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四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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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梦中人正唤他名,他却只将头深埋。

    他怕了。

    他害怕看到那张脸上笑容不再,更害怕看见她嫌弃自己的神情。

    “你抬头看本宫。”她偏爱张扬的香气,如她性子般刚烈,如今倒显得他似阴沟下的老鼠,不敢示人了。

    也许,他与她从来都不般配,只是那阵尸气让他模糊了理智,将两人隔绝于世,他才胆敢动了高攀的念头。

    “张之儒。”她又重复了一遍,这次比上次语气更加沉重,不止是对他的担心,更是害怕他失去理智生出祸端来。

    待她站到面前,身子遮住了日光,他才僵硬地缓缓抬头。

    身后日光刺目,他眯着眼勉强看清眼前人的神色。

    是怜悯,是担忧,是理解。

    他咬着牙垂下头,半日才从牙里挤出几字:“贱民乃罪臣之子,实属不敢高攀公主,恐怕难与殿下共事。”

    说罢他支起身,将许昌的尸身抱起,径直向街上走去。

    “本宫既答应了你,便不会失了信。”她没再阻拦,只是转身上马车前又再问道:“张仵作此举,岂不是要逼本宫失信于你?”

    他木然望向李崎,又看向身边的陈孝霖,“这...”

    “公主在留你呀傻子,这你都听不出来?”陈孝霖噗嗤一声,猛地一拍他肩,险些让他与这尸身一同跌个踉跄。

    他虽似木头,可绝不傻,自能听出沈清沉的言外之意。

    只因一时错愕,脸上的泪与笑一瞬的交织,有些难为情罢了。

    “那这尸身...”

    “你那腿脚难道有本宫的车马快?”她只莞尔,翻身骑上那骏马,意气风发。

    到底是续上了命,沈清沉也觉这副身躯比刚来时要利索许多,在马背上驰骋想必也是自小体弱多病的原主所不敢想的吧。

    公主要回雒州的消息早已传到许段笙的耳朵里,碍于身份,他哪怕是想也决不能就杵这寿安宫门待她归来。盼她回宫的日夜他早已将这宫里四季的衣裳都补了个遍,只差要给以后可能会出生的孩儿再缝制个新衣了。

    许是一时新鲜,沈清沉未有一刻停留,也不听李崎的劝阻,愣是生生地一日赶回了雒州。

    下人看那马背上的女子穿着华贵,再一定睛,竟是那完婚之日仍需女官搀扶的永宁公主,霎时傻了眼。听下人传话的许段笙更是瞬间慌了神,丢下手中缝制一半的里衣径直奔向门口。

    见了沈清沉的他手忙脚乱,想要上前搀扶,却见她健步如飞,挥着袖子便往内殿去。

    “公主难得这般精神。”在他赘入寿安宫的日子里,沈清沉也就提起破案的时候有这般精气神了,连带着他也心旷神怡,忙命下人今日都上些美食佳肴,款待她的这帮得力助手。

    然众人中唯独张之儒一人吸引了他的注意,自打他入宫门,许段笙便不时瞥向他,打量着这位公主身边的“好帮手”,心思着这帮手不知是否为公主找借口另寻的新欢。

    可见他着布衣,许段笙的腰板便又支起些,再从嘴碎的下人那听来他只是一介仵作,嘴角更是轻蔑得不可一世。

    论家世背景,他哪般比得上自己这个侍中长子。

    “承蒙诸位照料,公主的身子才利索得多。”宴席上他也索性摆起了正宫架子,举酒替沈清沉向众人致谢。

    他本是不屑于摆这谱,只是今日之势不同往日,哪怕他再瞧不上这位仵作,也难保自己的妻君看不上。

    毕竟在他眼中,成婚月余相敬如宾,这位妻君性子阴晴不定,他也未能琢磨透她的心思。

    “职责所在,何足挂齿。”李崎在众人中向来是最注重礼节的,只闷着声规规矩矩应着。

    而陈孝霖则显得颇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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