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第四十六章 神判(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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俘，但他对于商王并没有那么死心塌地，兵败之际，他趁乱逃了，没被周人捉住，没想到逃出去没多久不慎被殷都的贵族捉住了，被充作他们族邑中的奴隶。

    巫繁的祝词结束了，乐声暂歇，然后换至更恢弘庄重的曲调。

    白?执着大钺向前走去，正抖若筛糠的人牲向后尽力地蠕动着，企图躲避白?。

    他乱飘的眼神突然看到了白?右侧的?，讶异道：“啊，你……你是莽？！”

    他连连摇头，“等一下！我、我认识那个孩子，他叫做‘莽’，对不对？”

    ?皱起眉，面上虽还强撑住，但眼神已经惊惶起来。

    他并不认识面前的人，可他幼时的名字确实是“莽”。

    白葑看了他一眼，“?，别乱了心神，他只是认错人了。”

    “可是、我……”

    “十多年前，我从东夷被俘虏至殷都，曾和那些羌人被关押在一起，他就是那个叫‘莽’的孩子，我绝对不会认错。”那人膝行向前，向白?哀求道，“既然巫箴可以救下他，为什么不能救救我呢……？”

    白?低头扫了他一眼，“闭嘴。”

    “求您了，巫箴，我知道您现在是周王的大巫！先前周王来的时候，不是派人在朝歌城外在宣扬仁义吗？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愿意投靠周人！”

    “真是聒噪。”白?抬手，用大钺一侧的肩挑起他的下颌，将他的喋喋不休的嘴给合上了，“祭台之上，什么时候有人牲开口求情的余地了？”

    不待他再含含糊糊地求饶，白?手腕一转，用大钺的背侧击在他颈后，一直在求饶的人闷哼一声，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

    白?斜乜向巫繁，“被献给神明乃是荣耀之事，这样吵闹真是不成体统。”

    她手中的大钺正一下一下拨弄着晕过去的人牲，另两名还清醒的人牲本已麻木，闹了这一出后也被吓得瑟瑟地抖着。

    “这批牺牲准备得真是不够好，想必是贞人的占卜出错了吧？”白?看向坐于殷君身侧的贞人涅，“先王真的想要东夷人作为祭品吗？为何今日遭遇诸多不顺？”

    这人牲确实在祭台上闹得太不成样子，神明与先王该有先见之能，若知道人牲会闹这一出，本不该选他。

    这样看来，贞人的占卜恐怕确实出了问题。

    贞人涅站起身，道：“或许卜甲有些小问题，致使与先王沟通出了差错，我定当再次占卜，询问先王请罪的方法。不过今日的祭祀毕竟不可怠慢，既然时间已至，还请巫箴尽快开始吧。”

    白?问道：“将先王不喜欢的祭品送到天上，就不怕神明和先王再度降罪吗？”

    巫繁冷笑一声：“那依照女巫的看法，应如何处理？”

    “美玉、乐舞、三牲、佳酿，这里都应有尽有，至于金贵的人牲嘛，更是数量充足。”白?将大钺在身前一扫，扫向在场的每一个人，左手则握着骨哨遮在面前，“不如就让神明亲自挑选?喜欢的祭品吧。”

    自从册立新君，便再也没有用过贵族为祭，白?的这句话，又将贵族们带到先王所制造的那种、随时会成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