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1章 灯灯(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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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饿QAQ……”

    小家伙嚼着纸皮，含含糊糊的低头摸摸肚子。

    “肚肚开口说话？”

    他戳戳肚皮，迟钝的抬起头，瞬间对上青年那隐没在发丝下柔和的眼睛。

    青年头发半长微卷，过长的刘海遮住眉眼，苍白的脸上满是久不见光的局促。

    他薄唇微抿，眼下青黑，脖子上挂着头戴式耳机，卡通的动漫图像霸占了白T恤最中心的位置。

    他似乎有点局促不安，视线下意识的发飘，对灯灯面露不忍，从口袋里翻出一块糖：“……你家大人呢？”

    小家伙攥着手，茫然的仰着小脸。

    昏暗的光影下，脏兮兮的小家伙脸上小花猫般黑一道白一道的，身上的衣服看起来也是别人不要的，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小流浪。

    青年撕开糖纸，伸手凑到他嘴边：“把嘴里的纸吐出来。”

    “没有人嗷呜！”

    小家伙张开嘴，嘴巴里的纸瞬间被人扣了出来，不等他眼泪汪汪控诉，一颗糖塞进嘴里，他瞬间瞪圆了眼睛，突然欢呼出声：“甜哇！”

    这就是会给灯灯吃好吃罐罐的好心人！

    是灯灯要找的家人！

    他将下巴垫在手心，圆滚滚的大眼睛灵动打转，软乎乎的腮帮子鼓起，露出软乎乎的笑容，天真烂漫的扯住青年的衣摆。

    “哥哥，你要带灯灯回家吗？灯灯好好养的，不需要罐罐也可以。”

    小家伙满眼信任，像是眼前的哥哥就是他认定的家人，眼睛亮晶晶的，盈满了期待的色彩。

    他摔得惨，软乎乎的小脸黑一道白一道的，沙砾磨破了娇嫩的皮肤，没有被保护的手心划出几道擦伤，依旧笑得没心没肺。

    被这样的目光，就是铁石心肠的人都难以抵御。

    青年抬起手，挡住这样期待的目光，心虚的偏开脑袋。

    “呃，帮你给你打个……”

    等等。

    打电话就要和人说话，报警要去做笔录……

    ……好多人。

    但是不管的话，遇到人贩子怎么办？

    饿到吃纸皮真的好可怜。

    犹豫间，裤脚被人扯动。

    白止语低头，脏兮兮的小家伙仰着脑袋，嘴巴抿得紧紧的，期待的眼神被雾蒙蒙的泪意遮掩，他扯了扯嘴角，在青年惊恐的目光中，露出一个可怜巴巴的表情。

    “哥哥，你带灯灯回家好不好？”

    “不行……”白止语艰难转头，被那样期待的目光看得心脏怦怦跳，充满了罪恶感。

    可怜的白止语快要坚持不住了。

    灯灯再接再厉，扁扁嘴巴，拉着哥哥的衣摆可怜巴巴的晃晃：“真的不可以吗？哥哥。”

    “灯灯很有用的哦！超级超级有用！灯灯给哥哥看。”

    小家伙站直身体，软乎乎的小脸严肃绷紧，他鼓劲般攥着拳头，哇呼呼往头顶一挥，软糯糯的小嗓子高兴欢呼：“关灯！”

    瞬时间，明亮璀璨的阳光落幕般瞬间消失，一块幕布遮蔽着太阳，天地漆黑一色，唯有瞬间喧闹起来的惊呼声宣告了怪异的到来。

    灯灯再一挥手：“开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