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清风可托七(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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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

    “是希望奴婢像墨笔一般挺直,还是希望奴婢回去长安?”谢临恩的唇角有了些许笑意,不紧不慢的说,“郡主玉手金贵,奴婢福浅命薄,实在担不起这些愿望。”

    幼瑛没有料到他会这么说,她自然是希望他如墨笔笔直,也希望能够尽早回去长安。

    回去长安,那边地总会安宁一些。

    “我许得不是这些,”幼瑛回覆,“你很长时间都情志过极、饮食不节,身上已经浮现出血证的斑点,不应当喝这么些酒。”

    “我即使是站在千百年后看尽一切,也希望你日后可以健康顺遂、长命百岁,起码可以活得再久再久一些。”

    谢临恩显然是一愣,随后笑意骤然加深,眼神却平淡如水:“郡主,你近日总是说这些,看来是真的忘记了许多事,原来郡主喜爱得是腰板挺直的奴婢,是在长安时候的奴婢。郡主以往可遣人将奴婢送去西市发卖,就在上个月,郡主还要看奴婢放纸鸢,盼着奴婢早点死。”

    “你何不继续问问雀歌是如何痴傻的?”他动了动身子,屈膝跪坐在阶上,看上去也饶有兴致。

    幼瑛看着他一字一句,有些迟缓的问:“是与我有关吗?”

    “无关。”谢临恩回。

    幼瑛大抵明白了一些,应是与他有关,且足以是一根可以刺穿他心窝的刺。

    可是,

    纵使这样,他今日也奇怪得很。

    他素有隐忍之能,才会在日后权柄更迭中左右逢迎、握上重权。

    他再厌恶李庐月,也会忍耐到底、绝不张扬,就像是以往那般听之任之、愿打愿挨。

    是她说得话都太过于冠冕堂皇了吗?

    让他回去长安,让他长寿无虞。

    亦或是喝了酒的缘故吗?他才会这样行事,丝毫不会顾虑是否会激怒李庐月。

    “我不问了。”

    幼瑛伸手去握住他蜷曲在一起的手,握到自己的眼前,枕在自己的膝上,让他松展开。

    “我知我很荒唐,莫要弄坏了手,绳子松开了,我先给你重新系好。”

    朱红高楼上一路登高的廊道还亮着盏盏金缕灯,每盏灯下便守着一位西域护卫,他们走来走去,护着过夜客人的安危,忽地灯影晃动,随着廊道上来一人。

    齐得宜身着深蓝绮罗,头簪金簪,一步重一步轻的步步上楼。

    楼板“蹬蹬蹬??”

    齐得宜平日里手持着的紫檀镶玉拐杖不知去到了何处,被一只圆腹酒瓮取代,喝得她的脸色浮红,险些走得不稳,摔在地板上。

    她攀稳阑干后,又笑出了声,笑得合合的,迎着廊口的风一高一低往前走。

    “我就说今日后院怎么听不见琵琶声,原来是喝醉了,跑到了这里来。”护卫看清来人,不敢动,也不敢拦。

    “习惯便好,乐坊里有哪几人不嗜酒,酒是好东西呵,可以解千愁。”

    “用不用去通报萨珊洛?”

    “莫急,等会儿便来了。”

    话落,萨珊洛就赶了过来,瞥见蹲守在厢房前的护卫:“她是郎君请来的贵客,你们既然无事做,就跟着她些,磨蹭什么?”

    高楼最高处的凉台四面宏敞,可以俯瞰整座莫高县,还能看见远处解玉雪山的全貌。

    月亮悬在解玉山上,照亮了大地,齐得宜跟着月亮走,伏在描红涂金的阑干前。

    不远不近的夜色里有一只张着翅膀的喜鹊在上上下下沉浮,齐得宜也唇角拈笑,随之张开双臂。那两位护卫从狭窄的廊道赶来时,便豁然开朗的瞧见她步态不稳又翩跹的起舞。

    蓝影浮掠月光,喜鹊不受束缚的越飘越远,飘出了取国城门,齐得宜舞动身姿,手中的酒瓮“啪嗒啪嗒”的洒,很快就洒光了,涂着红漆的凉台看上去湿哒哒的。

    青石长阶上,幼瑛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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