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10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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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绒米色拖鞋,上下颠着,俏起一道嗓子问:

    “贤妻?”

    “你在变相夸我?”

    见她避重就轻,男人身姿舒挺,一张清贵冷?的脸肃着不作搭理。

    无言对视几秒,宋暮阮醉朦的眼眶忽而生起一圈水晕。

    收回脚尖,那只勾晃在空中的拖鞋也啪的声掉落。鞋面上,有一只与裙身相配的紫丝绸蝴蝶结,原本缀着两条亮璨璨的黄琉璃珠坠子,此刻也被掸蹦到红木条纹地板。

    “嗒??”

    珠坠子碎了,细弱委屈的一声呜咽。

    如同她闷闷的嗓音。

    “我每天都有洗澡的,身上也香香的。”

    “萧先生,你就隔着衣服碰一下,不该那么嫌弃我……”

    室内,一时陷入静寂。

    流动的时间被定格,那个现代衣着的男人一动不动,仿佛沉进了这幅色彩炫丽,古典堂皇的宫廷画里,也沉进了少女的叠词话术里。

    “你误会了。”

    “就像你,”萧砚丞凝着她颤抖的樱粉色唇瓣,斟酌起比喻措辞,“吃完甜品会抿抿唇角一样。”

    “我也只是下意识动作,无关个人喜恶。”

    她吃甜品会抿抿唇角吗?

    她有那么孩子气?

    宋暮阮记忆回溯失败,不自觉地抿了抿唇角,出落在客厅里的嗓音也变得脆生生的。

    “那好吧……我原谅你了。”

    他拿出课程活动方案书。

    “我已签字,到时会让总秘书一同结算工资。”

    她指着白调带灰的橡木茶几,尖尖的下颚扬起,一副吩咐的口吻:“嗯,放那儿吧。”

    萧砚丞默了默,素来冷漠的眸光漾出一丝无奈,拾起茶几上歪倒着的未开封的啤酒罐。

    以二乘二的方队,一个挨着一个逐相摆阵。

    似乎觉得不对,他又拨转罐身。

    统一把印着中港本地商标的那面朝向少女后,才放下那几页方案书。

    “噗嗤??”

    沙发上传来一声细微可闻的轻笑。

    他站直起身,一双灰而褐的眸笔直地投向捂着唇,却笑弯了眼的少女。

    少女懒懒收起指缝里的笑声,娇嫩的脚趾又勾起另一只拖鞋。下一秒,鞋上的紫丝绸蝴蝶结,在空中画起椭椭的圆圈荡着。

    悠悠的,绵绵的。

    啪的声拍响红木条纹地板后,她一双水潋潋的媚眼藏着钩子,黏贴上他隽冷?清的脸。

    “萧先生,你有强迫症吗?”

    一句兴致十足的扬调。

    前几天刚深刻见识过她醉后的大胆性子,萧砚丞转身就走。

    “老公,我错了。”

    “我再也不喝酒了……”

    笔挺的俊影顿在沙发端头的三尺罗马柱雕花花瓶前。

    身后少女的声音没了磨人的扬调,饱含的认错态度,十足的认真恳切。

    “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萧砚丞阖了阖眼,掉转光亮的黑皮鞋头。

    他越过橡木茶几,走到少女面前,居高临下地睥睨着。

    两片弓形薄唇,也骤时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

    “宋暮阮。”

    宋暮阮被这一声刺得从沙发上站起来,一双醉醺醺的柳叶眼夹弯亮滟滟的水光,平着迎向男人的冷眸。

    两瓣娇艳的樱唇翕翕合合,哝的调子嗲得甜软。

    “老公……你不要凶我,我只喝了一点点而已。”

    “贤妻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然而,男人岿然无所动作。

    铁石心肠的老男人!

    她才不信他会舍得给女人送房送车!

    宋暮阮心下暗想,一只软绵绵的小手却小心拉过他的胳膊。

    “老公,你坐。”

    萧砚丞望着沙发上衣裙堆叠的小山,太阳穴又开始如针在戳,隐隐作疼:“坐哪儿?”

    她粉红的腮颊闪过一丝窘迫:“我们去卧室。”

    太阳穴的疼感强劲起来,他的声音陡然凉薄:“不去。”

    蓦地想起那天发给他的骚扰消息,宋暮阮的红腮转绯烫。

    想要澄清的话却经受不住心里的羞惭。

    不止是嗓音,连逻辑断断续续的。

    “我不是……那天我不是故意说那些的。”

    覆在左肩的针织开衫滑落。

    灯下,她露出的香肩薄如纸片,微微向内曲着,又翼翼添了句。

    “哦,对,刚才不是……我也不是那个意思。”

    “你也别误会我,我不是那种女人,就像你……”

    宋暮阮顿了几秒,才想出一个恰当的比喻。

    “就像你总是把纽扣系到顶,其实我也是一位老古……”板。

    她咬住舌尖,赶紧换了一词:“古朴又端庄的传统女人。”

    萧砚丞眯起冷眸:“老古板?”

    “没有。”

    “我才没这么说。”

    宋暮阮飞快加上一句:“是你自己说的,别赖我。”

    萧砚丞伸出一根修长的食指,勾起少女束腰的细紫绸带,指尖捻了捻。

    去年在珀丽卡帝初见她时的风格,今日又得以重见。

    薄唇斜出一缕混不吝的笑,他沉着嗓声,吐出几个字:“的确古朴又端庄。”

    “萧太太,我想咨询一下。”

    “请问这是我国哪个朝代流行的,”一双冷眸含弄起谑弄,他嗓声转低,缓缓咬出后三字,“捆、绑、风?”

    “……”

    宋暮阮登时娇躯通红,连硬气挺直的小蛮腰也被这哑沉的声音质感撩拨得软了力,险些软塌塌地掉进这脚下的布艺沙发里。

    萧砚丞凝视着她的反应,一对眸子满意地散了戏谑,不经意落到她的左肩。

    肩上,少女肌肤依然纹理细润,却有一椭圆的红痕,宛如一瓣嫣丽桃花斜斜缀着,不舍坠下。

    眸光冷了一寸,他问:“瞿二撞的?”

    宋暮阮没说话,一双浓黑瞳珠嵌在湿雾雾的眼眶里,无声举凝着他。

    灼然变红的眼尾,空幽幽的楚怜,俨然一个快要破碎的瓷娃娃。

    萧砚丞丰润的眉骨有了丝细微起伏,又问:“买药了吗?”

    她点了点头,从他手里抽出紫绸带。

    “老公,你是要代他负责吗?”

    本着无事萧先生,有事就老公的原则,萧砚丞松了眉痕,耐着性子道:“怎么负责?”

    宋暮阮蹲下,从沙发的靠垫里翻出一盒软膏、棉签,嗓调恢复了平日里的甜俏。

    “老公,帮我擦药吧!”

    他身躯一怔。

    看他这般模样,宋暮阮气呼呼地往沙发上一坐。

    两只纤细的手臂环在胸前,看也不愿看眼前这位二拒她的老男人,只用淡淡的语气说:

    “那你打电话,让瞿二过来给我上药。”

    “不然,我今晚疼得睡不着。”

    目光范围里,男人搭在裤侧的手仍是无所动作。

    她陡时换上一副恶狠狠的嗓音。

    “你不打的话,我明天就去讹你的好兄弟赔医药费。”

    “还有……精神损失费!”

    她的嗓子本就甜糯,故意佯装粗犷挤出的威胁,倒像一只披着狼皮的小羊羔,冲他一顿长长的“暴力”输出,自个儿还差点没憋住气破了音。

    萧砚丞着实被这只小羊羔的咩咩式“怒骂”吓笑了。

    拿过软膏和棉签,他蹲在沙发边,上身却同站着的时候一样直挺板正,哪怕底下的膝盖却快要触到地,也没有半分纡尊降贵。

    宋暮阮见他服软,心下满足,懒洋洋的姿态,侧歪在沙发上。

    两只纤长的玉腿并列折叠,拱起的豆蔻紫丝绸长裙堪堪抵着男人的西装裤,那块硬朗的面料,也暧昧地隔着薄绸磨到她大腿外侧。

    掐了下手心,她呼吸也屏住。

    一双水光迷离的眸子不着痕迹地掀开,打着看茶几的视线,百般迂回曲折地滑到那张?丽的俊脸??

    萧砚丞生得一副不亚于欧洲人的优越眉骨。

    眉骨下方敛蹙起的密黑羽睫直直垂垂的,在凉诮入鬓的眼睑处支起一片淡淡的扇形灰霭。

    从她余光斜视的角度看去,像是工笔写意画里的一点柔影。

    还有,那爱神弓形薄唇,中部呈弧线曲平延长,由尾端回升上翘。

    整张脸完美得像一尊西方雕像,向来挑剔的她,也挑不出半点“鸡蛋里的骨头”。

    这可是她合法领证的老公呐。

    天哪,她怎么这么有眼光,捡到这样一个帅老公!

    突然觉得赚翻了的少女,在沙发上抻起软腰。

    吸了吸小巧的鼻尖,她嗅着那若有似无的一线清苦柏香气,悄悄却又大胆地凑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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