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报仇雪恨三(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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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敬昔的生意都在江南，离不开江南，也舍不得女儿远嫁，于是劝阻她了一阵子。

    但李佩?向来是个有主意的，如何劝都不改心意，李敬昔也只能允了她去京城，并约定若是玉丰对她无意，她便只能乖乖在江南找户人家嫁了。

    后来玉丰与李佩?成亲时，李敬昔也来京城看过。而后玉家忙着朝堂，李家忙着生意，即便是玉问泉出生，两方也未寻着机会见面，未曾想这样拖着拖着竟成了天人两隔。

    如今再见与李佩?相似的眉眼，厅中二人都是眼眶一热。

    李敬昔原本还在喝茶，听到玉问泉叫他，他便起了身，却半晌都不动，只遥遥看着她。

    外祖康健，本该是令人高兴的，但玉问泉又想起李佩?与玉丰，两相对比下，她只觉得心痛不已。

    “外祖......”玉问泉又一次开口，这次声音中的哽咽再也藏不住了。

    从前在玉府时就常听李佩?提起这位外祖，说他如何有魄力南下出海、如何勇斗水匪、如何白手起家......

    可听得最多的，还是李佩?说外祖如何疼爱她。

    李佩?是李敬昔原配所生，只是原配身子不好，生下李佩?后不久便离世了。李敬昔再娶的夫人苛待李佩?，被李敬昔发现后立刻休了妻，此后再未带过女子进李家。

    他一人又当爹又当娘，走南闯北这么多年，总是将李佩?带在身边，还教她做生意。

    李佩?总念叨着要去江南看李敬昔，却总碍于这样那样的事，无法动身。

    玉问泉抿了抿唇??终是见了外祖，娘却已不在了。

    她的眼前愈发湿润模糊，李敬昔看了心疼，抬起手对玉问泉道：“好孩子，过来。”

    玉问泉缓缓迈步，她清楚地看见了李敬昔眼中的心疼，与谢之翎的不同，那是来自亲人的疼惜与爱护，自爹娘走后，她久未感受到了。

    步子慢慢变快，最后竟是跑着扑入了李敬昔怀中。

    “外祖......”哭声再也抑制不住，这段时日来的隐忍与痛苦似是有了发泄口，有了真正与她感同身受的人，这人也是这世上她唯一的亲人了。

    李敬昔轻轻地将玉问泉搂在怀里，似是在抱什么易碎的瓷器，宽大的手掌覆在她背上，恍惚间他还以为自己回到了几十年前的江南，彼时他也是如此小心抱着李佩?。

    两人抱了会儿，待玉问泉哭歇了，才双双坐下说话。

    “外祖怎么忽然来京城了？”玉问泉不解，先前李佩?与玉丰被斩首后，她也向江南去过信，但外祖常年在外谈生意，收信回信并不及时，是以她也并不知晓李敬昔这段时日去哪儿了。

    “我先前出海去了，在海上遇了风浪，被困于岛上，足足一年有余才重回大荆......”

    虽然李敬昔的语气平静，但玉问泉可以想象其中艰难，能在海上风浪中存货已是不易，能将李敬昔困住一年的荒岛，定不是什么简单的地方......

    “?儿她......”说起李佩?，李敬昔的手攥得很紧。

    玉问泉将玉家案详细说了，也将自己这些时日的遭遇都说了，李敬昔静静听着，除了眉头愈发深重的褶皱，并不能看出其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