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二个世界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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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锦心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着粗布睡衣，布料虽然粗糙，但洗得很干净。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那是一双布满老茧的手，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

    这不是她的手。

    她明明是个现代女性，平时双手不说怎么白嫩无暇，也是干干净净的。可现在这双手，粗糙得像个农妇，一看就是经常干活又没有保养的手。

    "发什么呆呢？"母亲轻轻拍了拍她的头，"快趁热吃，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

    田锦心端起碗，热腾腾的红薯粥散发着香甜的气息。她喝了一口，软糯的红薯入口即化，甜而不腻。

    "好喝吗？"母亲期待地看着她。

    "嗯！"田锦心重重点头，"妈做的粥最好喝了！"

    母亲笑了，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来："喜欢就多喝点，锅里还有呢。"

    正说着，院子里传来一阵脚步声。

    "妈，我回来了！"

    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田锦心抬头看去，只见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少女正朝屋里跑来。少女穿着碎花衬衫，皮肤白皙，五官清秀，和记忆中姐姐的样子重合在一起。

    "姐......"她下意识地喊道。

    田锦绣跑到她面前，从书包里掏出一个油纸包："给你带的包子，镇上买的，可好吃了！"

    田锦心接过包子，还是温热的。她咬了一口，肉馅鲜嫩多汁，香气四溢。

    "好吃吗？"田锦绣期待地看着她。

    "嗯！"田锦心重重点头，"姐最好了！"

    田锦绣笑了，揉了揉她的头发："快吃吧，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

    母亲看着姐妹俩，眼里满是慈爱："你们俩啊，就知道吃。锦心，快把粥喝完，一会儿还要去喂猪呢。"

    田锦心点点头，三两口把粥喝完。她走到院子里，刺眼的阳光让她眯起了眼睛。

    院子里搭着简陋的猪圈，三头肥猪正饿得直叫唤。旁边堆着猪草和玉米面，散发着难闻的发酵味。

    她拿起猪食桶，开始拌猪食。猪草粗糙的茎叶划破了她的手，但她浑然不觉。脑海中不断闪过零碎的记忆片段，像放电影一样。

    这里是1992年的农村，她是田家的二女儿。父亲早逝，母亲一个人拉扯她和姐姐长大。姐姐田锦绣比她大四岁，在市里读大一，一放假就会回家看看。

    家里供不起两个孩子读书，姐姐一直体弱，干不得重活。懂事的她自己要退下来，高一学费没交就念了几天，现在的她已经两个月没去学校了，再过不久学校就要放暑假了。

    记忆中的"她"虽然辛苦，但家人之间总是充满温情。母亲虽然严厉，但总是把最好的留给她们。姐姐虽然一直在读书，但每次回来都会给她带好吃的，还会抢着干家务。

    "啪！"

    一声轻响打断了她的思绪。

    "发什么呆呢？"母亲轻轻拍了拍她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