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霁光篇?三十七(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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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琅埋头在她的肩窝,声音闷闷:“幸好天冷,若在盛暑必然发炎溃烂,营中新兵许多都如你一般,撑到最后布料粘连,疼得嚎哭,你还想不想行走自如?”
俞沅之脸色煞白,转身瞪圆双目:“这么严重?”
男子的手背温柔蹭蹭她的脸颊。
“我看看。”他道。
如何处理,如何用药,如何换药,他大致熟悉。
俞沅之蓦然红了耳根,咬唇未语。
霍琅道:“刚刚你答应我了,想反悔?”
她欲言又止,犹豫不决,指尖攥紧披风边角拉扯。
既约定白首,已为夫妻之名。
霍琅叹了口气,将她抱在怀里,喉结浅浅滑动:“自从上次你坠崖受苦,我就发现自己无法承受你的一丁点痛楚,你现在还不如直接拿把刀,豁开我身上的伤,来得比较痛快。”
这几日大喜大悲,心痛掩盖了伤痛,俞沅之大腿内侧确如银针穿肉,刺痛入骨,她仰头望着男子许久,攥紧掌心,轻“嗯”了一声。
霍琅的吻落在她的眼角,随即将她打横抱起,朝小屋走去。
整间房在年初被重新加固,窗子明亮,床板、桌椅木柜纷纷换新。
霍琅极其细心,一点一点为她清洁伤口,涂抹药散,有些磨痕较浅已然结痂,有些依旧血肉模糊。
俞沅之疼得直躲,嚷着索性一辈子坐轮椅也罢!
霍琅连哄带吓,折腾到深夜,总算将每一处伤口都处理妥当。
她枕靠男子臂弯很快睡着,霍琅却彻夜未眠,每一声风吟,或轻或重,或急或缓,荡在心间。
两日后,几匹骏马飞驰奔来,俞沅之初次见阿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全无将士英勇之态。
霍琅称他的伤势需休养几日,让阿严带人回京报信,俞沅之明白,他只是担忧她的腿伤不宜赶路,故而稍作停留。
阿严不住地抽噎,但听到霍琅怀疑当时所中并非瘴气,而是特制迷烟时,他忽地拧眉站起,火冒三丈。
两位将军,均遇伏坠渊,极大可能被人设局陷害。
阿严遵令,带同侍卫即刻归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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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下了一场雪,天寒地冻。
屋外凛风刺骨,屋内暖烛明耀,俞沅之递给霍琅一块热腾腾的腊梅花糕,四四方方像块白糖糕,以花瓣与杏仁碎点缀。
“我们何时启程?”她问。
“明日。”霍琅握住她的手,同坐榻上,“该换药了。”
俞沅之脸颊烧得像火,小声说:“昨晚瞧过,都好全着。”
明明霍琅才是伤势颇重之人,她那一点皮外伤早已愈合。
两人耳鬓厮磨,窗外突然传来一声嘶鸣??
霍琅瞬间防备:“玄风示警!”
推开木门,两只老犬呲牙立在院门外,俞沅之及时按住霍琅手中弓箭。
“它们是村子里的!”她试探唤道,“大丸二丸?”
一只黑一只棕,毛发打结,沾雪冻成一簇簇的,脏乎乎,眼皮耸搭,是跛脚郎中养了许多年的看家犬!
两只犬摇了下尾巴,四腿抖如筛糠朝村口挪,走几步便驻足回头望。
“它们想带我们去个地方。”霍琅道。
俞沅之焦急欲追,霍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