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拜别(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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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白栖枝被这样吹着,就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要烧了起来。
她心里有一团火,这火从她心口顺着血管流向四肢百骸,竟叫她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似得。
白栖枝恨不能烧起来。
她想烧,她想把自己烧成一团灰烬,她要把自己所有的因果都烧个干净。
这样,她便什么也不用是了。
“枝枝姑娘……”
街市的另一端看,咫尺之遥,有个她许久都没听到过的声音。
白栖枝回首转头??
竟是宋长宴。
许久不见,他像是清减了许多,脸色都白了,应是这几日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倘若当年,她见到他的第一眼定是要抓着他的手在大街上蹦蹦跳跳的。
可如今,两人之间隔着个林听澜。
白栖枝觉得自己好像和所有人都隔着个林听澜,仿佛她成了婚,她就只能是林白氏,再当不得她白栖枝。
“宋公子。”白栖枝露出一个得体的笑,“真是碰巧,竟能在这里遇见您,不知宋公子今日上街所为何事?”
她语气疏离客气,带着那种妇人独有的温柔。
宋长宴心里一酸,差点就要落下泪来。
他分明是看见了的,枝枝姑娘瘦了、憔悴了,原本如枝桠般奋力生长的那个人,此刻却如秋霜白草一般,温柔倒是温柔,却总是少了几分生气。
他差点就要落下泪来。
“枝……”许是意识到这个称呼早已不妥,宋长宴一顿,恭敬道,“林夫人,”
“是白栖枝。”
白栖枝还是倔,她听不得别人唤她林夫人,好似她自己没有名字似得。
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忍住纠正到几时,或许、或许次数太多,她也会麻木了、忘记了,而后变成彻头彻尾的林白氏。
“白小姐。”宋长宴知道白栖枝没有被某某之妻的名声困住,他心内大喜,却又端得一副好礼仪,鼓足勇气,才搏得双唇细若蚊喃道,“宋某……是否可以……再同白小姐叙旧?”
说是叙旧,写作叙情。
宋长宴不想失去白栖枝这个红颜知己。
岂料想白栖枝亦如是。
“自然。”白栖枝虽然累,但还是撑起一个微笑,“近日听闻宋公子是要去长平,不知是赶考还是久住?”
只这一句话,宋长宴恨不得将所有都掏心掏肺给她。
不过街上人多眼杂,他闭眼狠了又狠,最终做了个“请”的手势,说:“此地人多,白小姐可否与宋某去别处叙旧?”
街上人多眼杂,倘若此时有人在意这二位,不知淮安又要传出来多少诟谇谣诼。
此事尤其是对白栖枝。
如今这世道,女儿家的清白可比天还要大,别说有夫之妇和旁人在街上牵扯不清,就光是哪个闺门小姐同街上某个公子多说上几句话,背地里都要被人指着脊梁骨戳死、被粗俗的唾沫星子淹死,更何况是白栖枝这样的妇道人家?
可白栖枝却不在乎。
她言笑晏晏地随着宋长宴离开。
两人转角到一条无人巷陌,虽未牵手,却比牵了手还要亲密无间。
仿似他二人才是两小无猜的青梅竹马。
至于林听澜??那是什么东西?可做不得数。
如今一见白栖枝那张清润的小脸,尤其是她眉心那道扁平的胭脂小痣,宋长宴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他脑子一热,忽地真心发问:“枝枝姑娘,你可是诚心嫁给林老板的,若不是……”
“若不是,宋公子可当如何?”白栖枝笑着歪头发问。
宋长宴一时语塞。
他本想说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