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第102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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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甯兮阁外,五步一个驻兵。

    甯兮阁内,一个观辩的人都没有。

    清见握着令牌,忍受着膝盖的剧痛缓步走向辩议台,却见张雍以独自坐在观辩席上,一身囚衣,脚上还缠着铁索。

    最坏的可能,也只是他突然暴起绑架清见,把刀架在他脖子上要挟外面的驻兵,以逃出生天而已。

    但清见知道他有话要对自己说。毕竟多年同席,曾经一齐促膝推敲新政、研究辩辞,击溃梁王党,扶持徐召慎上位,亦是他们共同的功劳。清见自认为十分了解他。

    当然,张雍以也了解他。

    “其实你也不是替诸立轩办事,对么?”一上来,张雍以便问,“你向来是吃软不吃硬,诸立轩能驾驭得了你么?”

    清见没有回答。

    他此前一直在犹豫,诸立轩虽张扬了些,但毕竟声名在外,勇于直言进谏。但他和须叶被凿船后,便只能放弃了诸立轩。

    这人的手段太低劣了。

    清见替他省了些许时间,直言道:“你让人给我送了点辩令,不是想谈诸立轩的事吧。”

    刻意选在甯兮阁,大抵是为了他俩的私怨。

    而他俩的私怨,大抵起于甯兮阁。当年佩中曾邀张雍以来里京五谏,但他去了彩衣阁,并在彩衣阁首席年少成名,辩客榜上鲜有对手。他大抵一直看不上一齐厮混的这几个人。

    “苏清见。”张雍以面上并不气恼,还是那副沉稳的模样,“你还记得第一场新政辩议么?”

    清见当然记得,就是他差点起身离席去见须叶的那一次。

    他点头。

    张雍以语气平淡地讲道:“我母亲是正夫人的陪房奴婢,我自幼不受父亲重视,总以为能做出点什么成就让他为我骄傲。所以,我才跟随父亲的选择,做了茂王的说客。”

    张雍以清楚记得,议定辩辞时,清见说过举荐他做首席,自己则推病不去。

    也清楚记得,徐召慎拟定席位时,将他列到了首席。他因此欣喜非常,知道自己将在众人瞩目之下,为茂王拿下这至关重要的一局。

    那么,父亲也许能够瞧见他。

    父亲也许会坐在席下,告诉同僚,“茂王首席上正是我张鸿云的儿子。”父亲亦会发现,其实他也不弱于人。

    他于是日夜苦思撰写辩辞,不眠不休、逐字逐句推敲演练,只为在那日能让父亲惊艳。

    可是在新政辩议前夕,首席因为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换成了苏清见。他的辩辞也如废纸一般,被徐召慎全盘否定,他还需去背苏清见所拟的另一套辩辞,每一个字都让他心有不平。

    更令他难以接受的是,苏清见根本对首席之位不以为然,一度过题不答,甚至差点离席,只为了去横桥见一个女子。

    他视若珍宝的东西,怎会被人如此践踏。他想不通。

    清见听他这么一说,一瞬间就明白了当年于他的亏欠,“当年之事,其实是有其他缘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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