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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从?

    ‘我想起来了。’

    凭借触感辨认身份的神灵停下了不断摩挲的手指,‘我想起来了。’

    和?骂的一样,我是……“叛徒。”

    “梅迪奇。”神灵口中挤出一丝蚊鸣般的泣音,带着哭腔颤抖着重复旧友的名字,“梅迪奇梅迪奇梅迪奇……”

    在?低下头,泪水滴滴答答砸落在猎人脸上时,愕然的天使之王都不由得停下了反抗。

    梅迪奇犹豫地张了张嘴,终究是没忍心,竟关怀起了叛徒:“你……”

    或许,这中间有什么差错?

    天使之王整合着记忆,从蛛丝马迹中品出微妙的味道。刺杀所罗门时,六神中只有奥赛库斯不在场,派了一个序列二的天使代行职责,而那个序列二的家伙能够正面袭击自己,强得近乎怪异,还有莫名重伤的主……

    梅迪奇躺在地上,?的角度刚刚好能够透过垂在奥赛库斯眼前的碎发看清?的脸。

    神灵的眼睛有一点点肿,好像睡前哭过,非常委屈的样子,现在又挂上泪痕,更可怜了。?的鼻尖微微发红,咬着嘴唇,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就是一个劲重复把梅迪奇的名字挂在嘴边,好像在……撒娇?

    可恶!

    梅迪奇想要破口大骂,但是?忍住了。

    可恶的叛徒!

    冷静,梅迪奇,?背叛了主两次!整整两次!?一定酝酿着什么阴谋!不要被区区美色诱惑!

    梅迪奇不断坚定着自身立场,铿锵有力的自我鼓励之下却隐隐冒出一股股心虚,不太敢直视对方的眼睛,以致于当皙白细腻的手掌按到?肩头上时,梅迪奇仍在出神。

    ?想起很久以前的某次会面。‘对了,我在主的至高天境见过奥赛库斯,那时候?好像……就和现在一样奇怪?也是昏昏沉沉的扑到我怀里,然后就被主带走了,我也跟随旨意出征,后来就听说主让?调任到近身侍奉……’

    梅迪奇的眉头渐渐蹙起,虽然奥赛库斯的状况不太对劲,但万一能问出些线索呢?

    ?轻咳一声,努力忽视没有盔甲遮掩、身上凉飕飕的事实,并试探着开口询问:

    “你??”

    哪曾想,猎人的疑问连开端都没成功,就被忽然吻下来的嘴唇吞没。

    梅迪奇:“??!!!”

    ……

    主的声音层层叠叠,从遥远的记忆里传来,即使?已死去,吊在奥赛库斯脖颈上的丝线却仍未断绝。

    “记住了吗?如果我生气,要怎么回应,嗯?”主温和的嗓音带着笑意,摸了摸跪在身前的天使那柔软的耳垂,像在夸赞?所做的一切。

    ……如果、如果主生气的话,要这样做,那、那梅迪奇,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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