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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也挺有意思。”

    傅岩轻快地走了。

    下午，他终于全身心浪回来了，带了好一点的音响，放在店里，问景?听什么歌?

    景?说：“什么歌都听，有心意的就行。”

    傅岩说：“那可难了。”

    景?停顿了一会，说：“时间久了，自然知道。”

    他给她放了一首甄妮的《海上花》。

    傅岩翻着桌上一沓佛经，不知道是哪些寺庙免费舍出去的，也有人拿来卖二手，景?也收进来了，五毛钱一斤。

    景?说：“卖不出去，就卖废纸，废纸也是五毛钱一斤。”

    傅岩说：“白忙活，可以不收的。”

    景?整理书角，压实了，说：“佛经也有动人之处，贴着人的七情六欲写。”

    傅岩说：“Forexample?”

    景?说：“没有比如。”

    她不跟他分享。

    傅岩忽然问：“景?，你想看兰花吗？我爷爷种了不少。”

    景?说：“你爷爷在家吗？”

    傅岩说：“你希望他在家吗？”

    景?说：“只是看兰花就好，我也看看富人家的排场。”

    傅岩笑了，老套地说：“只是中等人家。”

    五月一个休假的日子，天气晴好，傅岩带景?回家看兰花。

    大房子在郊外，隔着僻静的街道。

    围墙内满是树，层层叠叠，看不见里面的景象。

    傅岩开车载她来的，景?像是跟他郊游。

    黑漆木门厚重，绿琉璃瓦做檐，门口一树黄花夹竹桃，斜出做明朗的色调。

    傅岩对着门禁监控，照了他涂粉的脸，识别了，门开了。

    他开车进去。

    门里一条长长的夹道，用凤尾竹隔出界线，两边是花圃，阴凉处摆着无数花缸，养着荷花，还有石灯柱。

    傅岩停好车，带路，景?跟着他进了一个月洞门，流水小池，一个更敞亮的园子，亭台楼阁都有，房子最高不过两层半，那一半是琉璃瓦。

    兰室在小池对面，傅岩请景?进去喝茶，梅兰菊竹屏风茶几，老派人的养生风格。

    兰花的幽香，缠绕着茶香，景?说：“这里很享受。”

    傅岩难得文静，只是泡茶，手势很有派头。

    景?从窗户看出去，远远的错落假山，有坡度的草地，高处也有房子，疏疏落落。

    景?问：“冒昧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