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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急地踱着步子。

    得了消息后,石头终于落了地,可随之而来的,是空荡荡。

    这是姐姐的孩子,这是姐姐和摄政王的孩子。

    那他该管这个孩子叫什么呢?

    弟弟吗?

    在遵循太医的嘱咐为季无虞煎着药的祁澈被滚烫的瓦罐陡然烫了一下,疼痛的感觉逼着他直面这一事实。

    他的姐姐,以后会亲手养大一个小孩,她甚至会对他,比在永乐王府时对自己,更加用心。

    更重要的是,这个孩子,未来会姓“祁”。

    郅都的风言风语,从季无虞确诊怀孕后便没有停过,那些所谓为他好的门客则不断地告诉他,那个孩子会成为自己走向皇位的最大阻力。

    “是个女孩倒还好,可若是个男孩,麻烦可就大了。”

    杨允义在祁澈面前,如是说道。

    姐姐温热的血不断地打湿着自己的手指,季无虞如溺水之人抓住浮木般拼命地抓住自己衣袖,

    “澈澈……救救我。”

    在恐惧的天灾和脆弱的生命面前,他头次有了一种自己竟然能够完全掌控季无虞生命的荒诞之感。

    …………

    季无虞堕入了无穷无尽的黑夜之中,仿佛被人按在了洗墨池般,挣脱不开。

    虚无混沌中唯一的一点实体感,是鼻间始终萦绕着的血腥味。

    太浓重了。

    也实在太痛了。

    丰年时,有余粮的人家会为了庆祝新岁而宰杀养肥了的猪,磨刀霍霍间只有猪的哀嚎声。

    主人嫌弃叫声太难听,叫人把嚎啕大哭的小孩赶紧带走,极富经验的屠户会适时提醒说可以把猪灌醉了再宰。

    主人说,这是个好主意,一会给你块猪肉。

    二十年前,季无虞是那个被带走的小孩。

    二十年后,季无虞觉得自己更像是案板上的猪。

    再次醒来时,季无虞第一眼见到了祁言,他看着很憔悴,出发前刚给他拔的白发又冒了几根来。

    他扶着季无虞肩膀的手在止不住地发抖,嘴唇嗫嚅着,说不出一句话来。

    季无虞在意识清明的那一刻起,便哭出了声。

    她心里的高山在崩塌,而她的喉咙正在被烧红的碳灼烤着,但混浊着的眼泪解不了这份干渴。

    好痛。

    真的好痛。

    这几天□□不断传来的撕裂之感又一次袭来,季无虞痛到直接失语。

    祁言见状连忙抱紧了她,手也紧抓着季无虞后背汗湿的衣衫,但巨大的悲痛使得他好似是丧失了语言功能一般。

    门在这时候被打开来,祁澈刚一走进,便直面季无虞涕泗纵横的脸。

    他连忙上前,半蹲在床前。

    季无虞松开祁言的怀抱,偏头望向祁澈的脸,心里只觉,百味杂陈。

    这是很不幸的一件事。

    在完全痛晕过去之前,她还尚有几分意识,季无虞能够感觉到祁澈在抱着她一路往山上赶。

    而在离书院还有一小段路时,她看见了一些微小的火光,以及隐约间听见好似是温?在唤着自己名字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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