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第四十五章 群巫(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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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回到族邑之中，白鹤正伏在?的膝头，少女执着一柄竹篦，安安静静地为白鹤梳理凌乱的羽毛。

    另一只白鹤则被巫离抱在怀里，巫离正用打湿的布巾擦拭它眼角和鸟喙上的污渍。

    白?走过飞鸟群聚的枝桠，鸟儿们振翅飞到她身旁。

    巫离抬起头，戏谑道：“悄悄话说完了？”

    “……方才为什么要说那些？”

    “哦，你的脸板得好难看，怎么？生气了？”巫离放下白鹤，起身走到白?面前，在她腮上抹了一把，“听姐姐一句劝，板着脸可是会老得更快的。”

    白?掸开了她的手，沉下脸，“别动手动脚的。”

    “好了，好了，别生气，我就是看不惯周人嘛，吓唬吓唬怎么了？”巫离在她面前转了一圈，赤色的衣裙绽开一朵血花。

    然后她拉出白鹤的翅膀，翅尖的那些羽毛有明显的修剪过的痕迹，“好好的鸟儿，养得只剩一口气，还被他们剪掉了飞羽，只能在地面上走，真是可怜。”

    白?道：“这是田猎时捉来的鸟儿，不剪掉飞羽，就会飞走了。”

    “可在殷都，怎能有不会飞的鸟儿？看了真叫人恼火啊。”巫离爱怜地抚摩着白鹤的羽毛，白鹤也将长长的喙凑到她腰间，亲昵地蹭着。

    白?不想和她纠缠此事，转身欲走，“我要去一趟祭祀区，这两只白鹤就先托你照顾了。”

    巫离叫住她，幽幽地问道：“小巫箴，你的飞羽，也被周王剪掉了吗？”

    白?彻底冷下了脸，“别胡说。”

    “怎么？我说错了吗？”巫离一点都不怕她，“你可是主祭啊，怎么在周人面前温驯得像吃草的小鹿？”

    巫离抬起手，吹了声口哨，白鹤乖乖地走向?，然后巫离上前挽了白?的手臂，“今日岁祭，主祭是巫繁，我与你同去，免得你被他欺负了。”

    时近午后，祭祀还未结束。

    从一般流程而言，这场祭祀是久了一点。

    巫罗站在祭台后的荫蔽下，不满地嘀咕，“怎么不早说今天是巫繁这家伙主祭啊？”

    巫蓬正在钻凿一支骨哨，闻言抬了抬眼皮，“巫隰说告诉你的话，你肯定不愿意来。”

    “好吧，我是真受不了巫繁。”巫罗斜撑着脸颊，抱怨道，“他每次都磨磨蹭蹭，要眼看着人牲的血都流干了才继续祭祀。”

    巫繁喜欢折磨祭品，三牲也好，人牲也好，只要是活物，他都会先砍断四肢，看着他们在祭台上挣扎、恐惧、哭叫，最后绝望、奄奄一息，然后他再慢条斯理地、从下至上剖解。

    许多巫祝看不惯他这种做法，也有人狂热地追捧他。

    祭祀的用牲和方式由贞人通过甲骨占问神明来决定，祭祀的具体执行流程，则由主祭负责。

    即便看不惯他，其他巫祝也没有立场阻止。

    巫离和白?也到了，“巫罗、巫蓬，你们已经到了啊。”

    “哦小巫箴来了，巫隰召集我们来此，说要商议后面的事。”巫罗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因为等待而僵硬的肩背，“不过怎么还没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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