女孩,露出一抹微笑:“你来了,我们是第一次见面。听说极限号是你带领制造的。”
纪遇没有否认,点点头,抱着鲜花轻轻走到他身边,将花放在床头,随后坐在椅子上,认真地注视床上这位老人。
“为什么突然要来看我?”韩闫好奇地问。
纪遇忽然握住他的手,语气中有强烈的不舍感:“因为你要死了,我必须来见你一面,告诉你一件事。”
“是吗?”韩闫的声音苍老却温和,“你要告诉我什么?”
纪遇微微俯身,靠近他:“你还记得机遇号探测器吗?”
听到“机遇号”这三个字,韩闫微微一愣,随后说道:“我当然记得,它是我最引以为傲的设计,原计划只能坚持九十个火星日,却在火星上孤独地坚持了十五年,夜以继日地给地球传来无数珍贵的照片和数据,直到二零二零年电池耗尽,彻底失联。它是我最骄傲的孩子。”
提到机遇号,韩闫老泪纵横:“它现在在哪里?该有多么孤独啊?”
纪遇的双手轻轻握住他瘦如枯柴的手:“让我告诉你一个故事吧。”
韩闫气息越发微弱,虽然生命快要走到尽头,可是眼里还有孩子般的好奇:“你说吧,我很久没听故事了。”
“二十六世纪后,一个文明在火星上发现了一个探测器,它被腐蚀严重。但那个文明为了探寻地球人的过去,将探测器带回去修复,并结合他们对人类的所有的研究,将探测器赋予人的意识,变成了一个女孩。”
“那个文明的时间区和正常空间不同,按地球时间,她在那里生活了万年。有一天,女孩想家了,却得知原来地球在二零二五年因某种未知灾难毁灭。她很痛苦,想拯救自己的家园。终于有一天,她得到了机会,时间裂缝打开,她可以通过裂缝回到地球还未毁灭之前。但这么做,她就再也不能回到那个养育她的文明。最终,她走进裂缝,回到了十九世纪的地球,等待二零二五年,试图扭转地球的灾难。”
纪遇不疾不徐地讲完这个故事,依然紧紧握着韩闫的手,她的眼中却已含着热泪,滚烫的泪水顺着脸颊滴落。
韩闫听完故事,张了张嘴,哽咽得几乎说不出话。
他明白了,他什么都明白了。
他没有激动、没有质疑,也没有问任何问题。
他只是将手从纪遇手中抽开,用力抬起,轻轻抚摸她的脸:“父母最高兴的莫过于孩子回家。有些答案,我以为这辈子都找不到,可现在这一刻,我很高兴找到了。”
纪遇痛哭起来,再次握住他的手,紧紧贴着自己的脸:“什么答案?”
韩闫欣慰地望着她,沧桑地开口:“宇宙中,存在一种极其巨大的力量,至今科学尚未找到对其合理的解释。此力量包容并主宰一切,存在于宇宙中的一切现象背后,然而人类尚未认识到它。这个力量就是爱,它可以解释任何事情,并赋予生命意义。我们忽略它太久,或许因为我们惧怕爱,因为这是人类不能随意运用的能量。”
说到这儿,韩闫顿了顿,平复了好一会儿才继续:“据说这是爱因斯坦写给女儿的信,后来被证实是虚构,遭到许多人讽刺,认为这是愚蠢可笑、不符合科学常识的鸡汤。”
说到这时,他的眼里却没有任何讽刺,只有温柔的平静。
“可是,回想我这一生,对现象本质的探究,对探测器的研发,追溯源头,是对宇宙的热爱,我迫切想揭示它的秘密。我的家人虽然会怨我忙于工作疏忽他们,可我的妻子依然在我最颓废时抱着我,孩子会自豪地告诉别人,他们的父亲把探测器送上太空。虽然我的家庭也有争吵和疲惫,但对我最重要的,恰恰是那些平时被我忽略的动力,我从家庭中获得的爱、灵感、慰藉,支撑我探索茫茫宇宙,可我却忘了把爱回馈给家人。现在我要去找我的妻子,告诉她,我的一切动力源自爱,我的一切爱源自她。我终于找到了宇宙一切的解释。”
说到这,他似乎彻底释然了,是那种即便死也能瞑目的释然。
“我的孩子,谢谢你给我带来这个答案。我相信你也找到了答案,这股力量支撑你回到家园,守护它。”
话音刚落,韩闫缓缓闭上双眼,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在安详中结束了生命。
纪遇咬紧嘴唇,拼命忍住哭声,最后扑进他的怀里,低低唤了一声:“父亲。”
*
慕秉持、慕云霓、李求真、赵川,四人被纪遇叫到了一起。
聚集之后,四人坐在沙发上,盯着站在他们面前的纪遇。
慕秉持看到纪遇一脸悲伤的模样,担忧地问:“发生什么事了?你今天去哪儿了?”
纪遇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的父亲在今天死了,我去送他最后一程。”
“父亲?”四人异口同声开口,四张完全不同的脸,却露出相同的震惊表情。
纪遇站在那儿,像是要发表演讲般,说道:“你们一直想知道我从哪里来,我觉得是时候告诉你们了。”
她没有再卖关子,在众人惊讶的眼神中,开口道:“我的前世,是一台火星探测车。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没有任何隐喻,我的名字,叫机遇号,公元2004年4月19日晚上22点正式制作完成。”
纪遇像之前对韩闫说的那样,将事情简要复述给眼前的四人,没有太多细节,只是梗概地讲完故事。
眼前的四人愣在原地,像僵硬成了化石,不知是没有反应过来,还是对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有些接受无能。
纪遇对他们的反应似乎并不惊讶。
她接着说:“现在地球又将面临一场危机,它会摧毁地球的生态,最可怕之处在于它的未知。我回到地球就是为了解决这件事。时间已经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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