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谜底(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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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残阳收尽最后一缕血光,司?决绝而去。

    小院逐渐沉入寂静,乔婉眠才缓缓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爹爹!爹爹!

    阿兄!阿兄!

    这是噩梦……一定是的……总会醒来的。

    她瘫坐原地,一动不动,只有泪不断砸下,浇湿桃粉襦裙,宛如泣血。

    心底一遍遍声嘶力竭地呼唤至亲,却只听余音在她空荡荡的心房一遍遍回荡。

    窗外暗了又亮,不知往复了几日。

    任凭婆子往来送饭食,或好言相劝,她都失魂落魄地坐在原地,似是只余一副躯壳在人间。

    几日下来,婆子都觉得她有些邪性,也就不再多事了。

    那日熹微晨光刚爬过窗棂,乔婉眠似是突然想通,踉跄着起身,扑向放着简单吃食的八仙桌。

    她的目光在桌上搜寻片刻,抓起桌上的水果刀横在腕上试探。

    冰凉刚接触皮肤,过往划破手指的痛感瞬间占据大脑,她想用力却本能地脱力,刀砸落在地,哐当的巨响震得她灵魂发颤。

    爹爹,爹爹。

    阿兄,阿兄。

    我竟连追随你们都做不到,太没用了。

    乔婉眠对自己的软弱失望透顶,继续将自己关在小屋里睡了哭,哭了睡,不吃不喝,浑浑噩噩备受煎熬。

    司?派来暗中盯着乔婉眠的人都开始不忍,求司?找郎中瞧瞧,怕她将自己活生生饿死。

    担心泄露乔婉眠行踪,司?将情况报告给萧虔。

    萧虔派人来探。

    随着郎中一起去的,还有个绝色面容,衣着华美的妇人,细看,正是当年名震开阳的花魁柳三娘。

    司?卑躬屈膝地跟在他们身后,像条尾巴,踏入乔婉眠的厢房。

    她似一个破碎的瓷娃娃,倒在榻边,已然昏厥。

    郎中潦草一眼,见乔婉眠只剩一把骨头在硌中衣里,脸色白到发青,枯发纠缠,眼睛红肿,心中便有了一二推论。

    桌上食物原封不动,手边还有一把刀。

    郎中垂眸看了一眼刀,面色不动,叫婢女先将人放在榻上,才把脉。

    他捋着胡须睨司?,“是饿的,喂点米汤肉汤自会醒来。只是她小小年纪饿到这样还水米不进,怕是存了死志。”

    “郎中说笑了,什么死志,奴家还没见过哪个真死了。”妇人轻笑一声上前,向郎中福了福,郎中轻飘飘看她一眼,不做声躲开。

    妇人也不在意,捏住床上人的下颌左右转她的头,先看五官后看牙口,最后遣走男子扒开小衣瞧了瞧,又看过手脚,赞叹:“真不错……多年没见过如此极品。可惜不归我那处。”又扭头对外喊道,“传信过去,可以,再可以不过。”

    -

    乔婉眠再有意识时,恍恍然不知自己是死是活。当是死了罢,一家人终是团聚了……

    唇齿间怎的浓郁甜香?莫不是已饮下孟婆汤了?

    不成!

    她还未见父兄与娘最后一面,他们定在黄泉路上候着她呢。

    乔婉眠一急,黛眉一下拧紧。

    “醒了?”司?喂汤的手一顿。

    表哥?奈何桥这样窄?他也被萧越害下来了?

    乔婉眠睫毛扇扇,缓缓睁眼。

    眼前是素白的床帐与披麻戴孝的表兄。

    还是没死了。

    “旁的都撬不开你的齿关,唯这甜汤能喂得进。长这般大了,还得靠馋虫救你性命。你这是何苦?仇人锦衣玉食,你却自寻短见?你将千辛万苦救你的我们,置于何地?更不用说,你若真去了,如何向你父兄交代?”

    乔婉眠被他劝得惭愧,她的逃避竟对不起所有人。

    讷讷辩解:“不是……”

    “没有就行,来,大口喝。醒得恰是时候,贵人要见你。”

    “什么贵人?”

    “你之前不是说要为他们报仇?我为你特地去求了能帮你雪恨的贵人。”

    -

    乔婉眠靠着司?的刺激,勉强咽下几口饭。

    半个时辰后,不知从哪来了些丫鬟婆子,团团拥着她,为她梳洗,还趁机丢了她的白衣,说是怕不详,冲撞了贵人。

    她们原本备着的都是极艳丽的衣裙,乔婉眠几番央求,才板着脸勉强换成素色衣裙。

    她体力尚未恢复,在混沌中被架上马车,她空洞看着车外曾经熟悉的街道,七拐八拐被送到一处小宅子门口。

    宅门大敞,艳阳下,一个长相极俊俏的年轻公子金冠上缀着红玛瑙,绿袍束着金革带,一身饰物流光溢彩,正敲着玉骨折扇坐在摇椅上含笑望着她。

    乔婉眠一看他便莫名想逃,却被几个香气扑鼻的妇人簇拥着,夸奖着下了车。

    “听说,你想死没死成?”那公子起身走近,面上笑得和善,吐出的话却不留情面。

    乔婉眠僵住,边退后边小心偷瞄他,直到他的眉眼逐渐与记忆中一人重合。

    萧越!?

    乔婉眠哆哆嗦嗦指着他,掏空心思骂道:“你你你狗官!要杀要剐随意!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那人漾着和煦笑容的脸瞬间变得阴沉,压上前一步,话音里带着威胁,“我劝你看仔细再说话。”

    旁边的妇人小声提醒:“快赔礼,这是二公子,同姑娘一样,最厌恶萧越,也最厌恶旁人说他两个长得像。”

    乔婉眠心头不好的感觉尤未消失,但无处可逃,只能弯膝赔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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