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最终避险-不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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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美和辛尔敏打架的事情,是在三零八二年。距今已经有几年了。中枢的文娱生活之匮乏难以想象,这样的无聊乐子十年来只此一家,芙路思重播了很多遍。说实话从不同视角全方位领略讨厌的人互殴,还蛮令人心情愉悦的。
对这两个人,也都说不上讨厌吧。她立刻纠正自己。只是觉得厌烦。对于无法摆脱的命运,人人都会产生这种厌烦。类似于,权衡再三不能辞去的工作、被现实捆绑解除不了的婚姻。诸如此类,让人凑合活着的事情。
理事局主席楼会客室。辛尔敏硬着头皮推门而入。
学校里又闹起罢课,他答应和几个学生领袖深入地谈一谈。原生界又有些琐事耽误片刻,他迟到了。不敢想象这些牙尖嘴利的孩子又会怎样大作文章。
会客室里已经有人在接待这几位学生领袖,一片相谈甚欢模样。
“你怎么在这里?”他脱口而出。
屋子里安静下来,所有目光聚集向他。西美坐在窗边,反问:“我不应该在这里吗?”
“你应该在病房。”
“我没有生病。”
“是啊,主席先生看起来很健康。”有几个学生帮腔道。
“你们知道个……”辛尔敏现在已经良好掌握了语言的艺术,善于无缝切换语言模式,“中原委的话,就不会这么耽误他休息的时间。”
“你是指,像传言说的那样,西美主席不是死了,就是老得快死了?”
随行官员发出此起彼伏的“啧”和“嘶”。
“主席先生可不老,他还很愿意倾听年轻人的声音,对新思想都很有兴趣。我们正在向他讲述分离派和起航派以外的小众流派。”
“哪像某些人,墨守陈规,固执己见,对新思路只知道一味地镇压、镇压、镇压。”
“行将就木的保守派头子。”
“官僚主义。”
“军阀。”
“野心家。”
“可憎、可恶。”
“□□崽子,说话小心点儿。”内卫警官粗鄙地打断学生,引起一片惊呼。有人愤怒大喊:“野心家的走狗!滚出去!猪猡!”
“猪猡骂谁?”
“骂你猪猡!怎么了?又要抓人?来啊,抓我啊!抓了一个我,还有千千万万个我!来啊!”
人群如河水交汇,难舍难分。
“行了行了行了,吵死了……”辛尔敏想将河水分开,不可行,反被冲上岸。跌倒在西美腿上。西美下意识将他揽住。两人都沉默。
人群也沉默。
芙路思笑得前仰后合。
西美礼貌地拍了拍辛尔敏肩膀,对方起身,掖了掖衣角,站到一边,装作无事。
西美也站起来,亲切地看着这些聪明头脑。和他们甚至无需多说。分离派也好,启航派也好,或者其他的一切纷扰思路,都喧嚣于“西美实际已经死了”的传言之上。
主席楼并不高。他打开门,出现在二层露台。这群须臾民主的启蒙者,便瞬间降格成窃权鼠辈。须臾终究是戍边者的须臾。是为了原生界繁衍不息的、短视而愚蠢的驽人存在,不是为了须臾自己。
“分离派”主张,放弃原生界被神与契约锁住的六国文明,在须臾之门内培育更广大的土地和人口,以须臾现有社群为基础,专注于自身文明的延伸。
“启航派”则将须臾类比为一艘救生艇。母船已然破烂不堪,救生艇不应困顿于承载无法容纳的过多难民,而应尽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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