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24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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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她。她不免松了口气,也不再拽着他的衣衫哭闹了,只是委屈地啜泣。只是清见这一扶并没有维持多久,很快便松开手,看起来更像是把她从自己身上扯开。
“……大人?”阿湖难以置信。
清见腿上没了阻碍,两步三步即走到了须叶面前。见他如此,须叶也缓缓起了身,刚准备开口时,忽而被清见一把拥进了怀中。
久违的相拥。
清见将手放在她耳后,二人额头相抵,鼻尖相触。缠绵温存的温度与气息叫人沉溺,眸子里更是添了不少炽热的光辉。
“楼象一别,你可有想过我?”须叶在他耳边问。
滚烫的耳根与柔情的话语相磋磨,情意骤然而起,清见只差答出“日思夜想”四个字,但想起她的突然离去,心下积蓄起了十二分的不满。
“我忙得团团转,实在不得闲想你。”
听罢这话,须叶抬手推开了他,面颊红润尽消,很快便来了一个公私分明。
她看向阿湖:“你做了什么,自己与大人说吧。”
见状,清见亦缓缓弯腰自地上拾起了赃物。拿近了一看,正是自己的结玉令。
嗯?
这玩意不是早就被须叶拿走了吗?
“奴婢……奴婢……”阿湖抽噎道,“奴婢只是一时糊涂……家中弟弟患病,所以才想偷这个出去换钱给他买药用的……”
须叶并不理会这个答案,继续质问她:“为什么要偷结玉令?”
但阿湖仿佛找到了不用回答的方法,又是一刻钟过去,她仍然只是可怜兮兮地抽噎哭泣。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那倒也好办。
清见捻了捻结玉令,平静地说道:“多暮,你带阿湖去一趟廷尉府,就说她偷偷翻看我卧房的公文,言辞又全不合理,极有敌国细作的嫌疑,让他们即刻以细作流程审理。”
“喏。”
什么……什么情况?阿湖还没从他这一席话中醒悟过来,就已然被多暮等人强行拖了出去。
“你又知道了?”伴随着几声阿湖凄异的呼告,须叶问。
“知道一点,只看茂王这把运气如何。”清见将结玉令绕在指尖转来转去,模样与一个三岁小孩差不离,“还记得应有天师吗?”
须叶略一回忆前世,登时皱起了眉,“那个说他能与仓颉大帝说话的大法师?”
应有天师的确说过类似的话。
之前白豆提及时,清见便有借此搅一把浑水的想法,如今有了阿湖的加入,事情便容易得多了。
应有天师曾经声称可以布下奇阵,取一人贴身之物放于阵中,借运通神,行巫蛊咒术。无论阿湖的举动是否与之有关,都可以借此打击梁王,将梁王司礼的名头给摘了。
只是这事他不可沾手,甩给别人做效果更佳。茂王席下,三个顶级谋士,五个顶级说客,十个顶级文书,他不相信自己放出阿湖作饵之后会有人接不住。
“若朱明祭礼能由茂王主持,他便能借此在奉常府扶植几个人。”清见道,“如此于之后的事便有利得多。”
奉常主掌宗庙礼仪,应有天师经梁王党提拔,便在此供职,为属官太史。倘没了他,奉常府的属官之中大多会是茂王党。
这就会很舒适。
须叶长久瞧着他,却不发一语。
哦,他给忘了。须叶对这些完全不感兴趣,她原不喜欢这些乱七八糟的斗争。
“罢了,我近来全说些废话。”片刻之后,清见将结玉令放回锦囊之内,“你只当没听见就行。”
须叶听罢转过了脸去,“行。”
于是又沉默了。
漫长的沉寂之中,清见有些后悔方才同她嘴硬,可就是怎么也说不出“须叶,你可不可以留下来”这几个字。
他手握白樱锦囊,斟酌着语句。
不幸的是,须叶一直在等待他说点什么。他考虑了许久,才向她道:“今日辩议……赢了。”
说完清见直想抽自己。分明有许多话可以讲,为何非要像个夸耀自己功绩来获取女孩垂青的小屁孩一样?
他试图挽回局面:“咳,明日我还要去一趟甯兮阁,乳母有事走了,思齐她……”
“很想你。”他道,“日思,夜想。”
须叶明白了他的意思,乳母毕竟是她亲手逼走的,但是她也还有别的事要办。
今日伶娘送给她的那封信,信中只写了“画来”二字,是伶娘与她约定的暗号。画来,意味着有生意上门,有雇主来找不晓夫人办事。
虽不知是个什么生意,但为了温饱生计,她还是打算赴约。
须叶还没开口,清见又道:“噢对了,你还欠她一斤冬糖,两个柿子饼,五个蜜糖水糕。”
须叶:?
她不在的时候,清见都给孩子乱应承了什么东西?
“我明日有要紧事,恐怕不能如你所愿。”须叶眉头稍蹙,斟酌道,“思齐你先照顾着,得空我就来看她。”
2
伶娘用手指拍了拍卷轴:“姑娘,这个生意你一定会接。”
须叶还没有遇到过一定要接的生意。她坐下来,抬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为何?”
她端起小盏饮茶,没有去看画的打算。伶娘是知道她的性子的,直截了当道:“雇主开的条件,是城东琉巷的夏宅。”
听得这话,须叶端着杯盏的手一滞。
琉巷夏宅曾是孟家的祖宅,是须叶曾经的家,后来全家跟随父亲迁去巽州,宅子卖给了夏氏,已然过去了十多年。
她回京后也曾到夏宅去看过。看见夏家的小孩子在宅院中跑来跑去,庭中落了一地桂花,小孩子蹲下去捧起地上花叶,就如她小时候一样玩耍。
只是驻足片刻,被里面的热闹衬得无比落寞。
“夏家的老爷病死,一家子迁往京外,那宅院就空出来了。”伶娘叹了一句,“我知道你一直向往那宅院,便替你要了,它着实价值不菲,京中有许多人抢着想要呢。”
见须叶不语,伶娘又道:“听说前几日已谈定了一个买主,倘若你不接这生意,宅院可能就要卖给别人了。”
不得不说伶娘是算计人心的好手,听罢这话,须叶心下挣扎良久,最终还是从她手中接过了卷轴。
展开画,画中却是一个熟悉的男人。
“乌悦?”须叶看得眉头一皱。
“你识得他?”伶娘登时笑逐颜开,“那便更好了。雇主便是想叫你探听一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