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画鬼(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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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我晓得了。”

    等阿狸收拾好到这边来吃早饭的时候，她便恢复了以往的模样，根本无视段季?了。

    判若两人。

    甘田莲试探着问道：“阿狸，你昨晚跑到哪里去了，怎么睡到半夜，你人不见了？”

    崔狸停下筷子，想了想道：“我出来起夜，然后又进去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进错了屋子。”

    “还好殿下昨晚不在家，不然你半夜摸到人家房里，可要羞死人了。”

    甘大娘当着段季?的面说得直白，他又脸红了。

    崔狸只是淡漠地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觉得自己昨晚的行动有任何不妥。

    段季?在心里叹了口气。

    昨晚还那么热情，今日却如此冷漠。

    段季?是要采取行动的。

    今日晴好，崔狸身子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段季?便提议要她出去走走。

    崔狸坐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甘大娘极力撺掇：“也好，也好，阿狸一个多月都没出门了，跟殿下出去走走，散散心也好。”

    “有什么好看的？”

    段季?道：“我们去看雪。”

    天底下可真没有比雪更单调，更无聊的事物了，所以看雪也一定是最单调最无聊的事。

    崔狸无动于衷。

    段季?却伸手将她拉起来：“阿狸跟我来。”

    崔狸任由他拉着，走出院子，一匹健壮的枣红马正拴在一棵柏树下。

    那马真是神骏非凡，神采飞扬。

    阿狸的眼睛亮了亮，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步子。段季?很满意看到这一点。

    阿狸刚进宫的时候，性子活泼，憋着力气捣蛋，在东宫有不少“战绩”；那种性子的女孩子，不可能不喜欢马。

    段季?上前去解了缰绳，率先上马，小红马在雪地上飞跃而起，扬起的雪珠子洒在崔狸的脸上。

    崔狸向后躲了躲。脸上似乎有些笑意。

    小红马在雪地上溜了一圈之后，又回到崔狸身边，段季?伸出手，要拉崔狸上马。

    崔狸犹豫了片刻，终是忍不住这诱惑，将右手交给他。

    等她在前面坐稳之后，段季?把她紧紧裹在披风里：“要是觉得冷就告诉我。”

    崔狸整个人窝在段季?的怀里，只露出一双眼睛。

    “驾！”

    小红马得了指令，撒足狂奔。

    一时间，无边平原尽收眼底；万里山河尽皆归去。

    人在如此广阔的天地间，如此迅疾的速度中，会忘却一切痛苦忧愁。

    一切都变得渺小。

    的确单调，也着实壮阔。

    崔狸闭上了眼睛，任由风雪吹刮在脸上，有些疼，也很痛快。

    段季?知道这马是买对了。小红马本是沧州一位驻守将军的坐骑，因为战死沙场，这马没了主人，被人拉到集市上去卖。

    段季?一眼便觉得，阿狸一定会喜欢这马。

    这也是他第一次有礼有节地跟人讨价还价，只因为他现在隐藏身份，身上没银子花可不行。所以要省着点用。

    马虽然贵，但买的值得。

    终于，段季?一勒缰绳，小红马的速度慢了下来，段季?便放任这骄傲的小东西在天地间徜徉。

    阿狸不做声，段季?也不做声。

    可他知道，阿狸是喜欢的，他的心里也涌动着不可言说的欢喜。

    小红马悠闲地走到一片小树林中。

    段季?飞身下马，又接下崔狸。

    “出来这么久，阿狸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