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chapter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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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半年，傅岩和景?见面很少，心里都明白了。

    有一天，傅岩忽然打电话，对景?说：“我最近订婚。”

    景?很平静。

    她一点也不好奇傅岩的对象，想必是一个家底殷实、闲散不争的好女子。

    景?说：“恭喜你。”

    他说是，温柔地说了一声再见，结束了电话。

    再后来，景?妈妈问起，傅岩很久没来了。

    景?没说话。

    两个人步调不同。

    她也不指望一个男人，养她全家三口。

    职场上混迹了多年的景?，赶上了行业飞速增长的好时候。

    社会地位上升，收入增长，请帖也来了，珠宝品牌艺术展。

    景?对艺术兴趣淡，她只知道好地段的房子、金子、艺术品，都是储值的隐形货币。

    春夏之交，她忙着看上市公司的业绩说明会。

    各大公司的分析师代表，问询不少财务痛点。

    “第一季度发电量减少的原因？”

    “过剩发电量如何消化？”

    “年度分红比例下降，是什么原因？”

    ……

    所有研究工作，都围绕信息更新。

    那天下班后，她一个人逛家具商场，看上一个东南亚风情的柜子。

    她正蹲下看抽屉，来了一个模特身材的混血美女，马尾绑着波点头巾，身穿一套明黄色连衣裙，娉娉袅袅。

    她居高临下看景?，忽然微微一笑，说：“好巧，你是景小姐吧？”

    景?一时想不起来。

    对方轻巧地说：“我叫吉雅。”

    她弯腰，压低声说：“我是礼云的情人。”

    景?平静。

    吉雅小姐坦率地说：“你和礼云约会，我很嫉妒，我以为你们会结婚。不过，礼云最需要的，是有嫁妆的妻子，我做他的情人，你是他的知己。”

    景?没空听人废话，说：“我不认识你们。”

    吉雅明媚笑了，她的手机相册里，有几张偷拍的照片。

    礼云和景?在儿童公园草坪上，躺一块看云，两个人很登对。

    景?站起来，不置可否。

    她问家具售货员，能否打包送货。

    吉雅微微一笑，说：“你不该退出的，如果你愿意，回报很高，你看我这条钻石手链。”

    景?看见她手腕上的闪光奖品，说：“吉雅小姐，我不帮男人管理小老婆。”

    吉雅小姐无所谓吐吐舌。

    景?离开家具商场。

    她站在街上，看着流动的车灯，等出租车，手机响了，很久没联系的初中同学霍真找她。

    霍真说：“我离婚了。”

    景?问：“你在哪？”

    霍真说：“搬出来了，我爸妈不会收留我们母女。”

    景?说：“我地址发给你，你过来，先住我这。”

    霍真很感激。

    景?站在公寓楼下，路灯里，夜风很轻，她等到了霍真母女，小姑娘叫秀秀，今年十岁，上五年级，秀秀还有一个哥哥，跟爸爸。

    秀秀很懂事，看见景?，嘴甜叫阿姨。

    景?逗小姑娘，说：“你也是秀秀？”

    霍真说：“秀秀长大要和你一样，会读书，找好工作，还能买房。我就知足了。”

    景?笑了，领母女上楼。

    一室一厅，景?租的，靠近上班地点。

    她打算卧室给霍真母女住，霍真怎么都不肯，说她和秀秀睡客厅就够了。

    景?说：“我呆在家里的时间很短，卧室你母女俩住着，不浪费。”

    霍真知道景?仗义。

    景?做饭招待霍真，霍真一块儿进小厨房忙。

    小姑娘秀秀似乎知道自己安全了，放心地在客厅看电视，欢乐的动画频道。

    霍真和景?洗菜、做饭。

    景?看霍真只有两个行李袋子，问：“没有分割财产？”

    霍真说：“我前夫拿房子抵押，还从银行贷了消费贷，买了亲友渠道的上市公司职工激励股，说是打折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