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第四十二章 天之休(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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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霍叔处斜乜向殷君，“殷君，这是什么道理？”

    贵族和巫祝理当有上位者的仪礼和矜持，可以口舌相争、极尽嘲讽之辞，却不可这样剑拔弩张、互相动手。

    更何况这还是庄严的祭祀现场。

    殷君沉着脸，虽然有侍从们撑起遮雨的华盖，还是不免在大雨中溅到了满身的水迹。

    如果白?起初搅局还只是意外的话，巫?带人到祭台上去围捕女巫就是彻头彻尾的闹剧的。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好的祈雨?祭，会变成现在这样。

    巫?万万料不到看似温顺的女巫们会突然发难，怒道：“巫离，你做什么？！还不放手？”

    “放手？”巫离扯着他向祭坑走去，笑盈盈地道，“我只是突然想到，祭祀还未结束，我作为今日的主祭，理应为神明献上祭品。您身为大巫，不如就亲自去追随神明和先王，为我们祈求更多的福泽吧？”

    “你在发什么疯？！”巫?在祭坑边缘堪堪站稳，命令侍卫，“还不赶紧将女巫请走！”

    侍卫们面面相觑，白?只是执着一柄大钺，主祭们擅于处死人牲，却不擅于作战，他们一拥而上自然能将她擒住。

    可在祭台之上对才刚引来神迹的女巫动手，这也太不敬神明了。

    巫离回头瞥了一眼，众人也渐渐注意到祭台上的异样，纷纷将目光投了过来。

    巫?劝道：“别闹了，巫离，别把好好的祭典弄得这么难看。”

    巫离转回脸，脸上笑容收去，眼中神色一冷，“我没在跟你开玩笑。”

    话音未落，她垂手抽出所佩短剑，刺进巫?的胸口，没有多余的动作，也没有多余的话。

    主祭杀起人来一向干脆利落，鲜血喷溅在她的脸上和面具上，混杂着雨水从饕餮的獠牙上滴落下来。

    侍卫们吓得连铜戈都拿不住，纷纷掉落在地。

    白?横执着大钺向前走去，“都退下。”

    侍卫们连连告罪，连滚带爬地跑下祭台。

    人们被这陡生的变故惊得说不出话，所有人都停止了动作，怔怔地望着站在雨中的女巫。

    巫离将巫?的尸体推入祭坑，抹去脸上的血迹，走向祭台中心。

    一片寂静中，只有她的赤衣浓烈得如同火焰，不息燃烧着。

    祭祀已经结束了，祈雨的目的也达成了，本该由祝官进行总结陈词，向众人宣扬神明的恩泽。

    巫离站在祭台上笑了笑，既然本该担任祝官的巫?已经被她杀了，那就干脆由她这个主祭来代替他完成最后一步吧。

    “自从先王献于上天，神明震怒，已有九旬不雨，幸而白氏巫箴为神明所眷，以舞相祈，上天因而降下甘霖，以救万民。”

    她的话说得很圆满，没什么可指摘的地方。

    “大巫巫?为了感念神明的恩德，如今已亲自前往追随神明和先王，必定能将我们的愿望和对神明的敬意传达到天上。”

    大部分贵族只道真是如此，另一部分人虽察觉到了不对劲，可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