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质问(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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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众人。

    “姜??！滋滋??滋滋滋??啊??！%……”

    对讲机里突然想起了一声梁亚辉的声音之后便是混乱的电流和丧尸的尸吼声。

    众人立刻警觉起来，顾不得太多，姜晨直接带人冲进了家属楼大院，一路砍杀到三单元的门口。

    “亚辉！亚辉！”

    “亚辉、钱宇！”

    几人朝着单元门大喊，声音因为紧张而撕裂。

    预想中的回应没有出现。

    单元门那扇摇摇欲坠的铁皮门虚掩着，门板上布满了触目惊心的抓痕和撞击的凹痕。

    下一秒，一个身影踉踉跄跄地从旁边一楼的门窗处闪了出来。

    但也只有一人。

    是钱宇。

    他身上的衣服被撕扯得破烂不堪，沾满了黑红色的污血和粘稠的、难以名状的秽物。脸上糊满了汗水、血污和泥灰，几乎看不清原本的样貌。

    最令人心惊的是他的眼神，空洞、涣散，里面塞满了无法消化的巨大惊恐，仿佛灵魂已经出窍，只留下一具行尸走肉般的躯壳。他摇摇晃晃地朝着众人的方向走来，脚步虚浮，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

    一股不祥的预感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紧了姜晨的心脏，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钱宇！”

    姜晨冲到他面前，一把抓住他冰冷僵硬的胳膊，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他的骨头，“亚辉呢？！梁亚辉呢？！”

    钱宇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像是被电流击中。他张了张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几秒钟的挣扎后，他才终于挤出几个破碎的音节，带着哭腔和一种极致的恐惧：“没…没了……梁哥……他……他被……抓住了……拖……拖进尸群里了……”

    “什么？！”

    众人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仿佛有根弦瞬间崩断。

    姜晨更是眼前一黑，周围的景象都扭曲起来。

    她猛地甩开钱宇的胳膊，冲到窗户跟前，黑黢黢的里屋隐约能看到几具倒下的丧尸尸体。她还想上前进一步查看，却被顾诚及时拉住。

    “冷静点，姜晨！”

    “我就说……得先救我们，如果……早点行动，或许……或许他就不会死了……”钱宇低声说着，惊恐中还带着意思埋怨。

    “你说什么？”

    姜晨上前一步，直接抓住了钱宇的领子，几乎要贴到钱宇的脸上，充血的眼睛死死盯着他躲闪的眼睛，声音陡然拔高：“不可能！你他妈放屁！以他的身手，怎么可能被抓住？！怎么可能那么轻易被拖走？！你们也不是第一次血肉伪装，怎么会出错！”

    钱宇拼命摇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走到二楼……的时候，楼梯被尸体堵住了，有好多……好多丧尸……根本没出去，亚辉他……可能是吓坏了……脚底一滑就不小心……摔倒了，我……想救……根本来不及……”

    “闭嘴！说！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干了什么？！”

    姜晨强迫钱宇直视自己的眼睛，他说的话她一点都不信！

    “我……我没有！没有！姜晨！你……你疯了吗？！”

    钱宇像是被姜晨眼中那择人而噬的疯狂吓到了，身体猛地向后一缩，脸上的惊恐瞬间被一种被冤枉的、带着强烈委屈和愤怒的情绪取代，声音也陡然尖利起来。

    “你什么意思？！你一直就看我不顺眼是不是？觉得我拖后腿？还是我哪里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