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8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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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炕的另一边,和汤秽中间仿佛隔了一条太平洋。

    汤秽感觉到对方情绪不佳,用余光偷瞄。

    过了会儿,汤秽说:“节哀顺变吧。”

    节哀顺变?

    我是该节哀顺变啊!

    索宥桉真的快被气死了。

    “会好的。”汤秽说,“时间久了就会好点了。”

    索宥桉反应过来他在安慰自己,估摸着是以为自己还沉浸在“丧父”之痛里。

    “俺叔和婶子刚走那会儿,俺也跟你似的,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汤秽说,“有时候觉得活着可没意思了,俺都想过要不跟他俩去了得了。”

    老杨发来消息:少爷,大雪封路,八点前我们到不了啊。

    索宥桉看了一眼消息,没搭理,抬头看向了仿佛在自言自语的汤秽。

    “可是俺没那么干,俺要是也死了,就真对不住俺叔和婶子的一片心了。俺得好好活,给他们把房子盖好咯,再找个贴心的人,过一辈子。等俺老了,死了,下去见着他俩,才算是没白费他们养俺这么大。”

    汤秽语气很平静,用浅显直白的话说着那些生生死死的事。

    索宥桉有一阵子也陷在类似的困惑中无法自拔,那会儿他在画一幅画,看了很多书和电影,想了很多有的没的,为了创作一幅有关“生”的作品,他整个人都陷入了虚无之中。

    那阵子他完全没法继续创作,整天喝酒发呆,然后在三更半夜抱着酒瓶子哭。

    后来他作品即将完成的时候,他猛然顿悟,生或者死本身都是没有意义的,有意义的是人本身。

    只有当你去为它们下定义的时候,它们才有意义。

    思考是不会有结果的,想找到真正的“生”的意义,就要行动去来,把自己放到具体的情节中。

    在落下最后一笔的时候,折磨了索宥桉很久的虚无感也终于消散了。

    后来他总是慷慨激昂地和别人说起自己这一段经历,并洋洋自得,好像参透了什么了不得的天机似的。

    但人家汤秽一个没什么文化的小土包子,在这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早就明白了这个道理。

    索宥桉说:“你可真通透。”

    “啥?”

    索宥桉笑了:“夸你呢。”

    汤秽也笑了:“那你也和俺似的,好好活,千万别糟践了自己。”

    晚上八点十五,老杨没有如约抵达。

    十个电暖气和五个电热毯也没有如约抵达。

    但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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