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三十一章 缄口(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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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很好。”吕尚放缓了语气，“我等十余年筹谋，正当决胜之际，邑姜，不要在此时任性，误了大局。”

    “……是，我已经做得很好了。”邑姜埋下头，轻声道，“可是、我真的很累了，这些年来，您和先王一直要求我闭口不谈过去的事，要求我做一位庄重守礼、最恪守德行的王后。”

    她抬起头，少见地流露出不满，“只要是王后就可以了，不管是谁的王后都可以。”

    “别在这里胡言乱语了，你明日要返回丰镐，早些休息吧。”吕尚看向白?，“巫箴，走吧，让她自己待一会儿。”

    “王后现在不能独处，我必须留在她身边。”白?没有动，巫祝有义务为每一个被黑暗所困的人提供帮助，邑姜已向她求助了，她不能置之不理。

    “别这么固执，巫箴。”吕尚的脸色沉了下来，“你们做主祭的性子都太傲了，你该听话一些，要知道刚则易折的道理。”

    “您是很严厉的父亲。”白?在殷都向来无法无天惯了，巫祝们相争从来都是靠气势压人一头，她并不认可吕尚的劝告，“可是太公，一味回避是没有用的。您心志坚定，自然无所畏惧，但……”

    吕尚抬起手，染了血的矛尖直指白?，冷声打断她：“那是我与先王的约定，不容任何人质疑，更不容外人置喙。不要再让我听到你对先王的决定提出任何异议。”

    “父亲！”邑姜想要将白?拉开，但矛尖离白?太近，她不敢擅动，“是我将巫箴唤来的，请您不要迁怒于她。”

    武王正与辛甲、丽季、周公旦和召公?在旁议事，众人闻声赶来便见到这样剑拔弩张的一幕。

    吕尚是先王倚重之臣，行事刚毅果决，不知他与白?因何相争，无人敢出言劝阻。

    唯有辛甲同为长者，上前劝道：“太师！请不要对大巫无礼。”

    太公望，意为太公?父所望之人，为文王对吕尚的敬称。

    自那之后，丰镐从上至下都喜欢称他为太公，以示尊敬，也表亲近。

    而吕尚在丰镐的职务为三公之一的太师，为最高的辅政官员。

    但巫与王是一体的，身为大巫的白?，即便是太师也该让她三分。

    白?倒是神色平静，伸手轻轻拂开指向自己的矛尖，“太公，大敌当前，此时与我置气，并没有益处。至少，我们目前的利益，仍是一致的。”

    吕尚冷哼一声，女巫的性子虽惹人讨厌，这样冷静、迫人的态度倒不得不令人佩服。

    “阿?！”丽季见吕尚收了铜矛，快步上前，将白?拉开一些，护至身后，“太公，阿?的性子一贯如此，殷都的主祭绝非柔顺之辈，若你们要让鸷鸟为你们所用，就不要忌惮她的爪牙锋利，更不能剪掉她的羽毛！”

    辛甲喝止了他，“丽季，住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余地，还嫌不够乱吗？带巫箴离开这里。”

    “等等。”一道人影从帷幕深处摇摇晃晃地走出来，“……你们究竟在争什么？”

    武王上前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莘妫……你怎么起来了？”

    “殷都到底有什么？连先王和太公都不敢谈起？”莘妫拂开了武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