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2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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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一整个冬季的沉淀,初春这第一场雨称得上声势浩大,仿佛一场撕心裂肺的告别,告别此前漫长的寒冬。

    漫天雨幕之下,偌大的皇城第一次显得如此空寂。

    很快,踏飒的马蹄声撕破雨幕,在主城道内响起,足足持续了一盏茶的功夫。

    此刻的长公主府灯火通明,恍若白昼,在暴雨的裹挟下,一派兵荒马乱的迹象。

    “快让让,太医来了!”

    疾风骤雨被拦在外头,一屋之隔,却恍若换了一个天地。

    天将明时,如注的暴雨终于停歇,露出外头大好的春光。

    侍女轻手推开合了一夜的窗牖,雨后清香注入,换走闷了一室的浊气。

    伴随着枝头报春的鸟啼,床上的人儿悠悠转醒。

    钟溪语迷迷瞪瞪地睁眼,只当是以往无数个寻常的日头。

    她支着身子从床上坐起,下一瞬,各种酸痛不适从四肢百骸传来,令她不由抽了口气,抬手间,袖子滑下,露出手臂上触目惊心的大片青紫。

    不远处的侍女耳朵尖,察觉到身后的动静后回头,看见钟溪语睁眼,顿时惊喜交加,三步并作两步朝她跑来。

    “郡主您醒了!可还有哪里不适?”

    钟溪语甫一看见自己手上的伤,不由吓了一跳,再对上栖月心疼的眼神,脸上浮现几分迟疑:“栖月姑姑,我这是……被人打了?”

    栖月错愕地瞪大眼睛:“郡主不记得之前的事了?”

    说完心中咯噔一下,没等钟溪语反应过来,整个人就如同一阵风似的飘了出去,嘴里高声喊着太医。

    钟溪语没急着下床,自顾自地转着脑袋,视线在屋内的各种布置间打转,仿佛初来乍到般,看什么都觉得新奇。

    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非要说的话,就像是眼前掀开了一层雾蒙蒙的轻纱,所有景象突然亮堂起来,往日那些断断续续的记忆也被一根根无形丝线织在一起,形成一幕幕连贯画面。

    等她回过神,床前便呼啦啦围了一圈人。

    “太医,我儿如今什么情况?”长公主夫妇站在一旁,脸上满是担忧。

    “身体已无大碍。”太医如此说着,眉心却依旧没有松开,他看向钟溪语:“郡主可想起什么了?”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钟溪语已经彻底清醒了,脑海中的记忆逐渐回笼,她迟疑地扫了眼周围的人,最后视线落在爹爹和娘亲身上。

    她眼尖地注意到前者的手上缠着厚厚的绷带,后者脖颈上也有包扎的痕迹,再结合二人略显憔悴的面容,显然遭了不少罪。

    “我记得……昨日马车坠崖……”钟溪雨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逃避性地晃了晃脑袋,从记忆中挣脱,心有余悸道:“我们还活着?”

    “看来是没什么问题了。”太医释然一笑,“郡主吉人天相,此番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他从医箱中拿出两个瓷瓶,同栖月嘱咐一番用法后,收拾好东西就要往外走,顺便带走了不遵医嘱匆匆赶来的长公主夫妇。

    少了这么些人,屋内一下子变得空旷。

    钟溪语乖乖坐在床上,配合栖月穿衣洗漱,乌玉般的眸子一眨一眨,随着她的动作四处转动,仿佛对什么都充满好奇。

    她面上纠结了一会儿,最终没忍住开口:“栖月姑姑,这里真的不是地府吗?”

    栖月被她的话吓了一跳,连忙“呸”了几声。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她伸手在钟溪语鼻尖没好气地一点,故作严肃,“这种胡话可不兴说。”

    栖月过转身,手上拧着脸帕一边同她解释。

    “听侍卫说,他们到时,就看见将军将殿下和郡主牢牢护在怀中,周围到处是散架的马车零件,想来承受了不少撞击。且那悬崖底下植被茂盛,所有人这才安然无恙。不过郡主途中撞到了脑袋,殿下他们才会如此紧张。”

    钟溪语任由她擦着脸,口齿不清地回道:“原来如此”。

    “那马伯伯呢?”

    栖月清楚她口中的马伯伯就是当日的车夫,平日里也是由他接送小姐往返书院。不过她早已从侍卫口中得知了车夫那日的行径,虽然说是出于自保的本能,但在她看来还是同背主无异,若不是郡主他们此番无事,那人早就该死好几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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