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16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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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立齐?。

    齐?做了楼象王，万事都可解决。即便是有人惦念着拿捏她，也还有苏文中与苏后在侧，计较不亏。

    只是齐?与他提了一个要求。

    “我想见见思齐。”她说。

    “不行。”

    清见根本不曾考虑，直接否决了这个要求。他从前常与须叶玩笑说思齐是楼象人质，尔今真正牵涉思齐，却绝不可让步。

    若真让她与思齐见面，等于陷思齐于危机之中，让她牵扯进两国纷争里；等于告知思齐，她并非清见、须叶亲生，而是被人抛弃的孩子；等于给了齐?接走思齐的默许，让思齐再被抛弃一次，而这也是清见最不情愿的。

    他道罢，用手巾掩面闷咳了几声，便要急着离开。

    齐?站在他背后，眉间寒意忽起，沉声道：“那你方才所提一切都免谈。梁王、茂王，或是其他皇子，本宫可以随意挑一个喜欢的来协助。”

    “随便。我也与你陈述完了利害，是否为楼象考虑长远，选择在你。”清见亦冷道。

    他料定齐?已然被他说服，只是讨价还价罢了。

    见齐?久无后话，清见决意不再停留，然他刚刚向前行了几步，就因心口绞痛而败下阵来。他弓下身子，感觉无论如何用力呼吸也撑不开肺腑，耳边亦很快嗡嗡作响，四肢木僵，从心口到后背、手腕到脚踝，浑身经脉皆收紧钝痛非常。

    尔后，他听见了丸药清脆的声音。

    他已然跪倒在地，齐?缓步来到他身侧时，一路摇晃着手里的丹参丸。

    “差点忘了，你的药还在本宫这。”齐?在他耳边叹道，“多暮被人困在了九木城，本宫遣人去及时接到了他。看你这么痛苦……想来现下急需这个吧？”

    “……”清见闭上双目，假装听不见，“……我用不着。”

    双方僵持不下，清见的呼吸愈来愈弱，目光亦随之逐渐涣散开来，然而亦完全没有松口的意思。

    别国使臣绝不可死，至少不可死在楼象宫中。这个道理齐?定然懂得。

    故而清见并不怕她窝藏丹参丸。

    终于，他已开始有些神智不清，望着漫天星辰却恍惚回到了那日的凉水池中，让寒冷包裹了全身。这种感觉实在不常有，虽然如此，听力却没有丧失干净，像是有人隔着池水在与他讲话。

    “我是她的母亲，只想远远见她一面也不行吗？”齐?目中盈盈，泫然欲泣，“我只想知道她长成什么样子，听听她说话的声音，摸一摸她的脸颊，为何连这也不行？”

    清见没有反应。

    “罢了……罢了。”齐?拗不过他，最终还是将他扶起，即刻给他喂下了丹参丸。尔后因自己的谈判落败垂泪不止。

    思齐。思齐。她几乎每夜都会梦见她的啼哭，是不是在他国过得不好？她恨透了楼象的锦衣玉食，身着素衣不沾荤腥，来与思齐一同受苦。

    时日积攒越多，于她的歉疚便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