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开榜(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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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好吧，其实是他也看不懂前半卷辛夫人罗列的东西，那些看起来很高深莫测的样子，越是神秘他越纠结。另外，后半卷的结论是论述，更是精彩。

    辛夫人与宋繇的思路异曲同工，图表数据的计算方法实在太超前，最后是玄郎君重构了她的前半卷的内容，欧阳山长再仔细一看，被震撼得无以复加，他和玄郎君很有默契地决定将原本的半卷试卷封存！这种东西若被有心人看到，辛夫人怕是会被当作妖言惑众吧。

    至于她的后半卷，由于太过惊艳绝，尤其水渠与梯田的章节标新立异，资源调配的方案能养活一城百姓，功在千秋。欧阳山长曾激动地对玄盛说：“出题之人有大功绩，玄盛老弟，请受我一拜。”

    李?搀住他，欧阳毕与他有忘年之交，喊惯了连名带姓李玄盛，这次居然称呼玄盛老弟，正是托了辛夫人的福，他却不能夺人之功。

    “山仲兄，拜错了人，出题之人乃吾妇。”

    吾妇？是辛夫人？

    欧阳毕大骇，会答题者，不一定会出题，会出题者，不一定兼顾全局。李?是他所识人中的翘楚，没想到，又冒出来个辛夫人，没错，还是他最瞧不起的女娘。李?想起阿?，语气柔和又无奈，“吾妇流光，蕙质兰心，见多识广，不过顽皮了些。”

    于是，李?将这些日子辛夫人作九数的初衷，悉数告知了欧阳山长。魁首之争，不过是激励学子们重视数术，有了大多数人的支持才能群策群力，务实民生用途，解决一城一州的粮食疾苦。

    乱世中，名士难以将抱负卖与帝王家，实因帝王更替频繁，建功立业风险太高，所以名士大儒大多隐世不出，或寄情山水，或纵情享乐，哪管世事多哀民生凋敝。欧阳山长听李?一席话，甚感惭愧，他自己何尝不是如此。八王之乱后，天下易主接二连三，到处起兵割据，他与南朝谢安年少时同窗，自南朝衰败，谢安隐居东山，陈郡谢氏一族在朝中再无一人，连谢安也不得不“东山再起”，入桓温幕府为司马，抵抗北方外敌。去年淝水一战，谢安大败苻坚百万征南大军，一战再成名。

    相比之下，他欧阳毕却隐居三危山半生。

    “唉……玄盛老弟，老夫惭愧，不配为人师长，更愧为山长，请代为向尊夫人致歉，九数一试让老夫茅塞顿开，辛夫人的魁首实至名归，所求之事吾必应允。”

    李?缓住他，道：“多谢山仲兄，流光想必不愿强人所难，依玄盛之意，她想推崇六艺，所求的条件自有考量，不如放手任她一博，只是九数比试的结果……”

    欧阳山长会意，玄盛这是要护着他的娇妻呢。他原以为，这位忘年交小友与他一样看破红尘俗世，一生不被情爱所累，没想到如李?这般人物，二十多年冷静自持、无欲无求，终究功亏一篑，好在是折在辛夫人裙下，也不算亏。

    经过一夜商榷，靖恭堂六艺大典便与往年不同。九数终考，一举三位魁首。正是欧阳山长刚刚宣布的：陇西辛薇，陇西宋繇，临洮杨宣。辛夫人当然也算作陇西李氏门第，今年李氏一族出了三位魁首，高门望族之位越发显赫。

    欧阳山长宣道：“九数比试，凡下场夫子不计入终评，魁首设三人平分秋色，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则其善者而从之，气不善者而改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