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第五十一章 九畴(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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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了手，脸上的笑也收去了，“姐姐打算什么时候回丰镐呢？”

    “我不能离开殷都。”白?面色凝重，要改变商人的想法几乎是不可能的，巫祝和贵族们各怀心思，她在殷都尚能牵制一二，一旦离开，之前所作的努力只怕都要付诸流水。

    “可姐姐也知道吧……？”白岘面露悲色，低声道，“王上的病已越来越重了……我和医师们，没有办法……”

    他们已经束手无策，接下去，就只能寄希望于神明了。

    可这高天上的神明，有谁愿意聆听人间的祈祷呢？

    白?轻声道：“听闻先王曾受命于天，要去匡正商王的无道，可惜天不假年，未能完成。如今王上想要在洛邑营建新都……”

    如果新的城邑能够营造完成，将殷之民也尽数迁居过去，让他们接触周人的生活方式，假以时日，或许真能改变……

    只可惜，同样是天不假年啊。

    “阿?！”丽季从一侧快步走来，一边絮絮地抱怨，“总算把那些事务都处理完了，怎么有这么多诸侯前来……”

    白?转过身，“内史，许久不见了。”

    “让我看看。”丽季上前扶着她的肩，摘下面具，仔细打量了一会儿，皱起眉，“你的脸色不好，好像又瘦了，这样下去不行的。阿?，这次随我们回丰镐吧。”

    她在殷都，虽有三监驻兵作为后盾，可与贵族和巫祝们周旋的凶险，却无人可替代，每一步都是如履薄冰。

    白?劝慰道：“天下未定，谁又不是在夙夜辛劳？内史也比从前憔悴不少。”

    丽季叹息，“可人的心力终究有限，阿?，你一人要如何与殷都那么多贵族和巫祝对抗呢？他们哪一个不是城府幽深，心思叵测？”

    “是啊……自从姐姐离开殷都，总觉得像在撑着一口气，很辛苦。”白岘也忧虑地皱起眉，虽然白?的性子与从前并无不同，可他总觉得很不安。

    “别胡思乱想了。”白?摸了摸他的额头，“你没听葑和?说起吗？我在殷都一切皆好，依然能担任主祭，你们有什么可担心的？”

    朝会进行得很顺利，那之后，武王前往箕山拜访箕子。

    箕山位于管国西南侧，山势低缓，流水淙淙，草木丰茂。

    箕子隐居于此，对于前来拜访的众人谈不上欢迎，谈论了些治国的道理便命人送客。

    白?却不走，箕子看向神情冷漠的女巫，“巫箴不随周王一起回去？”

    白?立于松下，望着远处的山脉，东风吹至，大地一片新绿，“我将返回殷都，与王上并不同路。”

    “听闻巫箴在殷都闹得天翻地覆，令微子与贞人很是头疼。”

    白?答道：“本就是微子和贞人，始终容忍我在殷都的种种行事。”

    她倚仗的真是神明的力量吗？这种借口只能骗骗笃信神明的民众。

    真正纵容她在殷都乱来的人，应当是微子启和贞人涅才对啊。

    箕子摇头，“他们只是惮于你背后的三监和周王。”

    “天色不早了，