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相思意(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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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还在耳鬓厮磨，眼下伊人却在何方？

    “单枪匹马能击退江湖高手，此人善隐忍，一击必中，你们未必是对手。”

    稷看着主人的眼神，从初时听闻夫人失踪的一刻焦虑，恢复到往日冷静自持，没人能看透主人的内心。

    山中几日，主人温煦含笑仿佛梦境幻影，是稷十余年追随主人不得而见的快乐。可惜，一晃而逝，让稷的心也跟被剜了似的，越发自责。

    当李?转身看向他们的时候，已是往昔深沉。

    “天魁、天魁，关中和北凉那边这几日多小心，处理好这里的余孽你们就回去吧，天机，派几个人去平阳保护慕容冲，夫人……她可以自保，天闲，你一个人跑一趟，有消息立刻传回。”

    “是！”玄羽衣四骑即刻离开。

    李?手中握着阿?的东西，第一次踌躇犹豫，他相信他夫人的能力，知道那人不会伤害她，然而，一切都是不能放下重任的借口罢了。

    “稷，我们回去。”

    ………………………………

    酒泉城。

    日落西山，黑色骏马载着两人来到了一弯湖水旁。

    这里四周都是胡杨林，远处能见到沙漠山峦，三日三夜，阿?被颠得七荤八素，行军惯了的沮渠蒙逊反倒没什么不适，他似乎对附近地界很熟悉，一跃下马，然后将裹得严实的阿?抱了下来。

    凭着段业的通关手谕，这一路畅通无阻。

    他在敦煌潜伏了太久，终于得手必须尽快离开李?的势力。他们并没有走官道，而是绕了几处关隘险道，途中竟有几处隐蔽的补给点。

    卢水胡的聚集区夹在酒泉和陇西之间，黑铁骑集结在黑水河畔，正在协助吕光攻打南凉，他不能再耽误时间了，“驾！”沮渠蒙逊一路快马加鞭，为了防止祖慕?逃跑，沮渠蒙逊绑住了她的手脚。

    阿?被换下潦草布衣，套上了胡女的衣裙，脸上的药汁因没有阿?的独家卸颜水，很难立刻恢复原本的面貌，刚好方便他们混出城。

    阿?这幅样子真像生了病的人，途径几处商旅队伍，沮渠蒙逊买了胡女的衣裙，遮了个面纱给阿?戴上，变装后就算被人看到也只以为是抢来或买来的胡女，这里西域人被买卖不罕见，尤其是女人，就算人贩子抓平民冒充奴隶买卖，也无人问津。

    这一夜，看来他们又要露宿野外了。

    阿?被扔到湖边的沙地，手脚仍被束缚着，一下子倒在地上终于能缓口气，身下的沙子还有白天的余温，沮渠蒙逊拍了下马屁股，让它自己饮水去了。

    高大的身影蹲在阿?的身前，一手拉下她的面纱，捏起她的下巴端详了几眼，那奇奇怪怪的草药汁消散得差不多后，露出白皙的原本肌肤，看着顺眼不少，干脆他倒在了她的身旁，挨着她看夕阳西下，难得的有片刻安宁。

    “祖慕?，这是认命了？”

    阿?别开眼，在沙地上干脆装死。

    出城的第一夜阿?就试图逃跑过，那时他们躲在一个荒庙，差点被磨断绳子的阿?给逃跑成功，好在那是山坳处，阿?路不熟，绕了几圈就被他抓了回来。

    沮渠蒙逊告诉她，为抓她潜伏靖恭堂外面几夜未合眼。那段时间他起初发现几波江湖人被李?的人清洗，随便抓了一个倒霉鬼，问了才知道原来有人对辛夫人下了江湖悬赏。沮渠蒙逊暗中又盯了几日，一点点打探辛夫人的消息，听着她六艺获胜的消息，远眺她在擂台上与魁首比试的风姿，江湖人越来越少，但他不敢松懈，直到让发现李?终于下山，城中来了鲜卑人的使臣。

    他知道机会来了，趁夜悄悄探入阿?的院子，却没有见到人。等到天亮，靖恭堂气氛诡异他才发现事态有异??祖慕?不在。第一时间想到凌晨出行的运粮车，立即追了上去，果然让他发现了祖慕?的踪迹。

    这次，沮渠蒙逊没有贸然出手，见她避开人护着一个小鬼逃走，有意思！沮渠蒙逊暗中跟踪她们。直到石窟山下的麻姑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