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三十八章 迁鼎(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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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上旧疾犯了，阿岘和医师们一起过去了。”

    “这样啊，阿岘真是越来越像医师了。”?轻轻叹息，感慨道，“如果兄长也能看到就好了。”

    白?抱着从太师疵那里借来的琴，走进帷幕深处。

    四处弥漫着药草焚烧过的气味，依稀是柏木之类的香药，医师们正在忙碌。

    白岘抬起头笑道：“姐姐来了。”

    医师们也纷纷停下了手头的事情，向她问好，“大巫。”

    武王示意众人暂退，“我有事要与巫箴商议，医师们先回去吧。”

    “王上还好吗？”

    白?跪坐下来，将琴置于膝头，奏出安抚人心的曲调。

    祭祀的仪式还将持续两天，之后举行大?礼，然后启程返回丰镐。

    “没什么，是医师们太过担忧。”

    “是吗？”白?抬起眼，“可您的气色确实不好。”

    武王避而不谈，“这一月来，你在殷都，所见如何？”

    “商王将自己献于上天的流言正在商邑一代流传，大约是贵族和贞人命人散布。”

    “我借着寻访病患的由头走访了王城周边的各个族邑，殷民和士人们对于现状并未有太多抱怨，局势暂时安定了下来。我的兄长精于医术，与巫医关系紧密，巫医们心思简单、仁善，是可以最先拉拢的力量。”

    “巫祝们现在仍由贞人和巫?管辖，主祭之中有些尚在观望、还有部分大为不满……”说到这里，白?手下一顿，琴声止歇下来，“主祭在巫祝之间的影响比贞人更大，待太史他们离开后，我会先着手解决那部分人。”

    武王摇头，“巫箴，别做得太过火，会引起殷民的警惕和恐慌。”

    “王上放心，对付巫祝，有另外的办法。”白?续道，“至于王城之内，尚且是殷君和微子的势力范围，我还没有深入其中，或许可以借由巫医，通过王宫中的小疾医探听消息。”

    “殷都的势力盘根错节，你独自留下太不稳妥。”

    白?答道：“族人们也会留在这里，不会有失。”

    武王却仍觉不放心，“我已命王弟处前往霍地营建国都，并监于邶地。他将在邶地驻兵，为你营造居所，如与殷君或是巫祝们起了冲突，可以前往寻求庇护。”

    “多谢王上，但希望不至于此。”白?细细盘算，“逐步控制殷都的巫祝势力，一步步更改繁冗的祭祀，进而通过祭祀取得议政的权力，算来至少需要三年时间……”

    “只要丰镐还安定，我在殷都定能一切顺利。”白?起身告辞，“望您多加保重，一切安好。就让阿岘随您返回丰镐，时时照料吧？”

    走出帷幕，白岘和丽季正在等她。

    “阿?。”丽季满面愁容，“我们就要回去了，你留在殷都，千万小心。”

    “不会有事的，阿岘也随你回去吧。”

    白岘睁大了眼，“啊？为什么啊？族人们都不回去，?和他的同族也留在这里，为什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