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为什么永远循环(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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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法说,我还得等当事人醒过来,?不还在医院呢吗,你们几个问完了的就可以离开了。”36岁男一喜,就要站起来。
警察横了?一眼:“让你走了吗?你留下。”
36岁男垂头丧气坐下:“小孩子随便推人你就不管了?”
警察没搭理?。
等到处理完36岁男的事情后,警察才将姚?叫到一旁,给予口头教育:“下次不要这么做了,太明显了。”
姚?在旁边连连点头:“谢谢警察姨姨,我知道了。”
其实心里乐开了花。
警察这敷衍的口头教训,做做样子,实际上是在告诉她以后别那么显眼,做事得隐蔽着点,明白了吗?
姚?与警察心照不宣,却还得做足表面功夫。
甚至连姚?的家长都没叫来,做做笔录就放姚?走了。
刚从警局出来,姚?没走几步,就被人给拉住了。
转头一看,居然是孔有金。
她跟孔有金好像并不熟。
但是孔有金的神色特别严肃,她只是低沉着声音:“别回头。”
姚?立即明白了,肯定是有人跟踪她。
当即不再多话,就顺其自然跟着孔有金到处走。
另一边。
胡新汶气喘吁吁地回到了“泰山娘娘”的港楼大厦之中,这里位于海城最中心地带,“蜘蛛”的办公室也在其中。
胡新汶刷卡过了门闸,保安向她颔首:“欢迎您,女士。”
胡新汶是跑着进来的,运动鞋因为惯性,顺势在地板上滑动,她下意识用左脚滑动地面,想象中带动身体的疾驰感并未随着动作传递而来。
她后知后觉地环顾四周,只看见琥珀色的大理石地板,和富丽堂皇的欧式风格大厅。
接待客人的服务员戴着白色手套,穿着深红色衣物,双手别在腰间,一板一眼地作出各类鞠躬动作。
脸上永远荡漾着饱满的笑容,脖颈上围着的丝巾两头总是绑得紧紧的,但是环绕着脖颈处的丝带却恰到好处地留得很松垮。
胡新汶后知后觉地摸着自己的脖子,只是触碰到了喉软骨。
她总觉得丝带在无形之中环绕于自己的脖颈之上。
为什么她会有这样的感觉?
胡新汶这才想起来这里是写字楼,她的脚下也并没有滑板。
不过更有意思的是,胡新汶和?承娇跑新闻时,偶然能遇上自己的老同学。
出了学校脱下校服换上一身迷彩服,她们几乎没有空头慢下来说上几句闲话,一个眼神就好像回到了女校时期,总是在配合她们抓捕罪犯。
每次结束之后虽是皆大欢喜,也总是笑着拍拍对方的肩膀:“等咱们空下来了一定要聚聚,吃顿饭。”
但恍然间一拍脑袋想起来时,又是在现场遇见彼此,再度配合之时了。
饭是吃不上的,蠹瘤是没少捉的。
她看向一楼壁画里的标语,这里也有不少报社。
“世界上的记者,可以去往任意一个报纸所未呈现的角落。”
思维回拢,她看向攒满人头的电梯,一开、一合,像一个巨大的鲨鱼锯齿,无情地将她们吞于腹中。
好吃的,吃进去。
不好吃的,吐出来。
胡新汶不打算走电梯了,她不想被吃进去,也不想被吐出来。
于是她自作孽地开始爬逃生通道,就当作锻炼了,别的不说,爬楼梯确实能让她脑子更清醒。
每次跑新闻的时候,她都会依依不舍地离开泰山中心大厦。
因为这里似乎总是一成不变,门口的闸机会拦住一切荒诞和无序。
她离开这里,空调先行离去,皮肤接触滚烫的炎热,空气也仿佛被烧着颤动,车笛声刺耳尖锐,她要重新投入真实的世界。
但跑完新闻回来,她总是灰头土脸,垂头丧气。
想着不如不干了,做什么受气的记者?
有这个大好功夫到处去旅游不好吗?
去村子里整一个农村小院落过过悠闲的下午茶生活不行吗?
她为什么要给自己找事干?
回到这一成不变的辉煌大厅之中,她总能感觉到无穷无尽的割裂感,头顶的水晶灯碎裂,一片又一片断裂的水晶,要朝着她睁大的眼睛扎下来。
外面的世界好像与这里并不相通。
记者这个身份,是她从小开始,就与大院里的?承娇过家家时最喜欢玩的游戏,也是二人最爱扮演的角色。
为什么记者如此吸引她?
她并不知道。
可能只是因为曾经在电视上偶然瞥到过一名启迪她的角色,她总是在暗自搜寻证据,以身涉险,卧底打入敌人内部,向公众展现新闻之正义。
她视死如归,并视敌人为草芥。
可以说记者是最临近真相的人,同时也是拥有推动舆论之走向、进而促进社会进步的“睁眼”角色牌。
但是当自己真正成为记者之后,她感到诸多无奈,心里无法发泄的怨恨也难以排解。
胡新汶实在有些厌烦,她时常徘徊在“要不别干了吧。”“坚持坚持吧,?承娇都硬撑着呢。”“不行我真不想干了,这记者爱谁当谁当。”这类想法中摇摇欲坠。
有时候好不容易写好的稿子都会被原封不动地打回来,?承娇的眼睛望向天花板,再往向胡新汶。
胡新汶只能认栽,她长吁一口气,闭着眼睛自言自语:“没关系我还能干,我很好,我很不错,我做的事是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