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罪魁祸首(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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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身上。

    她蜷缩在地上，不知是何年何月，一些零碎的画面浮现在她眼前。

    其中，有她只羽孤身，力退魔族战九天；亦有她远渡重洋，斩断瀚海夜魑妖祸；甚至有她疲惫之时，伏在他人背上，仍不忘手执引魂灯，为凡间亡者照亮往生路的彻夜。

    她甚至喊不出一句完整的“啊”叫痛声，人群之中，除了人们抒发不满的谩骂声与施暴声，就只有她掐灭在嗓子里，断断续续的痛苦呻吟声。

    沈罂爻拼尽全力冲出云州城百姓表达不满的包围圈，她逃进一个偏僻的巷子，忽觉胸口一阵血气上涌，一口鲜血从口中喷溅在墙体上。

    沈罂爻两眼发黑，尽力遗忘身上的痛楚，她想要蹲下身，却闻到了一股恶臭，她强忍住呕吐的冲动，低下身仔细辨认，竟然是一具腐烂的尸体。

    “云州的瘟疫竟如此严重，到底为何….难道是因为，我曾经在此地驻足多时吗？该死！”

    “莫非小理他也……不会的，他那么机灵，一定不会出事的！”

    “此次封印法力只有七天的时效，熬过这七天就好了。”沈罂爻蹲在角落自说自话，“到底是为什么……”

    “为什么我是灾星……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我不该出世吗？”

    “你们几个，去那边看看，你们跟我来。”

    听到周边有人说话的声音，沈罂爻猛然一激灵，后背贴着墙壁，屏住呼吸一动不敢动。

    等到声音彻底消失了，她才敢大口喘气。

    在小巷里熬了一个下午，终于等到天黑，沈罂爻饥肠辘辘，但仍趁着最后一点清醒向城外走去。

    她摸着墙壁一路走走停停，忽而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来自于她手触碰的这堵墙里。

    “没想到误打误撞，竟然真撞上一只妖，不过那些药你要赶紧处理了才是，起初我只是想多赚点钱，哪知道会酿成这等祸事。”

    沈罂爻捂住嘴巴，慢慢蹲下身子，“这声音，是白天的那个普通人。”

    曲向善原本声音就小的很，不知说到了什么敏感的话题，他将声音放的更低了。

    “对了，那小子，叫有理的，你到底处理了没？”

    “怎么还不处理？我那些灵丹妙药原本都是好好的，就是因为沾了他的血，才害了这么多人！”曲向善疾言厉色，显然不满。

    曲向善言语之中埋怨之意愈发明显，似乎触怒了对方，方才一直平静的他，一怒之下抬高音量。

    “好好的？曲向善，别觉得现下有个妖怪成了你的替死鬼，你就可以安心洗清自己身上罪孽，难道不是你一直郁郁不得志，处处受人排挤，想要以祖传毒术，报复那些看不起你的人，却没想到有理那臭小子竟然也是个扎手的不祥之人，不过是碰到了他的一点血，就让毒效暴涨数倍，害死了所有人。”

    “你小点声！”曲向善向前捂住了对方的嘴，“你疯了吗？万一事情败露，你也逃不了！你也说了，我只是想小施惩戒，什么时候要他们全死了，现在好了，该死的不该死的，都死了！”曲向善歇斯底里，恶毒地瞪着对方。

    “呵。你不是趁着机会贩卖避瘟囊，赚了很多钱吗？我以为你是要钱不要脸的人呢。”

    曲向善和他的同伙在背地里串通起来害人，非但抓到了有理，还将罪责全都推脱在虚无缥缈的灾星降世上，沈罂爻将他们的对话尽收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