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二把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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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门侧耳听外面动静，四个人，在一间一间房搜查，“你刚才说，你不认可其他人加入「茧」的理由，说的就是乔野？”

    陈琳父亲低头凝视手中「氢」枪，“推倒联邦‘无用论’，说起来确实好听。我不相信他。”

    “因为再往后，乔野开始要求你们偷运「氢」。”莫迟举枪抵门，缓慢移动寻找方向，“要求一步步增加，你发现「茧」成员行动初衷已经改变，激进逐日提升。所以你去找乔野，想提出异议??”

    莫迟回过头看他，黑色瞳孔中央红光跳动，平静陈述的语调尾巴俏皮扬起，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带着似是自嘲，又或幸灾乐祸的嘲弄，“看来，能如此大费周章找你女儿的人，找到了呢。毕竟，堡垒最容易从内部攻破。”

    叮叮当当的雨。

    陈琳父亲凝重地望着莫迟，希望能看出某些细节，无奈一无所获，“你到底是谁？”

    “我？普普通通一个垫底调查员罢了。”莫迟笑了笑，“叔叔，外面似乎有人来了，你知道我们怎么出去吗？”

    陈琳父亲走到窗边，望出去，“出不去了，乔野唤人堵住了出口。一把「氢」枪杀不出去，垃圾车也会被严密搜查。我甚至不敢保证....至少，他应该不会杀我，你还是躲进去，我来想办法。”

    现在外头灯火通明，莫迟知道自己不能抱着对方，直接飞回联邦。

    不过。

    “你相信我吗？”莫迟也走到窗边，偏头，对他俏皮一笑。

    陈琳父亲尚未反应过来，后颈一痛，失去了意识。

    ?

    咔哒。

    推开监禁室门，宽不过十米的窄小石墙，坐着一名半身赤裸的男人。

    听见声响，男人毫无反应，低着头，长发如落水狗般垂落。

    乔野站在两米开外，不上前、不说话。

    原站班文事楼的守卫甲负责杀人。

    乔野斯文的面庞毫无动静，走到台阶口，招招手唤守卫乙过来。

    “和外面的人说一声，盯住所有窗口，然后两个人守台阶，同时看住走廊，谁出来，死捕。”

    守卫乙点头称是，又问，“可今天是清洁日，要是那个人....”

    乔野扬眉，思考片刻，“一样。”

    守卫乙点头后下楼。

    乔野走回监禁室门口，此时已处理掉三间房，皆是一枪毙命。

    守卫甲转了下手腕，递来一张写在布上的血书，“刚才那个男人，说想给妻女，让他们好好生活。您看，我让清洁工一起处理掉了？”

    乔野接过看了一眼，说没事，将布塞入怀中。

    继续一间一间房清理，速度很快，到最后一间房，他突然对守卫甲说，“对了，收拾城门小贩那对母女，不要叫她们来。叫别人，记得。”

    守卫甲应下。

    三个人来到二楼。

    楼梯口的守卫站直身子，指了指陈琳父亲进入的房间，“清洁工在里面。”

    乔野问，“很久了？”

    守卫一愣，先是摇头，看见乔野扶了一下眼睛，一怔，“是....有一会。我催过了。”

    乔野又问，“外面叮嘱过了？确定刚才没人出来？”

    守卫答是。

    乔野眼睛微眯，“你去敲门，再催一声。等三秒，直接撞门进去。活人全部杀了。你们记得，这是为了庇护所的安定。”

    ?

    铛铛。

    “你好了吗，巡视守卫们要来了。”

    莫迟站在搁置文件的书架后，蒙上脸，用火切断头发，做成如青年一般长度。

    垃圾车里青年的尸体消失了，只多出了一层灰，与落叶混在一起。

    她拆掉弹夹取出「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